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女孩兒,
允許了。
他很淡然,
有時也看看綉得如何,
有時看看窗外。
有意思的是,他們兩人的目光有時也會不期而遇,
女孩兒看著就霸道些。會輕蹙眉頭,「怎么這么久,」
男人會笑,「你怎么不關心我疼不疼,」
「疼也沒用。紋都紋了。」師傅會心里搖頭嘆氣,紋身其實是最能衡量愛意的一種方式,「我為愛你紋了你愛的東西」肯定遠遠比不上「你為愛我紋了我愛的東西」,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聽到她「冷血」的回答,男人自當無所謂,又看向手腕,仙鶴的主體已經出來了,
師傅心里還在想,
你紋了她愛的東西。一方面是自己的念想,一方面也留住了她對你的念想,她一見到你的手腕,今後自然想到你的情義……
哎,師傅倒想錯了,
這往後,子牛是把他的手腕當寶,不順心的時候看看,順心的時候也看看,瞧瞧全不是為情義了。真只是她排解不暢或者特別大暢的紀念物,
經常就會看到,余仙這只手「權傾天下」地在處理天下大事,另一只手呢,那就是她的。只屬於她的,子牛要么握在手里發呆,拇指摩挲這枚仙鶴,要么揪,發泄不滿。揪它不成熟的小翅膀,就像她自己的一樣……而余仙置若罔聞,管她如何,他穩穩當當地做他的事,好像這只手真不是他的了,只屬於她了……
仙鶴出來了,
子牛兩手背後,仔細端詳,
看著看著笑了,顯然很滿意。
「抬起來點,」
余仙干脆站起來,手稍遞過去叫她看夠,
這時候她還不敢端著抱著舉著搖著如此那般放肆地看,
只彎著腰,像好奇的孩子目不轉睛,
這時候倒問,「疼么,」
馬後炮,
「疼。」余仙很實在,有點疼就是有點疼。
子牛笑著看他。又說,「疼也沒用,紋都紋上了。」這次是真正的開心,得意。
余仙掏出錢夾付了款,微笑著,再沒說話。
紋身師傅要抱憾終身的,
工作太認真,只在聚光燈下專心工作及想他的「紋身哲理」去了,
竟然連男人女孩兒具體長相都忘了,
只在若干年後,
某次無意從電視里看見關於元首一次近距離的采訪,驚鴻一瞥,元首衣袖一晃,好像,看見這只小仙鶴……那似曾相識……
哎,師傅絕對想不到吶,
他是第一個且也是多么難得的一個,賺了余仙成為元首後親自掏出的第一筆「私房錢」……
☆、
子牛再次成為了謄錄員。
職責不變,身份等級卻躍升不知多少級。她的檔案相當於又被「洗」過一道……十來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