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全頓時喪眉耷眼,沒了法子。
燕皇倒也不急,挨著牆根兒蹲了下來,他沖著孫丹櫻招招手,道:「來,到這里蹲著。」
見狀,劉福全好生無語,這一帝一後蹲在這縣衙大牢了,他還真是沒眼看。
他這一感慨,便看到牢門處還站著一個人,便皺了皺眉,道:「你這孩子,怎么也被關進來了?」
被問到的劉大虎抱著膀子往地上一蹲,指了指燕皇,悶聲道:「你問他。」
劉福全好奇的看過去,燕皇呵呵一笑,道:「福全,你再仔細看看,這人你認識啊。」
聽罷,劉福全定睛一瞧,蹭蹭蹭往後躲開了好幾步:「你、你、你怎么還追到這里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呢。」劉大虎沒好氣道。
這下可好,捕快沒當成,還進了大牢,這叫什么事兒啊?
現在,他越看越覺得燕皇像一個坑蒙拐騙的老騙子!
劉福全貓著腰到了燕皇跟前,挨著他蹲下,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燕皇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搓搓手,不好意思道:「唉,你看這事兒給弄的,本來想讓這大侄子當個捕快也好報答我那老哥哥收留之恩,這下,嘖嘖,整到
牢里來了。」一聽這個,劉大虎悲從中來:「還說呢!這大冷的天,還不知道我爹一個人在家怎么過活呢?還有那借來的牛車,指不定被怎么了呢。到時候不還回去,人家指定要找我爹
賠錢,唉,嗚嗚嗚……」
說著說著,這七尺的漢子竟然哭了起來。
這一哭,燕皇便覺得老臉發燒。
他想了想,便站起來,沖著外面的獄卒招了招手,道:「去,把你們縣令叫來,我有話說!」
那獄卒瞥了燕皇一眼,道:「真是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還把我們縣令大人給叫來,你以為你是誰啊!」
燕皇瞪了瞪眼睛,道:「少廢話!讓你叫人你就叫!」
「喲呵,我還沒見過進了這里的人還這么囂張呢!你個老東西,不要覺得你上了年紀我就不敢打你!」
說著,那獄卒就提著手里的棍子走了過來。
劉福全慌忙上前把燕皇拉回來,又忙對那獄卒賠不是:「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家老爺剛進來,有點兒火大。」
說了這一番好話,那獄卒才提著棍子回去。
劉福全拉著燕皇在一個角落里蹲下,一臉歉疚道:「都是老奴行事不謹慎,早知道將那些書信隨身攜帶就好了。誰知道那該死的師爺還敢進我屋子里亂翻!」
燕皇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趕緊想想怎么脫身才是正經事。」
說到這個,劉福全的額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還說呢,我說讓龍影衛跟著,您偏不讓,若讓他們跟著,硬打也打出去了,哪里需要在這里困著?」
「你這老小子,還敢對我發牢騷了。我還沒說你呢,不是跟你說過,如果分開了,在金陵城等我就是。你倒好,招惹了這縣令,還把我們關進這里來了。」
「招惹?我還不是擔心您!」
「擔心也是瞎擔心!」燕皇立刻補刀道。一聽燕皇這樣說,劉福全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