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法早已出神入化,只見明亮的劍身在火光下不斷地變換著,其中夾雜著那人的聲聲慘叫。
當燕凌寒的劍停下來的時候,站得近的幾個暗衛已經吐了。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慘烈!慘烈到縱然是他們,也不忍心去看第二眼!自此之後,他們怕是要對豆腐腦這種東西敬而遠之了。
燕凌寒很快收了劍,到了赫雲舒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不讓他去瞧那人的慘狀。
此刻,那人只知道疼,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何種模樣。然而余下的四人看到了,頓時面露驚懼,連聲道:「我說!我說!」
很快,他們就招認了。那個做下這些事的人,是秦可心。
果然!
看來,僅僅是廢了她的一只手並未讓她長點兒記性。赫雲舒恨恨地想。這樣一來,事情就說得通了。這些人之所以和秦碧海的手下武功路數相似,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秦家世代豢養的暗衛,師承一脈,自然會有相似之處。只不過聽命於秦可
心的這些人功夫更勝一籌罷了。
查清了幕後主使,暗衛即刻出動,前去捉拿。
燕凌寒則牽起赫雲舒的手,道:「人捉拿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且先回去再睡會兒吧。」
赫雲舒點點頭,道:「好。」
待赫雲舒睡醒的時候,天已大亮,太陽早已爬到了樹梢上。
她的身側,燕凌寒還在。
「什么時辰了?」
「巳時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去處理政務嗎?」赫雲舒詫異道。
燕凌寒笑了笑,道:「我已經讓永奇代為處理了。教了他這么些日子,他也該學會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來煩我。而我剛好有時間,可以多陪陪娘子。」
「當真?」
「我對你說的話,什么時候假過?」
「那倒也是。真好,你終於從這鋪天蓋地的政務中解脫出來了。不過,將這些事情都交給燕永奇來做,你能放心嗎?」
燕凌寒點了點頭,道:「放心倒是能放心的。只是他太笨了,不過,笨是笨了點兒,湊合能用。」
「瞧你這個叔叔做的,用著人家還這般嫌棄。」
聽罷,燕凌寒打量著赫雲舒,眼睛眨也不眨,看得赫雲舒心里直發毛。
「你這算是在為他鳴不平嗎?」燕凌寒悠悠說道,頗有怨夫的味道。
意識到燕凌寒在想些什么,赫雲舒好生無語,沒好氣道:「這都幾千年的事情了,你還在這里吃這些飛醋?」
「怪你自己,誰讓你一開始看上的人不是我。」燕凌寒傲嬌道。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那時候迷戀燕永奇的,不能算是我。」
「幸好是這樣,不然你以為他還能在我眼前蹦躂?」
看著這個千年大醋精,赫雲舒什么也不想說了。不過,她轉念一想,有了應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