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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煥知道,霍正信並不是那種禁欲的類型。從前,霍正信沒有任何長期性伴侶是因為心理障礙的緣故。

而當霍正信找到了小煥這個能讓他安心親近的情人以後,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做愛,這代表霍正信是一個有著正常欲望的男人。

小煥不願意再與霍正信上床,霍正信其實是很失望的,但他並沒有強迫小煥,而是尊重小煥的決定。

身體的分離反而拉近了心靈的距離,小煥切實地感受到了他被霍正信深深愛著的事實。

在生活的點滴細節中,小煥也能感到霍正信冷淡孤僻的性格正在好轉。

比如說,霍正信曾經告訴過小煥,他從來不給狗起名字,但是,小煥覺得要跟十幾條沒有名字的獵犬玩耍實在是太麻煩了。

從前,霍正信是小煥的金主,所以小煥必須遵從他的命令,但現在霍正信是小煥的爸爸了,小煥覺得自己淘氣一點兒也沒有關系,爸爸會原諒他的。

所以,小煥偷偷地給那些狗起了名字。

當霍正信不在場的時候,小煥會一遍遍地訓練那些獵犬記住它們的名字。有些狗始終不會理睬小煥,但更多的狗很快就學會了回應小煥的呼喚。

小煥給那條黑犬也起了個名字。

他管它叫「大黑」,因為大黑長得又大又黑。由於大黑一直跟著霍正信身邊的緣故,所以小煥並不能像訓練院子里那些狗一樣訓練大黑。

當霍正信待在書房的時候,大黑會乖乖地等在門外。小煥就會坐在大黑身邊,一遍遍在它的耳邊重復它的名字。小煥對這個游戲樂此不疲。

有一次,霍正信正要推門而出,剛好聽到了小煥在跟黑犬說話。

霍正信不聲不響地在門後聽了一會兒,小煥好像在給黑犬催眠般地不斷重復著「大黑,你的名字是大黑」。

霍正信總算知道小煥這些天都在忙什么了。

他嚴肅地制止了小煥。他說小煥不應該給狗起名字,得他們的感情變得太好。

「狗的壽命比人短得多,等到這些狗死去的時候,你會非常傷心的。」他說。

小煥反駁說:「如果只是因為擔心受傷就不願意親近這些狗,那它們不是太可憐了嗎?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霍正信答道。

小煥認真地說:「但我已經非常喜歡它們了。哪怕它們沒有名字,如果它們死了,我還是會非常傷心。這樣一來,我給不給它們起名字都沒有差別了吧?」

霍正信皺了皺眉,小煥又牽住他的手喊他「爸爸」。霍正信沉默許久,才點了點頭。小煥高興極了。

小煥能從霍正信那對冷翡翠般的綠眼珠中讀出不易察覺的愛意,這讓小煥感到了無比幸福。

小煥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神父,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他又愛又恨的工作,他像只籠中鳥般被牢牢禁錮在霍正信的身邊,但小煥不會覺得不自由,因為霍正信的籠子是用愛編織的。

無論霍正信對小煥的縱容是出於父親對孩子的親情,還是出於情人對情人的愛,亦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小煥都不在乎。

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