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完好的衣冠冢,燕皇也很疑惑。
他走上前去,仔細查看之後發現,這衣冠冢是最近才重新修葺的。
與此同時,孫丹櫻也發現了這一點。
燕皇看了看周圍,發現圍牆圍起來的地方連雜草都少見,可見是有人清理過。
「你家里還有別的人嗎?」燕皇問道。
孫丹櫻搖了搖頭,她母親是獨女,外公外婆早已亡故,除她之外,再沒有別的親人了。
「真是奇怪。」孫丹櫻輕聲說道。
從這新修葺的痕跡來看,衣冠冢之前的確是被人破壞過。那么,是誰破壞了它?又是誰,重新修葺過?
這周圍的磚牆也是最近才砌好的,痕跡很新。
這時,燕皇握住孫丹櫻的手,道:「你不要著急。咱們住下來慢慢查,總要把這些疑惑的地方都查探清楚。」
「好。」孫丹櫻應了一聲,然後走向馬車。
恰逢此時,孫丹櫻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樵夫走過來,她便沒有上馬車,站在那里等著。
待那樵夫過來,孫丹櫻放緩了表情,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磚牆是誰修的?」
那樵夫看了孫丹櫻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停著的馬車,竟像是火燒屁股一般,瘋了一般往山下跑。
燕皇覺得奇怪,就讓冷言冷語去追。
這樵夫是個精壯的漢子,雖然腿腳麻利,但到底不如練過功夫的冷言冷語二人,他很快被追上,被帶到孫丹櫻和燕皇的面前。
此人連聲告饒:「大人,饒命啊大人!」
孫丹櫻黛眉輕蹙:「我不過是找你問句話罷了,你怎么嚇成這個樣子?」
「我、我不是有意來這里的。實在是家里沒柴燒了,想著去山上撿些柴火。您放心,我絕不會到那磚牆里頭去。」樵夫嚇壞了,連連保證道。
孫丹櫻愈發疑惑:「怎么,有人不許你們靠近這磚牆么?」
「豈止是這磚牆,就是這山也不許人靠近。可我家里有老母在家,她身子不好,我便不敢走遠,只想著趕緊來這里撿些柴火回去,實在不是故意來的。」
「是誰不許人來這里的?」
樵夫縮了縮脖子,一臉的驚懼:「可以說嗎?」
「當然。」
「是、是徐大人。」
「哪位徐大人?」
樵夫壯著膽子說道:「您們是從外地來的吧,連徐大人都不知道?」
這時,燕皇靠近孫丹櫻,低語道:「這丹陽城的縣令,叫徐昆。」
原來如此。
孫丹櫻命侍女給了這樵夫一些散碎銀子,打發他走了。
之後,二人上了馬車,往縣衙而去。
今日不是休沐的時間,這縣令徐昆理應在縣衙里辦公。
果然,二人到了縣衙,沒有受到什么阻攔,很快就見到了徐昆,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可是,尋常情況下,普通的百姓是絕不可能這么順利就見到縣令的。
他們進來得如此順利,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的身份,徐昆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