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奇始料未及,故而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
他疼得齜牙咧嘴,正准備問個理由,誰知道,燕永奇的另一拳跟著就過來了。
左右夾擊,燕曦澤兩邊的臉都掛了彩。
燕曦澤嘴里吐出一口血,看著燕永奇,眼神里有憤怒,也有不解。
燕永奇仍舊攥了拳頭,憤憤道:「你明明知道我為了樂樂的事情焦頭爛額,為何要瞞著我?」
「我也剛知道啊。」說著,燕曦澤一臉無辜。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要是早知道三嫂還活著,怎么著也得給你個信兒啊。」
「哦。」燕永奇淡淡的應道。
「哦?」燕曦澤兩手一攤,滿臉不解,他可是挨了兩拳頭,結果您老人家就給個哦?
哦個鬼啊,他的兩邊臉都要疼死了。
燕永奇看了看他,催促道:「走吧,還有問題需要解決。」
燕曦澤來了脾氣,順勢雙臂環胸往馬車上一坐,臉色臭臭道:「不去。」
「呵,還生氣了?做哥哥的不能打弟弟?」燕永奇反問道。
燕曦澤想了想,好像是能打的。這么一想,他也就不計較了,與燕永奇並排往外走。
燕永奇邊走邊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燕曦澤聽了,微微皺眉。
有炸葯在,情況就不太妙。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穩住彭五。
既然如此……
燕曦澤便從袖子里取出了些黑黑的東西,這東西往臉上一抹,完全看不出他原來的容貌,如此,便無人能認出他。
這是比較穩妥的做法,畢竟,彭五認得燕曦澤。
若是這時候燕曦澤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西疆軍中,難免會被彭五和他的奸細察覺。
既然如此,穩妥為上。
回到西疆軍中,隊伍繼續往東走。
這時,燕曦澤低語道:「再往前走兩里路,前面那條大河的河堤被沖垮,大軍無法安然度過,需要原地休整。」
燕永奇點點頭,明白了。
現在,大軍必須要停下來,但,一定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免得被人懷疑。
河堤被沖垮這個理由,很合適。
雖說現在是春季,雨量不大,但是西疆和別處不同,山巒眾多,前面這條大河的起源地是一處高高的雪山。
如今天氣漸暖,冰雪融化,雨水自高處流下,源源不斷。
這一點在西疆生活的人都知道,這個季節河堤沖垮是常有的事情,每年朝廷都要在這上面花費不少銀子。
理由很合適。
大軍往前行進了一段距離,很快就停了下來。
至於停下來的理由,燕永奇讓傳令兵騎著馬一路往後奔跑,將這個消息高聲宣揚出去,讓軍中的每個人都有所了解。
有人問起什么時候可以繼續行軍,得到的答案就是現在在臨時架橋,什么時候把橋架起來,什么時候就過去。
不過,大家心里都明白,能讓數萬大軍安然度過的橋不大好建,所以,只怕要耽擱幾天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