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說呢,本王為何要傷你?」
燕永奇受傷的手捂著被打痛的臉頰,看著燕凌寒,頗有幾分委屈。
「皇叔,是赫雲舒這個賤人……」
啪!
燕永奇話未說完,另一張臉上便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不敬長輩,該打。」
徹骨的疼痛讓燕永奇腦子發昏,他怒而出口:「赫雲舒算是哪門子的長輩?」
燕凌寒看向他,眸光冷厲,道:「本王活了那么久,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好笑的笑話。本王說她是,她就是。滾出去,不要在這里礙本王的眼。」
燕永奇強忍怒氣,走了出去。
爾後,燕凌寒看向赫雲舒,眸子里的冷意瞬間褪去,化作萬千柔情,道:「你沒事吧?」
赫雲舒搖搖頭,道:「沒事。」
燕凌寒沖她笑笑,爾後他面朝雲松毅,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外公,小侄無禮,還請您莫要生氣。」
雲松毅是見過大陣仗的人,卻還是被燕凌寒這一聲「外公」給叫懵了。他起身道:「王爺說笑了。這一聲『外公』,我還擔不得。」
燕凌寒隨即看向了赫雲舒,言語里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怎么,你沒告訴外公?」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銘王殿下,你吃錯葯了吧?」
聞言,燕凌寒長嘆一聲,道:「唉,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見二人如此說話,雲家人便知道赫雲舒與銘王的關系匪淺,如此,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之後,燕凌寒並未久留,起身告辭。
赫雲舒送他到門口,略有些擔憂地說道:「這燕永奇,不會去宮里告狀了吧?」
燕凌寒一笑,道:「對啊,我就是讓他去宮里告狀。乖,去看書吧,一切有我。」
赫雲舒笑笑,目送他離開。
見他離開,赫雲舒便准備回自己的屋子,走到半路的時候,碰到了正在前面等著她的外公。
赫雲舒疾步跑過去,道:「外公,您等我?」
雲松毅點點頭,道:「舒丫頭,這銘王殿下待你好嗎?」
赫雲舒微愣,她原本以為外公會問起她和燕凌寒的關系,卻沒有料到他會直接問燕凌寒對她好不好。想來這便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人才會有的態度吧,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是何許人也,家人所在意的,只是待她好不好而已。
「外公,他待我很好。」
見赫雲舒說的如此肯定,雲松毅便放心了,道:「那好。舒丫頭,你去看書吧。」
赫雲舒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看書。
而此刻,皇宮之中的御書房里,則是另一番景象。
燕永奇手上的傷口並未包扎,此刻仍滴著血,臉也腫得像豬頭一般,他站在燕皇面前,將燕凌寒如何打他的經過一一說出。說到傷心處,還帶上了幾滴淚。
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隨著他的講述,父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頓時,他心里有些得意,就算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又如何,說到底,還不是父皇的臣子。只要父皇一句話,就算是這戰神,還不是要向他賠禮道歉。這一次,他必要讓他這囂張的皇叔給他道歉。
終於,燕永奇說完了,燕皇臉上的怒意也達到了頂點,頗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這時,燕凌寒闊步而進。
而御書房內醞釀已久的暴風雨,也將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