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旭哥哥說中了正確答案,所以鑽土機不敢鑽土了,只敢呆呆大聲啜泣。

見我沒有鑽土,我想,我肚子里最英俊最偉大的蛔蟲就已經知道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了。

突然旭哥哥抱著我的雙臂緊了一緊,「雙兒,妳這樣哭,是要把我的心給哭碎嗎?」旭哥哥把下顎輕輕頂到了我的頭頂上,萬分痛苦地說著。

我的臉貼在旭哥哥的胸膛前,隨著旭哥哥的強烈呼吸而上下起伏,同時身體也被旭哥哥緊箍得難受。

但是我喜歡這樣,就算呼吸困難也無所謂。

彷佛正是透過旭哥哥緊緊箍住我的雙臂,旭哥哥對我那無形的愛,便能轉化為有形的愛,讓我有形的去感受。

這一段時間里,房間里只有程凝雙水庫瘋狂泄洪,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沒有抬頭看旭哥哥,但是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時他那張俊美絕倫的俊臉上,一定是劍眉緊蹙,眉宇間彌漫愁苦之色。

良久之後,旭哥哥長吁一口氣,緩緩說道,「說到底,果然雙兒就是為了海叔叔而哭……」

我感覺到旭哥哥垂下了頭,讓他的臉頰在我的頭頂上磨擦。

這表示旭哥哥正在痛苦與矛盾中打滾……突然間我有點擔心了起來。我這樣放不下海叔叔,不正是在給旭哥哥壓力嗎?

不,我不能再哭了。

我要笑,要開心!

幸虧水庫瘋狂泄洪也是會體虛的,我狂瀉了一陣子的眼淚後,竟也覺得疲憊了,因此終於哭聲漸弱。

「雙兒,妳哭成這樣,嗓子都啞了,我先讓菱姐倒杯水上來給妳。」我聽見旭哥哥溫聲說,接著便感覺到旭哥哥緊箍著我的手臂有些松開了。

「旭哥哥,」我趕忙抬起頭說,這才驚覺我的嗓子正如旭哥哥所說,都哭啞了。

「嗯?」

「可以……抱著我不要放嗎?」我期盼卻又弱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