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齊應聲。

「雙兒，別怕，」旭哥哥溫柔地摸著我的頭，「我讓瑛姐她們留下來陪妳，妳要累了，可以先睡。」

「……好。」我乖乖點頭，雖然我最希望旭哥哥可以陪我。

看著旭哥哥和菱姐紋嫂她們相繼出了我的卧室，我心里在驚魂未定的同時，又不免猜測老太君究竟有甚麽緊急重要的事情，要叫旭哥哥趕緊下樓去一趟，還說耽擱不得。

我心里空虛，轉身抱起旭旭，把下巴埋在旭旭毛茸茸的頭頂上。

「雙小姐，」周嫂問，「要不要我熱一杯牛奶上來給妳？」

「不用，謝謝。」我下巴頂在旭旭頭上搖頭。

「溫開水？」

「不用，謝謝。」

周嫂丶瑛姐和小燕三人對看了一眼，最後周嫂看著我說，「甚麽都不要……雙小姐剛剛是真的嚇壞了吧！」

這一說，彷佛就給瑛姐提了個醒。

「雙小姐，」瑛姐將手中項煉一攥，「我先把這項煉拿下去丟了，然後馬上上樓來陪妳。」

「好。」我點點頭，巴不得那項煉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但在瑛姐轉身時，我腦袋突然一個閃光，又叫住瑛姐，「瑛姐，等等。」

瑛姐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我。

「瑛姐，周嫂，小燕，妳們認得項煉里那張照片上的辮子姑娘嗎？」我問。

「那……我看一下。」瑛姐聽我這麽問，便打開了項煉的墜子。

周嫂和小燕也湊了上去，一同圍看。

「怎麽樣？妳們認識她嗎？」我急著問。

「我不認識。」小燕第一個說。

但是周嫂和瑛姐還在對著照片皺眉頭。

「怎麽樣？」我轉向周嫂和瑛姐，「妳們是不是認識她？」

「是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眼熟，」瑛姐歪著頭說，「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的情況跟瑛姐是一樣的……」周嫂說完，摸著下巴眼睛望向天花板，擺出認真思索的表情。

「所以你們兩個都對這照片中的辮子姑娘有那麽一點點的眼熟？」我趕著問。

「但又不是很確定……」瑛姐周嫂回。

盡管如此，我仍覺得有了一絲的線索，眼珠子轉了一轉，驀地心中一動，有了個想法。

「瑛姐，周嫂，」我說，「會不會這辮子姑娘是曾經在家里幫佣過的女佣人？所以妳們兩都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

盡管有人陪我，我房間里的水晶吊燈也亮晶晶的將我的卧室照得光亮無比，但是嘴里講著那辮子姑娘，我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毛毛的。

瑛姐也學著周嫂，吊起眼睛看著天花板，半響後用力擠眉毛說，「噯，被雙小姐這麽一說，我倒覺得好像快要有點眉目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