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服慫蛋叔叔來見暴躁爹爹?
焦樂樂面對這個問題,愁的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第二日,她頂著一個大黑眼圈就去了翰林院。
焦翰文如今在翰林院也算是有些地位,做事的時候有單獨的一個房間。
焦樂樂苦哈哈走進去,有氣無力道:「叔叔。」
看到是小侄女,焦翰文樂呵呵道:「來了啊,坐嘛。你不是愛吃栗子酥嘛,給你買的,嘗嘗看喜不喜歡。」
焦樂樂懶洋洋地接過,心里仍然是直打鼓。
她坐下,然後深思了一下自己的口才能力,最終,只得頹然低下頭,唉,認命吧,說服是不可能說服的,那就……
這么一想,焦樂樂反倒是不擔心了,抬起頭沖著焦翰文笑盈盈地說道:「叔叔,我爹這兩天讓我減肥,不許我吃肉,你晚上能帶我去酒樓吃飯嗎?我想吃肉。」
「好啊。」焦翰文滿口應允。
焦樂樂樂得連連點頭,然後湊近焦翰文,悄悄問道:「叔叔,那個燕永奇聽你的不?」
「丫頭,你還真看上他了啊?」
「對啊。」說著,焦樂樂瞅了焦翰文一眼,不悅道,「叔叔,你該不會和我爹一樣,也想給我潑冷水吧?」
「扯?我能和你爹一樣。你爹就是個大老粗,字都不認得幾個,見識短淺得很。」
「照這么說,叔叔是支持我嘍。」
「那是自然。」焦翰文飄飄然道。
「那好,你讓嚴永奇教我寫字唄。」
嚴永奇是燕永奇在翰林院的化名。
聽聞此言,焦翰文眉頭一皺,把自己剛寫的字拿了出來,自誇道:「看看這字怎么樣?」
「挺好啊。」
「你想練字,叔叔教你不就行了。」
焦樂樂臉上笑意不減,笑呵呵道:「叔叔,你說,明天我讓我爹陪我來這兒怎么樣?」
「哎呀,大侄女,不就是想讓嚴永奇教你練字嘛。好說好說。」
願望達成,焦樂樂滿意地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過來的時候,燕永奇已經坐在那里謄抄東西了。
很快,他被人叫走,再回來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先寫幾個字讓我看看。」
「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說著,燕永奇打量著焦樂樂,面帶探尋。
焦樂樂忙捂住了嘴巴,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哦對,不能讓燕永奇知道是她在背後搗的鬼。
讓燕永奇教她練字,說成是幫助翰林院同仁,這多靠譜啊。
於是,焦樂樂少說多做,坐直身子很利索的寫了幾個字,一筆一劃都力透紙背,妥妥的蚯蚓爬。
寫完之後,她就不好意思地看向燕永奇。
燕永奇的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這字還需要練?」
焦樂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點差了,不過,低不是更能顯得您教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