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原本是半信半疑的,眼下見燕皇如此肯定,當即從椅子上滑下來,就要給燕皇磕頭。
燕皇忙攔了他一下,道:「老哥哥,你這是做什么?都說了相逢就是有緣,你這樣可就太見外了。」
燕皇態度平平,語氣更是輕描淡寫。
老者見燕皇如此,心里又有幾分不確定了。
見狀,燕皇側身靠向孫丹櫻,道:「捕快應該是很小很小的官職了吧?」孫丹櫻原本想實話實說,轉念一想她現在的身份是廚娘,忙轉了思路,道:「不小了。縣官是七品,衙役和捕快同級,是九品。做了捕快就意味著能吃皇糧,能拿俸祿,還
能管著下面的鄉長和里正,尋常的百姓想都不敢想。」
「哦,原來是這樣啊。」燕皇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捕快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小的官職了,沒想到這很小的官職在他們看來竟是如此不易。
孫丹櫻在一旁看著,有些想笑,的確,在燕皇看來,捕快的官職是極小的,但是他又如何能夠想到,一個縣里的捕快,可以管著下面的鄉鎮,至於村子,更是不在話下。
燕皇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無形中拔高了劉大虎的身份地位,改變了劉家的身份地位。以後的劉大虎,勢必會從現在這個窮小子變成四里八鄉首屈一指的人物。
只是這些,燕皇不會想到。他是做過皇帝的人,只怕以為這九品捕快就是最小的官職了。
如此,也難怪老者將信將疑了。
燕皇也不想再解釋什么,只看向了劉大虎,道:「待天放晴了,你跟我到縣里去。」
劉大虎也是不相信的,只不過眼下他爹沒反對,他也就不敢說些什么。
就這樣,燕皇和孫丹櫻在劉家住下,兩天後,天氣放晴,燕皇便准備離開。
劉家父子倒也厚道,花錢從村里找了一輛牛車,牛車上鋪了稻草和被褥,也不至於被凍著。
臨行前,劉大虎憂心忡忡,背過身對劉老漢說道:「爹,這人該不是因為我搶了他的錢,這才想著把我騙去好收拾我吧。」
劉老漢看了看樂呵呵坐在牛車上的燕皇,嘀咕道:「不會吧,我看他面相挺好的。」
「爹,那你可就不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要是他到了衙門告我搶劫,我豈不是要吃官司?」
「不會……吧?」這下,劉老漢心里也犯嘀咕了。
「哪里不會?你看他這個人,一看就是精明的,誰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要不,我跟你一塊去?」劉老漢憂心忡忡道。
劉大虎大手一揮,道:「罷了,這天寒地凍的,您就別去了。我一個人去,他要是敢有別的心思,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行吧,你萬事小心。」
……
父子倆嘀咕完,劉大虎便上了牛車,坐在前面趕牛。
如此走了一天,眼看著就快到縣城了。
這時,燕皇興奮道:「喲,這就快到望江縣了吧?」一聽這話,劉大虎腦子里嗡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