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赫雲舒邀請安淑公主上了馬車。
二人坐在馬車上,交談著。
「趙夫人此舉,是為了逼我出來吧。可是,現在就告訴她我的身份,真的好嗎?」安淑公主苦惱道。
她公主的身份擺在這里,正所謂齊大非偶,她的身份遠高於雲輕鴻,而世家娶妻,為了避免落人一頭,向來娶身份地位不如自己家的。而她現在和雲輕鴻之間尚未挑明,在這個時候告訴趙夫人她的身份,她真害怕會出什么事。
「怎么,你還沒有向表哥坦白嗎?」赫雲舒問道。
安淑公主皺巴著一張小臉,道:「不是我不想,是我不敢。他對誰都很和藹,我不覺得他待我和對待別人有什么不同,現在若是冒冒失失的說了,只怕彼此都難堪。而且,我皇姑姑的事情,你知道吧?」
赫雲舒點點頭,像長公主燕碧珺那樣為了自己的感情什么都不顧的人,是很少見的。安淑公主尚且年幼,長公主燕碧珺那樣被整個皇族厭棄的遭遇,對她而言無異於洪水猛獸,怎會不害怕呢?
燕碧珺如今已是雙十年華,本該是孩子滿地跑的時候,她卻什么都不顧,對一個男人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淪為皇族的笑柄。這在安淑公主看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明白了安淑公主的隱憂,赫雲舒嘆了一口氣。
她對感情沒什么經驗,對於安淑公主如今的處境,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自然也給不出可行的建議。
想來,在這感情之中,能有什么絕對正確的建議呢?一切,不過是憑借感覺的指引而已,沒有定論。
「我覺得,感情應該是一件輕松、開心、快樂的事情,如果像皇姑姑那樣把感情變成了背負在身上的枷鎖,為其所累,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赫雲舒握了握安淑公主的手,道:「你說的對,真正的感情就該是輕松的。按照你的心願去做吧,你會開心的。」
安淑公主笑了,很是開心的樣子。
馬車悠悠向前,安淑公主閑來無事,打量著赫雲舒的馬車。
她敲了敲馬車的車壁,道:「咦,這馬車的材料,似乎和宮車用的材料一樣呢。」
「或許吧。」赫雲舒應道。
「這馬車不是你自己做的吧?」安淑公主眨巴著眼睛說道。
「對,別人送的。」
「誰送的?」一時間,安淑公主八卦之心漸起,眼睛里閃著亮光。
「就是別人啊。」
「哼,你不肯說就算了,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安淑公主氣鼓鼓地說道。
「好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話間,馬車到了定國公府的門口。
二人從馬車上走下來,即便是早有准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頓時,安淑公主緊張地抓住了赫雲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