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毅喝完,重新將杯子遞給了赫雲舒。只是,在將杯子遞給赫雲舒的時候,他的手指在杯底輕輕地碰了一下赫雲舒的手。
赫雲舒感覺到了這個,但她神色未變,將那杯盞放於原處。
和前幾日相比,今日的天氣要涼爽許多,不時有和風透過窗子吹進來,送來幾許涼爽。
而在窗口的位置,擺著一盆茂盛的文竹,它舒展著清脆的枝葉,別有一番風姿。
赫雲舒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正准備坐在雲松毅的床側,雲松毅冰冷的眼神就看了過來:「既然你不准備和燕凌寒分開,以後也就不必來看我了。」
一時間,赫雲舒的神情很是委屈,但,雲松毅不為所動。
見雲松毅的態度並未有絲毫的緩和,赫雲舒便走了出去。
她一路向東,去往舅舅雲錦弦的院子。
半路上,雲俊虎突然現身,跟在了赫雲舒的身側。
「有什么不對嗎?」雲俊虎問道。
想起剛才在外公的院子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赫雲舒點了點頭,道:「對,不對勁,很不對勁。」
「那你從那里出來就直接來找父親,不怕引起懷疑嗎?」
「我在外公那里受了委屈,到舅舅這里來尋求安慰,不可以嗎?」
如此,雲俊虎方才明了。
此時,從下人的口中,二人得知雲錦弦現在在書房,便徑直找了過去。
進了書房之後,赫雲舒警惕地瞧著外面,朝著雲俊虎悄聲說道:「表哥,你在這兒放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雲俊虎知道事出非常,便點了點頭,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那里。
屋子里,雲錦弦很配合的吼道:「坐沒個坐相,站沒個站相,給我站起來,扎馬步!」
於是,雲俊虎就一臉苦哈哈的表情,站在那里扎馬步。
而赫雲舒則進了書房,將今日在春和茶樓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雲錦弦。
聽罷,雲錦弦大驚,卻又有那么一些不敢相信:「可是,福伯是跟在父親身邊多年的人啊。」
「舅舅,如果現在的福伯是別人易容的呢?」
雲錦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事實上,並不能排除赫雲舒所說的這種可能。雖說易容之術不常見,卻也並非不能做到。
「舅舅,您再看看這張紙條。」說著,赫雲舒將在赫府發現的那張紙條遞給了雲錦弦。
雲錦弦接過,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反面,確認道:「沒錯,這字跡就是你外公的。所以,原本約你在茶樓見面的,應該是父親才對,可現在卻換成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死在了茶樓,試圖嫁禍給你?」
「是的,舅舅。而且,剛才外公喝完茶將杯子遞給我的時候,碰了一下我的手指,我可以確定,他是故意的。而且,喝完茶之後,他就趕我走,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在那里久待。」
聽罷,雲錦弦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這時,赫雲舒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道:「舅舅莫急,先來聽一聽這個。」
之後,那黑色的東西里就傳來福伯和雲松毅說話的聲音。
聽到二人的聲音,赫雲舒和雲錦弦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