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你休要在這里危言聳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罷了,也敢在這里質疑本宮,本宮真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幾個膽子!」
「朕也正想問問,皇後有幾個膽子?」聽到這個聲音,皇後猛然回頭,看到了一臉了然的燕皇。
她嚇得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只是想著您被迷暈,唯恐傳國玉璽有失,這才想著去一探究竟。臣妾一心是為了陛下,絕沒有要害陛下的心思啊!」
燕皇冷哼一聲,站起了身:「皇後,到了這般時候,你還在狡辯。你當真以為,你的圖謀朕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皇後連聲磕頭,道:「陛下,臣妾愚鈍,實在是聽不懂陛下的話,還請陛下明言。」
「帶進來!」
隨著赫雲舒一聲冷喝,一個頭上蓋著黑布的人被推了進來。
赫雲舒上前,揭掉了那人頭上的黑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婢女芳溪。
看到皇後,芳溪痛哭失聲,邊哭便說道:「皇後娘娘,是奴婢對不住您,是奴婢對不住您……」
起初,皇後一愣,轉瞬卻是一臉委屈:「陛下,這定是有人買通了這個賤婢想要陷害臣妾,還請陛下詳查!」
燕皇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這時,赫雲舒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您這會兒只怕是早已經魂不守舍了吧。您看,您都忘了問,陛下怎么會醒了過來呢?」
「赫雲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陛下有真龍護體,凡俗的葯物自然傷不了他,就算是別人有事,陛下也不可能會有事的。」皇後義正言辭道。
「是嗎?」赫雲舒冷笑一聲,俯下身捉住了皇後的袖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瓷白的小瓶。
那小瓶,正是皇後剛才讓燕皇聞的那一個。
赫雲舒拿著那小瓶,手指微轉:「若我所料未錯,這就是傳聞中的聽話煙吧,只要聞了這個,就會讓對方乖乖說實話,對嗎,皇後娘娘?」
皇後一口否決:「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赫雲舒不再與之糾纏,直接拔開塞子,將小瓶放在了芳溪的鼻間。
轉瞬間,芳溪原本愧疚的神情變得呆滯,雙目無神。
赫雲舒緩緩道:「芳溪,皇後讓你做什么?」
「皇後讓我聯絡宮中的各個部下,在酒菜中下毒,迷暈朝臣和他們的家眷。」
「之後呢,你們要做什么?」
「殺了朝臣,掌控陛下。」
聽芳溪如此說,皇後一臉凄哀地看向了燕皇,連聲道:「陛下,這是污蔑!這是污蔑!」
燕皇眸色微沉:「芳溪是跟在你身邊多年的人,她絕對不會背叛你。」
這句話,等於認定了皇後的罪責。
皇後一臉的委屈:「陛下,這是歹人的奸計!陛下,您絕對不能相信啊!」
皇後的話讓燕皇有了幾分的遲疑,皇後的父親明國公死在戰場之上,皇後是由先太後撫養長大,又賜婚給燕皇的。他對她,有著天然的信任。雖然這信任有了缺陷,但此刻看到皇後如此委屈,燕皇終究是遲疑了。
難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個聲音:「父皇!」
這是個女子的聲音,故而燕皇聽到這個聲音,就朝著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便呆住了。
就連皇後,亦是驚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