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不大對,至於哪里不大對,我也說不上來。」赫雲舒黛眉輕皺,如此說道。
燕凌寒輕輕攬住了赫雲舒的肩膀,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太緊張了。」
「是么?」赫雲舒問道。
「是。一直以來你都太警惕了,要學會放松。」燕凌寒如此說道。
赫雲舒正想說些什么,這時,她聽到了小靈毓的哭聲。
見她摔倒了,赫雲舒忙跑了過去,耐心地哄著小靈毓。
而這點兒毫無根由的警惕,也被她漸漸忽略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六月。
不知為何,這一年的六月驕陽似火,天氣炎熱,惹得人都倦倦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氣。
不過銘王府的冰窖里藏了冰,這個時節取出來放在屋子里,很是涼爽。
再加上燕凌寒根據赫雲舒的圖紙所做的簡易風扇,這個夏天對於他們而言,並無什么不同。
只是,讓燕凌寒唯一感到鬧心的是,燕皇死乞白賴地住了進來。
他不過是如往常那般來了一次,見這銘王府里的日子竟是如此愜意,就住了下來,怎么也不肯走了。
燕凌寒揶揄道:「你住的地方是皇宮,現在倒窩在我的一畝三分地兒,圖什么?」
燕皇並不介意,只端了一碗冰鎮的酸梅湯喝,坐在燕凌寒自制的簡易風扇底下,好不愜意。他邊喝邊說道:「凌寒啊,不是我說你,你這里的日子這么滋潤,讓你皇兄我來感受一下怎么了?你看看你這里,嬌妻美眷,還有這么三個可愛的孩子承歡膝下,這日子
,要多美有多美。」
燕凌寒回擊道:「若說嬌妻美眷,你那皇宮里不是藏著很多美人?若說孩子,你的孩子還少嗎?」
聽罷,燕皇一臉苦相,道:「我雖然有兒子,但是沒孫子啊,你瞧瞧你這幾個小可愛,一個比一個招人喜歡……」
他的話還沒說完,燕凌寒就打斷了他:「喂,你占誰便宜呢?你這個當伯父的,還真是不正經。再說你怎么沒孫子了,閃代玉肚子里不是有一個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聽燕凌寒說起這個,燕皇差點兒沒被嘴里那口酸梅湯給噎死。
他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手指著燕凌寒說道:「我現在心情這么好,說這糟心的干什么?你就不能不給我添堵嗎?」
「是你先給我添堵的。」
這時,燕皇看見赫雲舒經過,索性不和燕凌寒說話,只沖著赫雲舒說道:「弟妹,我想在你府上小住幾日,可以嗎?」
赫雲舒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
瞬間,燕皇如同得到了尚方寶劍一般沖著燕凌寒炫耀道:「銘王府弟妹當家,你若是再趕我走,我就去告訴弟妹。」
燕凌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學會耍賴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燕皇反唇相譏道。
素來都是燕凌寒跟他這個做皇兄的耍無賴,他也湊空耍一下無賴,不可以嗎?
顯然是可以的。
燕皇自己給了自己這個答案。
兩個「無賴」在一起,自然是兩敗俱傷,彼此都討不到什么好處。
不過,看著燕凌寒和燕皇在斗嘴,赫雲舒倒是覺得很開心。
至少,這是關系好的證明嘛。
尋常的皇帝和王爺之間,可沒有這樣和諧的關系。
只是,在這安寧而美好的生活里,赫雲舒總有一種擔憂。這種擔憂就像是個調皮的孩子,總在不經意間闖進她的腦海,打亂她的生活,讓她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