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真是難以想象,皇叔那樣嚴酷冷厲的人,居然還會做梳頭這樣的小事。」
「他們感情很好。聽聞最初皇叔要練習梳發髻,又不舍得拿皇嬸練手,就在隨統領的頭上開始試。」
焦樂樂聽了,忍不住低笑出聲。
那位隨統領也是很威風的,在如今的大渝,可以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平時見這位隨統領的時候,他總是一臉冷酷,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很難想象他被迫梳著女子發髻的模樣。
聽到焦樂樂笑,燕永奇就放心了。
在現在這個時候,他最怕她心情不好。
還好,至少現在看來,她的心情還不錯。
焦樂樂並不說什么,只丟了他的手,轉而摟住他的腰,緊緊貼著他。
只是,那剛才還笑著的一張臉笑意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決絕。
這一刻,她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
但,她並不准備告訴燕永奇。
很快,一整天的時間過去,隨心等人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讓燕永奇和燕曦澤覺得不安。
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燕曦澤問過跟在他身邊的暗衛,隨心等人並未傳回任何消息。
這很不正常。
以往,就算是隨心無法親自趕回來,也必定會讓飛鴿送回消息。
但是這一次,什么都沒有。
燕永奇和燕曦澤商議之後,決定帶人在彭五消失的地方找一找。
一連找了一天之後,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里,燕曦澤帶人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隨心等人。
他們一個個都受了傷,無法行走,甚至無法送回消息。
傷勢最重的是隨心,燕曦澤帶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大半天。
燕曦澤很快帶著他們回到了西疆軍的駐地,好在軍中的大夫醫術過硬,經過一整夜的救治,大難不死的隨心在第二天早上醒了過來。
「彭五!」
他醒來,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
「到底發生了什么?」燕曦澤急忙問道。
隨心艱難伸手,握住燕曦澤的手腕:「找到彭五的屍體了嗎?」
「沒有。」
「快帶人去找,在我昏迷的山洞附近。」說完,隨心再次暈了過去。
他的腹部被刺穿,心口處受了一掌,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體力不濟。
按著隨心所說,燕曦澤親自帶人過去找。
在那個山洞附近有一處極高的懸崖,懸崖邊上有血跡和打斗的痕跡,看來,這里曾經經歷過一場惡斗。
而且,懸崖邊上有人掉落的痕跡。
聯想到隨心所說的話,燕曦澤猜測掉下去的人是彭五,於是帶人下去搜尋。
但是,一直到了懸崖底下,還是沒有看到彭五的身影。
在懸崖的最底下有一些雜草被壓斷的痕跡,看樣子有人曾掉在上面,周圍有血跡和一些帶血的腳印。
然而,順著這帶血的腳印往前走了沒多遠,就再也難以找到什么蹤跡了。
周圍是茫茫大山,根本無處找尋。至此,彭五再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