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停了下來,道:「有什么話,說!」
「你為何要救雲念遠?」
果然,這鳳謹言是知道雲念遠的,情急之下,他喊出的,是雲念遠原本的名字,而非雲念遠在此的化名申平玉。
赫雲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做事,不需要向你說明。殺鬼醫付江是,救雲念遠也是。」
「好,我告訴你雲念遠在哪里。但是,你要承諾,讓鬼醫給我看腿。」
「好。」赫雲舒一口應道。看就看,至於能不能看好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者說,看好了還能再把他打瘸,一棍子的事兒,不難。
「雲中大街永和巷,從東往西數第三間屋子,雲念遠就在那里。帶我的玉佩去,他們自會放人。」說著,鳳謹言將自己的玉佩交了出來。
赫雲舒伸手接過,冷聲道:「你最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否則,鬼醫活不過今天。」
之後,赫雲舒轉身出門,和燕凌寒一道帶著人去了鳳謹言所說的地方。
一路疾行,終於,在一刻鍾後,他們到達了這個地方。
燕凌寒攔住了赫雲舒,命隨風前去敲門。
很快,門開了,隨風二話不說,亮出了鳳謹言的腰牌。
之後,里面的人帶著隨風下了地道,在地道之中七拐八拐,終於看到了雲念遠。
隨風迅速出手,將鳳謹言的人一一打暈。
此時,雲念遠坐在一堆干草上,低著頭。哪怕他此刻落魄,卻仍是翩翩公子的模樣,神情不見絲毫的慌亂。
赫雲舒忍住鼻尖的酸澀,上前抱住了他。
雲念遠一愣,待看到身後的燕凌寒,他總算是明白,這張陌生的臉背後,那真實的人是誰。
他伸出手,刮了刮赫雲舒的鼻子,道:「好了,我不是沒事兒嘛。」
赫雲舒不說話,心里卻是難受的厲害。
她多么害怕,害怕鳳天九的人會搶先一步,那樣的話,表哥吉凶難料。
幸虧,燕凌寒的人夠快。
起初,她是平靜的。可現在,看到了表哥雲念遠,再想起今天的事情,赫雲舒的心里,一陣後怕。
這後怕,讓她膽寒。
「表哥,對不起。」赫雲舒歉疚道。
雲念遠竟是笑了,道:「傻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缺少察覺,這才著了歹人的道。倒是你,為了救我,費了不少周折吧。」
一時間,赫雲舒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明明是為了她才落到這般境地,可到了表哥的嘴里,她竟成了該感謝的那個人。
這時,燕凌寒上前,他的手放在了赫雲舒的肩膀上,道:「舒兒,這里畢竟是是非之地。有什么話,我們回去說。」
赫雲舒點了點頭,之後,幾人離開了這里,朝著原先的院子而去。
夜色中,赫雲舒的心漸漸安定。
到了那原先的院子,赫雲舒看向燕凌寒,道:「夫君,你先帶著表哥去吃飯,我去辦件事,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小妹,你干什么去?」雲念遠疑惑地問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要緊的事兒,非要現在去干。
燕凌寒卻是了然於心,他微微一笑,沖著自家娘子說道:「去吧,我們等你。」赫雲舒點了點頭,轉過身朝著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