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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玉露(H) WingYing 1245 字 2021-04-11

道自己做錯了,請父親和阿爹責罰。」

徐二爺聽說自己要在今年萬壽節上獻給今上的畫被賣了出去,還只有千兩,俊臉獰了一獰,可還是心疼兒子多些:「圜兒知錯就好,這責罰就……」

沈敬亭喚了一聲:「二爺。」徐燕卿立馬改口:「全都依你阿爹的。」

沈敬亭見少年真心認錯,面色稍霽,罰兒子卻毫不手軟:「今日就罰你在此處跪一夜,禁足半月,抄寫《禮記》三篇。」瞧見徐寶璋苦下臉來,沈敬亭便悠悠說,「若是覺得不服,等你大爹爹回來,就讓他來親自管一管你。」

這兩日,鎮平侯正好不在京中,這三個父親里,就屬侯爺對兒子管束最嚴,若是由他來罰,可就沒這么舒服了。

徐寶璋一聽,趕緊搖頭:「圜兒沒有不服,圜兒謝謝爹爹管教!」

此時,下人走進來道:「院君,三老爺和兩個小少爺回府了。」

沈敬亭點頭應了一聲,離去之前,不忘警告地看了二爺一眼:「你們誰都不准幫他抄。」跟著,就拂袖大走了出去。

徐燕卿追出去幾步,又想起什么地跑回來,拿了位子上的軟墊塞到少年膝下,好生囑道:「我哄你阿爹去,你在這好好跪著。」

於是,少年就在大堂里跪了一晚上,而那幫在京城公然行劫的匪漢受審後,發現都是些十惡不赦之人,便盡數下了死牢,等秋後再問斬。

徐寶璋被禁足於家中,人也不能閑著,每天都埋在案前抄書。院君算得極准,只要每天寫六個時辰,這三篇剛好半月就能抄完,若是晚一天半日,就要再加一篇。

迷糊走進書房里頭,卻看少年認認真真伏於桌前。小廝湊過來一瞧,發現自家少爺沒在乖乖抄字,反而不知道在紙上畫些什么。

迷糊好心勸道:「少爺,您再不好好抄字的話,期限可就快要到了。」

徐寶璋仿若未聞,筆尖落在那展開的紙上,墨水隨著筆頭在白紙上暈開,迷糊盯著看了好一陣子,才知道少年紙上畫的,是一個男人。徐寶璋畢竟師承京城第一才子,要畫出一個人的模樣,又有何難。待他擱筆,只看那張畫上的男人長身鶴立,器宇軒昂,可是,他的臉卻……

迷糊奇道:「少爺,這個人,怎么戴著一張如此丑陋的面具?」

徐寶璋並未應他,吹了吹畫上未全干的墨水,然後就將畫交給了小廝:「拿下去,叫人臨個百十來張。」

迷糊雖覺怪異,但是自家少爺干的不著調的事情,也不是這一件兩件了,就乖乖把畫接過,正要轉頭出門,徐寶璋卻又喊住他:「稍慢。」

少年將畫拿回來,左瞧右看,最後拿筆沾了墨水,在那面具後的一雙眼又添了一筆。頓時,那一雙眸子變得更為炯炯有神,卻又宛若氤氳著薄霧,若欲語還休。

徐寶璋看著畫里的男人,不覺出神。迷糊只見自家少爺對著一幅畫慢慢揚起嘴角,還沒開口問,徐寶璋就將畫塞回給他:「好了,去罷。」

第05章金風玉露(五)

上回說道,徐小公子作了畫,命人臨摹了幾十張。下人將此事稟告院君時,徐家的三老爺人正好就在。

院君拿著那張畫蹙著眉頭,三爺卻是一笑,豁達道:「既然他助過圜圜,就是我徐氏的恩人,若是真能尋到人,也算是好事一件。」

沈敬亭不知思量什么,兀自長嘆。徐棲鶴斂了玩笑,關心地問:「不知夫人愁煩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