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公主含糊應了,卻還是不肯松開赫雲舒。
這時,白瓊走了過來,道:「主子,在隔壁的成衣鋪子里拿了一套衣裳,您快換上吧。」
赫雲舒拍了拍安淑公主,道:「聽見沒?我要換衣服了,還不快松開。」
安淑公主這才松開,赫雲舒接過白瓊手里的衣服,准備去樓上換。
她剛剛走到樓梯口,便有人如一陣風般從門外走進,猛地抱起了他。
是燕凌寒。
赫雲舒送了個白眼給他,道:「起初是安淑,現在是你,偏要把我這一身的血腥氣沾去才肯罷休?」
燕凌寒卻是不管不顧地抱住她。
恍然間,他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
他匆忙結束了宮里的事情,便准備來找赫雲舒匯合。
不料半路上遇到了府中的人,也就知道了這里發生的事情,他急速奔來。
雖然從下人的口中,燕凌寒已經知道赫雲舒無事,但是,親眼看到之後,一顆心才漸漸安定。
而看著她滿身的血,燕凌寒只覺得刺目和心疼。
幸好,她沒事。
然而,從這滿身的血,燕凌寒也能夠推測出,當時的情景是如何的凶險。
赫雲舒推開他,道:「好了,本來沒什么事,你這么一弄,倒好像是我有事了。」
燕凌寒猛地抱起赫雲舒,上了樓。
到了樓上的房間里,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燕凌寒,如今你是愈發放肆了。以前只是在府里隨便,現在在外面都如此了。」
「我抱我自己的娘子,和放肆有什么關系?」
「好了,我要換衣服了。這身味道真難聞。」
燕凌寒沒有再糾纏,放赫雲舒去換衣服。
可即便是將全身的衣服換了下來,那股子血腥味兒還是無法驅散。
赫雲舒無奈道:「罷了,回去沐浴吧。」
之後,二人下樓,這時候,王府里的新馬車也已經到了。
燕凌寒小心翼翼地將赫雲舒扶上了馬車,回了府。
回府之後,赫雲舒洗了許多遍,才將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兒祛除。
因為赫雲舒的手受了傷,燕凌寒借著幫著赫雲舒沐浴的名義,厚顏無恥地待在浴房。
重新穿戴之後,赫雲舒出了浴房。
這時候,赫雲舒想起了讓劉掌櫃辦的事,就看了看燕凌寒,道:「我已經讓金樓的劉掌櫃召集沿街的掌櫃,看有沒有關於驚馬的線索,你派人去問一問。」
燕凌寒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已經讓隨風去了。」
赫雲舒笑笑,道:「那就好。我有點兒累,去睡一會兒。」
燕凌寒點點頭,陪著赫雲舒進了房間,直到她睡下,他才走了出去。
偏巧這時候,隨風回來了。
「可有找到凶手?」燕凌寒冷聲問。
隨風皺皺眉,道:「沒有。但是,倒是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
「是誰?」
隨風遲疑著,沒有開口。
「說!」燕凌寒呵斥道。隨風看了看左右,然後靠近了一些,說出了一個讓燕凌寒都有些意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