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司農言重了。」
孫丹櫻微微一笑,然後去牽焦樂樂的手,帶著她出門。
焦樂樂有點恍惚,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緩過神來,掙脫孫丹櫻的手要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不行,我得去看著。我不放心。」孫丹櫻快走幾步,拉住焦樂樂的手,勸道:「樂樂,聽我一句勸,你不是大夫,去了也幫不了什么忙。而且,百里大夫行醫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
著。若是因為你貿然前去,影響了百里大夫,從而給永奇造成了什么損傷,豈不是得不償失?聽我的,跟我去喝杯茶,吃點點心,很快就好的。」
聽孫丹櫻這么一說,焦樂樂便不敢去了,順從地跟著孫丹櫻去喝茶,吃點心。
只是,她在院子外面的涼亭里坐下沒多久,婢女上的茶還沒涼呢,王府的下人便過來稟報道:「王妃娘娘,百里大夫遣小人來稟報,說三王爺身上的箭頭已經取出。」
「這么快?」焦樂樂驚而起身,詫異道。
「走吧,去看看。」孫丹櫻起身,拉著焦樂樂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說道,「百里大夫醫術高超,這樣的傷尋常的大夫看起來或許棘手,但是到了她眼前,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真的很好。只是我剛才那般猶豫,在她看來大約是在質疑她的醫術,不知她會不會生氣。」
「放心吧,不會的。」孫丹櫻拍了拍焦樂樂的手,讓她放心。
兩人很快到了燕永奇所在的房間,此時,百里姝已經在做收尾的工作。
箭頭已經取出,上面沾滿了鮮血,正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而百里姝正在給燕永奇縫合傷口,如縫補衣服一般,針腳細膩而整齊。
再看燕永奇,他躺在床上看著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痛楚的表情。
「疼嗎?」焦樂樂忍不住問道。
「不疼。」
「你不要安慰我。這怎么會不疼呢?這么大一個口子呢。」
燕永奇笑了笑:「真的不疼。」
焦樂樂見他笑得輕松,臉上甚至比剛才還紅潤了一些,便有些信了他的話。
於是,她忙向百里姝道歉:「百里大夫,對不住,我剛才不應該質疑您的。」
百里姝爽朗一笑,道:「不要緊。我不在乎這些。不過,我有一句醫囑,你可一定要記著。」
「好的,您說。」焦樂樂一臉認真地看著百里姝。
百里姝也很認真的說道:「最近呢,絕對不可以和三王爺做劇烈運動。」
聽百里姝如此說,焦樂樂急忙保證道:「放心,不會的。自從我有孕之後,身子笨重,我倆就沒再切磋過功夫了,怕刀劍無眼,不小心傷到了。」
百里姝撲哧一聲笑了,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工具一邊說道:「我指的是,房間里的劇烈運動。」
「那又是什么?」焦樂樂不解。
百里姝笑得更開心了,直言道:「問你家三王爺去!我可不負責解釋。」
說完,她甩了甩手,留給焦樂樂一個瀟灑的背影。
就連孫丹櫻,也臉色一紅,走了。
焦樂樂困惑極了,看向躺在床上的燕永奇:「百里大夫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燕永奇忍住笑,道:「附耳過來。」焦樂樂聽話地走過去,側耳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