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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喜了 1242 字 2022-07-14

老成也消瘦不少,子牛終於也信了他最近太忙累了,最後說了好多心疼又囑咐的話。說實話,易翹聽了,倒也舒心,她是真愛惜著老成……

「哪兒的蟹最好吃?」

「你這樣撒。按搜索,價位……」

易翹給她下了個內部系統,這個應用里囊括了全國最豪酒店的美食,訂餐的話一般都是最優先安排。

「是這樣么?」

子牛抬頭舉著手機給他看,

易翹慵懶地靠椅背上,手摸著她的沖天辮,一下又一下,像摸著自己寵愛的貓,

「嗯,」易翹見她點了個中等價位,摟過她的脖子奪過手機,一點,改成了最貴,子牛搶,「吃不起!」易翹已經按了「確認」,「丟不丟人。也不怕心他們笑話你,人家每次都是僅最豪最奢地供著你,你這小氣吧啦……」子牛搶過來手機,心疼地嘟嘴,倒也實在,「誰小氣了,是真沒錢了,還要留些給奉衰說不定他下周會去德國……」這也是叫易翹、千歲這些年來說不得她半點的。可別搞錯了,子牛的經濟一直絕對獨立的,包括養她弟弟,從沒找你易家、韓家要一分錢!就算易成韓政都從自己的入里很留了一部分給她。這,易翹、千歲都是知道的,每月兩位?長辦公室都有專人負責劃賬至某戶頭,子牛的名字。錢,卻從來沒動過……

他們也清楚,子牛有些微薄的入哪供得起她大手大腳的生活?她家確實有點家底……也有他們不清楚的,家里的「財務大權」一直不在子牛手上,還是舅舅在養她,只不過零花錢有時候給得多有時候給得少,像這出門在外,奉衰給的就多,子牛歸根結底還是心善,越這樣出門在外越節省,特別是她現在住的比舅舅好,更不亂花錢……

易翹框著她脖子反手抬起她下巴,人也稍坐起身低頭看她。「這回出來錢帶少了?」

子牛搖頭,眼睛看向一邊,「不想亂花。」

易翹估摸她是臨時決定又要考征錄試,所以想把錢用在正經工作上。一時,竟有點心疼,覺著,她還是個很懂事兒的啊……

易翹低頭親。小聲,「這頓我請好了,」曉得她要頂嘴,趕緊抱緊,「就一頓,感謝你哄好老成還不行,你不知道他最近忙的飯也不固定吃,你今天吼他幾句蠻好。他不敢耽誤了。」子牛眼神立即也是憂傷下來,「他瘦好多,你要好好照顧他……」易翹這會兒好像才明白老成為什么這么愛她不行,面上他們或許看到的都是他怎么疼她,私下,子牛怎么愛他,他們是看不見的……

易翹是用了心的,給她找的地兒地道無疑。

私廚。

姓曹,

老曹夫婦是上海灘一等一的蟹痴一對。

去年10月,老曹駕車奔赴大閘蟹產地陽澄湖,選美般地親自選拔了一簍,晚上請易翹在曹家直吃到昏天黑地。但是老曹說,九雌十雄,本月雖是母的肥,我們一個個也都吃得「信口雌黃」。但是明年11月你來,我們再吃一次公的。

易翹把這個「一年之約」給子牛了。

子牛他們還去後廚瞧了曹太太蒸蟹,

只見那工作台上,20多只乖乖已經列好了整齊的方隊。對面的煤氣灶上,一大鍋開水正發出愉快的嘶叫。曹太太說,去年的蟹雖說也是在陽澄湖買來,不過還是嫌公路旁的蟹市不夠正宗。今天一早。老曹開車直去到陽澄湖畔的巴城,先是從前門進了蟹農開的飯店,然後由蟹農帶路後門撐艇到陽澄湖里現撈起來的,每只都在七兩以上。子牛掂起一只。燈下細看時,果然犀利,腹臍潔白而飽滿,鼓脹的膏脂呼之欲出。蟹腳關節處的半透明皮殼下,浮動著金黃的暗香……

後來的事,她和心幾人只有唯盡味覺歡愉了。

子牛連盡螃蟹四只半,加起來足有四斤。邊吃她還邊思忖:與我在征錄試上的恆心相比,老曹的道行不知要高出多少倍,滬寧高速公路往返100多公里,換了我。車是能開回來,蟹嘛,多半會就著陽澄湖水而煮之,現場吃光算鳥……

這會兒,嗅著指尖上殘存的蟹腥,酒足蟹飽,子牛還總結出這樣一個道理:我們既非水生動物學家,更不是蟹界的業內人士。而且大閘蟹這冤家,一年才得短敘一回,長相也不容易記牢,因而對於一只好蟹的判斷,應該求諸於己:一,吃蟹後,是否十指盡染,並且帶有雖經反復洗滌卻數日不去之頑腥;二,吃蟹後(不計數量,半只也算),會否堅拒進食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