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他坐在那里,眾人還是覺得,燕風離分明是在睥睨他們。
他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氣度,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會讓人相形見絀,生出卑微之感。
那海敬達見燕風離突然發笑,不禁有些不悅:「怎的,離王殿下有不同的意見?」
「海王歸來途中,接連遇刺。如今連這件事都沒查清楚,就急著選王夫了?難道就不怕有宵小之輩混入其中,危害海王的安全嗎?」
「王宮之中,有近千名侍衛,絕不會有什么危險。」
燕風離反唇相譏:「那倒未必。若真是別有用心之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防不勝防。」
「每每提起選拔王夫之事,離王殿下都出言阻撓,你該不會是存了什么心思吧?」
「本王存不存心思,還用不著與你細說!」說著,燕風離的臉色陡然變冷,那威嚇四方的王者之氣,竟嚇得三皇叔不敢再多言。
就在這時,燕風離再次開口,氣勢逼人:「三皇叔,我等歸來之時,有刺客指認,說是由你所派。對此,你有何話要說?」
「一派胡言!」
「此事海王也知。而且,是她親自催眠了刺客,刺客才吐露了實情,怕是做不得假吧?」
「那、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誣陷我!」三皇叔梗著脖子說道。
「是嗎?無妨,會查清楚的。」
燕風離語氣淡淡,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這時,海芷兮便趁機退朝。
如今三皇叔自己都說不清楚,自然不再重提選拔王夫之事。下朝後,燕風離獨自去了海芷兮所住的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