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滿忽然有種沖動回頭看看子牛,
這真是一對兒人間少有的孩子,
這是了解他們,除了樣貌氣質,最令人感慨的,一人字,一人畫兒,那都是妙不可言的……
印象里,立滿對余罪最深刻的就是他的畫兒了,
當然,這樣的人家。自是從小名師啟迪,名師培養,自有名師成就,
他師從黃朴存學山水,以干筆淡墨、疏淡清逸為特色。
師從陳崇光學花鳥,研傳統與關注寫生齊頭並進,
後技法行力於李流芳、程邃等,也兼法宋、元各家。重視章法上的虛實、繁簡、疏密的統一,用筆如作篆籀,洗耳恭聽練凝重,遒勁有力,在行筆謹嚴處,有縱橫奇峭之趣……
好吧,立滿用這樣的言辭來形容一個少年的作品絕非恭維。
他親眼見過他作畫,
作畫的余罪有如神生,靈氣、老成混雜在他的身體里,那種神妙的感受實在無法言說……
可惜鳥,也許大自然鬼斧神工就是這么公平,再鍾靈毓秀的神物,一定不能叫你得大圓滿,余罪的聽覺似乎被神封,怎么都治不好,聽覺影響說話,聾子、啞巴不分家……不過,跟立滿覺著子牛的感覺也一樣,就是因著這樣的「自閉靜心」,反倒成就他的畫技,浮躁的人,如何筆尖有神明?特別是國畫,更得內心有鏡湖……
好吧,
這是第一家庭出來的孩子,
又是這樣的品格,自然常人看在眼里俱是也不了的敬崇畏羨,
子牛非常人,
且,她還是跟他有過過節滴,自然一見先愣後煩再冒火!那個死賣石頭滴……
面上肯定不得表現出來,
立滿領著來人和賣石頭滴去對面小會客室鳥,
子牛老實低著頭跟趙謄回到左邊辦公室,
趙謄微笑交代,「子牛,這個男孩兒來歷不凡,看樣子會在這里呆幾天,我估計副市平常安排給他的事也就抄抄寫寫,你先整理一下,看有沒有簡單點的材料,空出來,副市有吩咐的話,直接交給他。」
「好。」
子牛心里肯定不高興,他要再賣我石頭,我就,我就買下來,回去砸的稀巴爛!……哼,她也就這點出息。
☆、
沒再賣她石頭了,而且,很乖,她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個啞巴,又比較順她的心,自然相安無事。
林立滿的腰每天京原會來給他敷葯推拿,
這幾天,京原的兄長逝世,他回老家奔喪,敷葯都是林立滿自己。
小辦公室,子牛依舊如常規矩在謄錄,忽然聽見外頭,
「沒事,我自己來,……小罪。我真的可以自己弄……」
子牛好奇走到門邊撐頭看了看,
原來,立滿在上葯,後腰上,自然不大方便。余罪要幫忙,立滿推辭,
子牛也走出來,畢竟他的腰傷也為救她,子牛看有什么能幫上忙,
立滿堅持自己敷葯,
兩個孩子就看著,
著實不好弄,
余罪彎下腰扶著他胳膊,說了些什么。子牛是看不見他唇自然不知道說了什么,見立滿猶豫了下,還是放下葯貼,身體側著向沙發扶手俯下去,余罪蹲下來。學著京原,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