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海叔叔這封信,告訴了妳一個令妳很悲傷的消息?」

用力點頭。

「他說他生病了,必須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去療養,所以沒有辦法再繼續照顧妳了?」

沒有點頭,因為點頭的那個孟姜女悲從中來,整張臉倏地一垮,哇的一聲放聲大哭,妥妥的又是一副要哭倒長城的氣勢。

慕容旭執行長眉心一糾結,馬上將孟姜女的頭摁到了他的胸前。

「別哭別哭,」慕容旭執行長輕拍著孟姜女的背。

一到了慕容旭執行長的懷中,那與海叔叔分離的難過悲傷,還有對海叔叔身體的擔心,全部都在瞬間決堤崩潰了。

「我好傷心……」我在他懷中瘋狂發泄我的哀傷,哭得比當時自己一個人讀海叔叔的信時還要傷心一千倍一萬倍。

慕容旭執行長再度使出大禹治水的看家本領,在我的背上和頭上,又是拍,又是揉,又是摩,又是哄的,開道疏洪,心里一舒暢,這洪水不退都不行了。

再一次證明慕容旭執行長果然是最會治水的大禹無誤,嗯嗯。

「好一點了嗎?小孟姜女?」慕容旭執行長柔聲問,音調還是那樣的柔軟。

「嗯,可以了……」我雖然想賴在這胸膛前不要離開,但又覺得做人不要太無賴,所以還是緩緩把臉由慕容旭執行長的胸前移開,結果發現他胸前的衣服被我哭濕到好像剛從水里拿出來一樣,不由得啊了一聲。

慕容旭執行長也低下頭看了一眼。

「對不起,執行長,我不是故意的……」我扭身就要找面紙,這才又想起茶幾上的面紙早就被我抽光了。

「雙兒,沒有關系,等一會兒就乾了。」慕容旭執行長讓我別找了。「桌上面紙沒了,我記得他們告訴我櫃子里有備用的。」說完,慕容旭執行長便離開我起身去櫃子里翻出一包備用的面紙,打開來抽出幾張,卻不是擦自己的襯衫,而是擦我的臉。

我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海叔叔要將我托付給一個這麽疼我的人呢。我又一次告訴自己。

這時我見到慕容旭執行長另一只手中還握著正在等待備用的兩張面紙,便抽過那兩張面紙,幫他擦起被我哭濕的那一大塊地方。

我正自顧自地擦著,驀地一雙強壯的臂膀將我的肩膀一摟,將我又一次拽進那方才被我哭濕的懷里。

緊接著,慕容旭執行長的輕聲細語從我頭頂上傳來:「那妳的海叔叔在信中有沒有告訴妳,從今往後,他把妳鄭重的交付給我了?」

不由分說,我雙眼濕潤起來,點了點頭。

「雙兒,當著妳的面,我鄭重問妳一句,」慕容旭執行掌握住我的兩只胳膊,暫時將我推離他的胸膛,定定的注視著我,問我:「跟著我,妳願意嗎?」

我眼圈里再度開始准備波濤洶涌了。

「我……願……」我抖得只說得出這樣。

句子不完整,我只好連連點頭以示「我願意」。

……

奇怪……

怎麽有種結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