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1 / 2)

一朝失策 豆莢張 1244 字 2021-04-11

父女兩人乘著夜色而行。

十二點,康露潔在鎏金頤庭的家里睡著,二十歲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

庄澤確認她已經安生,又換下剛回來時換的睡衣,穿戴整齊,連袖口也扯得毫無褶皺,不動聲響地離開這這棟別墅,開康司祺的車,駛入更濃的夜里。

他手邊的雜物箱上放著一個薄薄的文件袋,里面是塗玉晴離職第二天晚上交給他的所有關於康司祺過去給小情兒們花錢的疑點,時間和表面用途都羅列得很清楚,塗玉晴也口述了自己的懷疑。這一切,他都已經牢牢記在了心里,不需要再看這份字面文件。

這些年,康司祺對小情兒確實大方,小到一個小物件,大到房子,都送出去過。近段日子里,庄澤暗里托塗玉晴一一聯系過他們確認安全,這些小年輕們都還算有良心,基本滿口保證禍不會從自己的口出,唯獨一個許意,聯系不上。

相比起其他人,康司祺對許意的物質給予不算豐厚,車子房子都沒有。但康司祺送過他一副據說是宋朝的古字畫,還曾被疑為可能是宋徽宗真跡。有謎團的古字畫,比車子房子更有價值。

可是,許意一個學電子科技的人,懂什么字畫呢?

那天,塗玉晴交待:「許意很會討喜,最早是在一個酒宴上認識康總的,大概是兩年多以前,那時候c市的反腐形勢遠沒有現在這么緊張,夏廳還會出席一些場合,那天的酒宴他就去了,許意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跟他說上了話。可以說,康總那時候就注意過這個小男孩兒。後來過了兩年,康總換來換去的,總算換到他頭上,他們倆這就好了挺長一陣子,直到這小孩兒有點嬌縱,冒犯了尤總。」

庄澤:「怎么冒犯的?」

塗玉晴將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番,特別指出了雍正年間那粉大花瓶被打碎的事兒,佐證自己找到的疑點一個連放在眼前的古董大花瓶都不愛護的認,怎么會愛護一副字畫?

庄澤對她的強調不置可否,又問:「他不知道康和尤梓沂的關系嗎?」

塗玉晴有點難以言表地扯了扯嘴角:「小寵物……怎么有資格知道主人的正經感情生活呢?」

倒是實話。庄澤暗里認可,表面沒說什么。

塗玉晴看不出他的態度,繼續說自己的觀點:「許意被寵壞了的,性格傲氣,很容易唯我獨尊,突然知道康總居然和尤總有關系,挺受刺激的,而且當天不就分手了嗎,說不好他揣了什么心態離開的。」

也就是說,是個危險人物。

而這個危險人物,塗玉晴去聯系了好幾次,那邊不是不接電話就是直接關機。塗玉晴便上門去,去了兩次,對方均不在家。沒辦法,她只好把情況告訴庄澤。庄澤親自打電話,那一回通是通了,然而庄澤剛自報家門,那邊卻只甩了句惡狠狠的「哼」,就掛了。

此後,電話再沒有打通過。

今天,夜深至此,庄澤總有一種靜不下來的忐忑,心跳得神經都有些發麻。幾乎不用思考,直覺便投在了許意這里。他確定,如果這次康司祺二十四小時內不能回家,問題一定會出在這個小孩兒身上。

深夜空曠馬路上,他把車開得飛快,同時反復撥打許意那個永遠打不通的手機號。

不知道撥打了多少次,忽然有一次耳塞里沒有傳出「你所撥打的號碼正……」的女聲,響了兩聲之後,竟然被接通了。

庄澤下意識張了張嘴,正要以最快的語速說明來意,就先聽到了那邊的聲音手機像是放在一個逼仄的空間里,聲音悶而遙遠,隱隱聽得出來那邊有大肆翻找東西的聲音,並不太真切。

過了一會兒,有人道:「趙處,找不到。」

女聲顯得胸有成足:「找不到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