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輕功高手痴痴住進了逍遙王府。
很快,他就成了小無憂的尾巴。
但凡是小無憂出現的地方,痴痴必在。
對此,燕皇很是吃醋。
但是,這醋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
每日里在府里陪著妻女,燕皇的日子,過得輕松而愉快。
但是,他的六兒子燕曦澤那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那一日燕皇親自逼婚之後,燕曦澤情急之下,說自己五個月之內成婚。
說出之後,可把他給郁悶壞了。
因為五個月之內成婚,他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所以當天從逍遙王府出來之後,他沒回自己的府邸,直接去趙府找趙雲卿。
見了趙雲卿,燕曦澤大倒苦水,說他如何被燕皇斥責,自然,他添油加醋,把自己說得萬分凄慘。
趙雲卿聽完之後,附和道:「嗯,你是該成親了。」
聽聞此言,燕曦澤狂喜萬分,一把攥住趙雲卿的手,激動道:「所以,你答應了?」
趙雲卿抽回自己的手,戴著面紗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你可以另尋她人。」
燕曦澤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看著趙雲卿,一臉苦色:「你何時才會答應我呢?」
趙雲卿不說話,只伸手解開臉上的面紗,將自己的真實面容展現在燕曦澤面前。
時隔兩年,這張臉上的傷痕依然存在,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像極了被冷雨砸過的坑坑窪窪的地面。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就算是蒼蠅落到了她的臉上都會摔跤,因為實在是太坎坷不平了。
當初她潛入海族,捉拿妄圖逃跑的海天鷹,全身上下遍體鱗傷,就連臉上也是如此。
這幾年來依賴著百里世家送來的秘葯,臉上的傷疤漸漸減輕,但終究不復往日的容顏。
所以她無論在哪里都會戴著面紗。
相比之下,當初頭上的傷才是最好隱藏的。當時她頭部中了箭,為了去除箭頭,鋸掉了一部分頭蓋骨,留下了一片凹陷。
所幸,梳了厚重的發髻之後,這里倒是好隱藏。
這一刻,趙雲卿伸手撫摸著臉上的坑坑窪窪,嘴邊是苦澀的笑意:「以我這張臉,如何嫁你?」
燕曦澤滿眼痛惜:「如今我早已不是太子,就是個閑散王爺,你若不想見人,我帶你去別處居住就好。」
「可這,就是自欺欺人啊。我趙雲卿又沒做錯什么,因何就要畏首畏尾地活著?」
「你若願意,可以以任何方式過日子。」
「對啊,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我想見你,就可以去見你。你想見我,就可以來見我,還想怎樣呢?」
燕曦澤微微皺眉,趙雲卿拿這話搪塞了他兩年,乍一聽這話也挺有道理的。
但是細一想,道理何在?
他在意她,自當娶她,給她名分,只來見她卻不娶她又是什么道理?那和登徒子有什么區別?
想到這里,燕曦澤厚著臉皮道:「當初,皇叔把我關在牢里,你去敲響通天鼓,不就是以我未婚王妃的身份嘛。」
趙雲卿面色微紅,道:「當初不過是權宜之計,不當真的。」
「可是,我當真了。趙雲卿,我非你不娶。」燕曦澤一字一頓,說的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