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奇神色淡漠:「你最好快一點。西疆離京城雖遠,可我那位皇叔也不是吃素的,他若是先一步部署,你必定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彭五看了燕永奇一眼,語氣熟絡,帶了幾分嗔怪:「你看你這孩子,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你那皇叔厲害我知道,但是現如今他是皇帝,離不了京城,再有能耐
也是別人幫他做事情。到底差了那么一點兒,再說了,我手里有炸葯,我怕誰?隨便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放上一筐炸葯,我看誰敢動我!」
說著,彭五的眼眸里閃著嗜血的光。
燕永奇懶得看他,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彭五樂呵呵的看著燕永奇:「依我看吶,你就是太悶了。沒事情做。放心,我會讓人給你解悶兒的。」
到了晚上,看到彭五領著一個女子進來,燕永奇明白了他所謂的解悶的方式,嫌棄地背過臉去。
彭五到了跟前,笑吟吟道:「你看這個如何?」
「讓她滾。」
「那可不成。」說著,彭五招招手讓那女子過來,吩咐道,「伺候好了,不然,宰了你。」
說完,彭五背著手出去,從外面關上了門。
那女子慢慢走過來,輕聲道:「公子,我伺候你寬衣吧。」
說著,她便上來解燕永奇的腰帶。
燕永奇狠狠打掉她的手,冷聲斥道:「出去!」
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求你不要趕我走。不然,剛剛那個人會殺了我的。我的性命就在公子一念之間,還請公子垂憐。」
燕永奇懶得廢話,只指向門口:「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女子嚇壞了,踉蹌著步子奔出門去,卻沒有走遠。
第二天,燕永奇開門,看到那女子雙手抱膝蜷縮在門外,一張臉凍得通紅。
她抬頭看燕永奇,一雙被霧氣打濕的睫毛微微顫動,看起來十分可憐。
她起身,巴巴地看著燕永奇:「公子,讓我伺候你吧。哪怕只是給你端茶倒水呢,不然,那個小眼睛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燕永奇沒有說話,沉默的走進屋子。
那女子很快跟了進來,兩只手交握,緊攥在一起,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話,我叫春荷。」
「春荷,春天的荷花?春天的荷花要么是枯枝敗葉,要么剛從淤泥里鑽出來,皺皺巴巴的一團,難看至極。」
春荷低頭應道:「公子說得對。小女子就是個尋常的獵戶之女,我爹娘都沒讀過書,就隨口給我取了個名字。我們貧寒人家,不講究寓意的。」
「哦?你家是獵戶。」
「對。」
「你家離這里遠嗎?」
「不遠,也就十幾里。」
「你怎么到這里來的?」
「那個小眼睛的人把我擄來的。他說我要是不聽話就殺了我,再殺了我爹娘。我怕。」說著,春荷緩緩抬頭,臉上的神情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鹿,巴巴地看著他。
燕永奇驀地笑了,美人計,亦或是苦肉計?
只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看到燕永奇笑了,春荷忙討好地沖他笑了笑。就在這時,燕永奇的笑意瞬間收斂,如同看到獵物一般盯著春荷,突然出手攥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