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野,是隨風在南潯的名諱,與南穆七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燕凌寒回頭,看向隨風:「你認識?」
隨風皺了皺眉,道:「是南潯的人。」
余下的,他什么都沒說。
燕凌寒不再說什么,繼續騎馬向前。
隨風緊跟在後。
很快,二人就到了宮門口,也看到了那個在這里叫嚷的女子。
這女子一身南潯的裝束,此刻正被把守宮門的禁軍攔著。
「放開她。」燕凌寒走近,如此吩咐道。
禁軍頓時松開了那女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女子看到燕凌寒,不禁嘴巴微張,脫口而出道:「這世間竟有如此標致的男子!」
「大膽,還不快對陛下行禮!」禁軍呵斥道。
然而,那女子仍看著燕凌寒,連眨眼都忘了。
隨風看不過去,策馬上前,道:「蘭溪,不得無禮。」
緊接著,他看向燕凌寒,道:「這是南潯的蘭溪郡主,跟著南穆七一起來的。」
聽到這話,那個叫蘭溪的女子撅了撅嘴巴,不樂意道:「穆野哥哥,我就不能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隨風看了她一眼,顯然是懶得與她說話。
見狀,燕凌寒看了看隨風,道:「還去王府嗎?」
「當然。」隨風應道。
燕凌寒點點頭,不再說什么,直接策馬出了宮門。
隨風緊隨其後,任憑那蘭溪郡主在後面大聲叫嚷也面色不改。
二人出了宮,直奔銘王府。
到了府內,留守在王府的暗衛出來與隨風相見,一個個都異常激動。
與這些人相見之後,燕凌寒帶著隨風去了他原先所住的院子。
雖然隨風已經失蹤了很久,但是這個院子還維持著原先的樣子,干凈整潔。
隨風推門進屋,打量著整個房間,然後皺了皺眉:「我的房間里,為何有女子的東西?」
燕凌寒順著隨風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那是一枚鑲嵌著紅珠的銀簪子,無論是成色還是做工都是上上之選。「這是你准備送給百里姝的東西。你失蹤之前,即將與她訂婚。原本那一年開春的時候我便准備去百里世家為你求娶百里姝,只是當時她的父親一直不在家,這才作一直沒
有成行。之後沒有多久,你就受傷失蹤,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隨風拿起那枚簪子,仔細看著。他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只覺得這簪子很好看。既然是好看的簪子,那就說明他在准備這枚簪子的時候是用了心的。
而值得他用心准備的那個女子,也必然是他心中所珍愛的。只可惜,他對她,毫無印象。
「那么,她呢?」
「你失蹤之後,我們一直在找你。後來,她離開了京城,說要邊行醫邊尋找你的下落,至今尚未回來。」
「嗯。」隨風應了一聲,臉上看不出特別的情緒。
隨風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卻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
這讓他很苦惱。
見狀,燕凌寒寬慰道:「你別著急,要慢慢來。」
隨風點頭應了,仍然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