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謄寫文件的子牛終還是起了身,過去那邊倒了杯熱水給他,「還是叫人來看看吧,咳幾天了。」
余仙微笑著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沒事,感冒而已,吃葯呢。」
「吃了不見好,那葯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醫生,別自己瞎弄。」
余仙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低聲,「瞧你疼我的。我這不是怕傳染給你真想咬你一口。」
這要過去,子牛肯定臊怨他沒正經,
可有了些前世的記憶,子牛對他也有種莫名的親近,覺著。曾經他寵愛自己絕不比現在少,反倒小罪是前世里沒一點印象,自己和余仙的淵源更深刻些……
張乾進來,「錢忠來了。」
余仙放開子牛的手,還是輕拍了拍,「不打緊,我會保重自己,別擔心。」
子牛點點頭,回到座位上繼續謄寫。
進來一位警裝高級領到,
「元首。」首先正規行了個禮,
余仙抬手輕按了按,示意禮畢,「准備怎么樣了,」
「一切就緒。請您放心,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余仙輕點點頭,又說了幾句什么,子牛再沒聽到,因為她也是心無旁騖地做自己的事,正好謄寫完一冊,她要拿去隔壁秘書室裝訂。
子牛有所不知,
元首一般都是國策大舉上坐鎮,很少有這般特殊的「基層事務」會直接通報至元首處,
什么事呢?關於一次級別挺高的轉獄。
我們前頭知道關敗落大佬的有「三九農場」,
還有一處,保密級別更高,
「汾井處」,
在京都南側巷嶺源的汾井山里,
關押的,幾乎都是死緩重犯,且,曾經都是位高權重。
近年來由於氣候條件變化,汾井山里濕氣愈來愈重,雖說這些都是必死之人。最後判回死緩,要么因年歲,要么因太紛繁的人情舊故,一時死不了,可關在這里也是等死。但就算這樣的人。他也該享有應有的人權,已不符合居住條件了,肯定要遷址轉移。
由此,這次的轉獄顯得事關重大,畢竟都是些銘感人物。
當然,子牛更想不到,正是因著這次轉獄,卻起到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果!
她此世歷難的轉折點也由此開始。
……
東東平安回來了,自是要去晦氣,重新風生水起。
他也是有朝氣。餐飲業繼續紅紅火火的搞,現在還搭上了互聯網的順風車,弄了個「職業經理人的研修平台」。
研修平台成立伊始,找來二十幾個有理想有力的富二代准備搞個像模像樣的研討會,這些日子都在忙這些。
這天。和心子牛一塊兒喝茶,帶來一個帥小伙子,說是這次請來主持研討會的主持人,是挺帥,洗洗臉之後。像吳彥祖。
小伙子著實健談,尤其見到子牛,嘴超甜。
子牛倒有一搭沒一搭,
她這些時都在摸索著自己前世的記憶,
比如此時她就在想,
我身邊經歷過這么多混賬,有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這么油嘴滑舌的?……仔細想,其實哪個不比這孩子嘴油?但是外在表現如此輕浮的……子牛隱隱約約似浮現一個孩子的身影,他和她一起做警察,一起辦案。他認真起來跟她一樣像個孩子;他依賴起她來像她的小棉襖,知疼知熱;他壞起來比眼前這個輕浮千百倍;他冷落起你來,像幼兒一樣絕情,說煩你就煩你……誰呢……
心不在焉的子牛聽見小伙子問她,
「子牛。我們這回研討會有個小題旨,假如叫我重新做回富二代,要是你,你會說些什么。」
「我不是富二代。」子牛實誠說,
東東和心都笑。心嗑著瓜子兒推了下她,「別矯情,你是響當當的富大代。說說,如果叫你發言,你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