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五晚上我寫信告訴海叔叔我的筆電壞了,但因為周末我都在藍眼淚,所以貼心的海叔叔直到星期一晚上才派手下送了一台新的筆電過來給我。

這台新筆電很棒,除了螢幕夠大不傷眼外,顏色又是討喜的白色,外型輕薄亮麗,非常輕盈,就是適合女生。

一旁的筱芬看得是羨慕得要命,直嚷著我命好,又大為感嘆大肉包子的命運不見得比小籠包好,肉多鮮美無人欣賞也是惘然雲雲。我看筱芬那樣大嘆自己的命運,只好當晚就將新筆電借給她使用,這才平息了筱芬心中的一些不平。

但是,筱芬哪里知道我也是有苦難言?人家少年維特的煩惱很煩惱,我少女凝雙的苦惱也很苦惱啊!

學校里的傳言越來越不好聽了,而且有關黑色西裝小暖男的傳聞也廣泛流傳了起來。

也就是說,玫瑰騎士與西裝暖男的傳言同是現在進行式,而且是呈現出一種三角關系圖的現在進行式。

我有努力向詢問我的同學澄清我和玫瑰騎士及西裝暖男之間的清白,鄧君君及田昕也一齊幫我向大家保證,說事情絕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但是所有的澄清比起西裝暖男是我第二號男友的傳聞來,完全是猶如螳臂擋車一般。

唉……

從小透明突然爆紅的我,每天去學校都差點忘了我是要去上課的,還以為我是要去動物園里免費扮演小動物以供游客觀看,順便品頭論足一番……

不知道他們都當我是哪種小動物,我寧願想成是我喜歡的兩種可愛動物,第一是珍貴稀有但除了吃竹子睡覺以外就沒事干的熊貓。第二是可愛小巧但愛夾坐在由加利樹枝間安詳睡個飽覺的無尾熊。

只不過……可愛的熊貓和無尾熊,會不會被他們說成是「好肥的老熊貓」,以及「好臭的無尾熊」?

自從慕容旭執行長星期一跟我說,如果我有事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這句話之後,我就每晚都將手機放在書桌上,右手撐著下巴對新筆電發呆。

好想要打電話給慕容旭執行長喔,可是,我沒有要緊的事情要通報他,所以沒辦法打電話。而且,這電話打過去,他有空接嗎?我應該只是打攪他工作吧?

「凝雙,妳干嘛對手機嘆氣啊?」筱芬問我,「難道妳手機壞了?那就跟妳的海叔叔說啊,他馬上就會買一只最新型的給妳了。」

「妳逛妳的網路啦,不要管我。」我沒心思理筱芬。

筱芬卻接著說,「如果妳的海叔叔買了新手機給妳,妳這支舊的修一修就給我用。」

原來筱芬是算計到我的手機上了。我撇嘴道:「我手機還不用換,好用得很,不能一直浪費海叔叔的錢。」

筱芬也撇了下嘴,自去念書了。

日子緩緩滑過。在我的腳傷手傷緩慢到我幾乎很難察覺有好轉跡象的好轉中滑過;在我每晚寫信給海叔叔以及對著手機感嘆中滑過;在我每天到學校當被人觀賞評頭論足的動物中滑過……日子不著痕跡的流逝了幾天,時間淡淡的來到了星期四的放學時間。

星期四放學,我拄著拐杖,和鄧君君及田昕來到了離校門口不遠處時,發現校門口的學生們似乎有些吵雜躁動。我們三個互看了一眼,繼續朝著校門口龜速前進,漸漸的可以聽見那群學生們在躁動些甚麽了。

「好帥啊!怎麽可以這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