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紋嫂把手放到了她的嘴唇上，堵著她自己的嘴，好似有些後悔失言。

「快說！」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我要是放了紋嫂，我就是笨蛋。

「雙小姐……」紋嫂心虛地看著我說，「我現在告訴妳這件事情，等少爺回來時，倘若追究起來，到時還請妳幫我在少爺面前多說兩句好話。少爺最寵妳，一定會聽妳的。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

哼，現在終於想起來旭哥哥最疼我最寵我了嗎？怕被旭哥哥炒魷魚了嗎？

「我會的我會的，」我隨口敷衍，因為我真的只是恐嚇恐嚇她而已，沒真要天花亂墜的在旭哥哥面前亂告狀一通。「妳快說吧。」

「雙小姐，」紋嫂抹了抹額頭，可能是額頭冒汗了，接著又咽了下口水，「妳猜對了，那照片里的女孩子……的確是叫做小沁，也就是妳說的辮子姑娘……」

「果然我沒猜錯！」這下我更激動了，「妳趕快告訴我，這小沁究竟是甚麽人？她是不是以前在這里幫佣過？」

「這小沁以前是在這里幫佣過沒錯。」紋嫂垂著眼睛點頭。

「那為什麽瑛姐周嫂她們好像都對小沁沒甚麽印象？小燕也不認得她？」我一激動就連珠炮，「旭哥哥也是完全不認識小沁的樣子。」

「雙小姐，」紋嫂答道：「小沁在這里幫佣的時間很短，而慕容家的佣人這麽多，下人們又是有階級之分的，少爺會認得出來的佣人，就是高階的幾個，其餘的要讓少爺記住，那可就難了。」

「嗯……」這話不錯。

我知道旭哥哥認識的仆人有限，要不是我跟小燕聊得來，旭哥哥也不會認識小燕。

「少爺是只認得像菱姐瑛姐周嫂那樣級別的下人的，像我們這樣的，他哪里會記得住？」最後紋嫂又補了一句。

我點點頭繼續繼續盤問，「旭哥哥不認得是正常的，但是瑛姐和周嫂也不認得？」

紋嫂回，「雙小姐，雖然每一個來慕容家幫佣的，都想待在慕容家一直幫佣下去，但是菱姐非常嚴格，難免會開除一些她覺得比較不適合的佣人，然後再找新人補上，因此，來來去去的佣人不在少數。

「那瑛姐家里是從祖父輩就開始在慕容老太爺家做事的，三代都能干，都受到重用，地位自然高。

「而周管家因為也很受當年子書夫人看重，所以周嫂在慕容家自然也受到重視。

「但是盡管英姐和周嫂地位都高，人事上面的事，卻不是英姐和周嫂的職權因此她們並不插手人事上的事情。所以，瑛姐和周嫂要接觸到像小沁這樣層級的佣人，並不是常有的事。

「小沁待在慕容家的時間太短，又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瑛姐和周嫂或許那時記住了小沁，但並不放在心上，因此時間一久，也就沒了印象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小燕，她還年輕，來慕容家只有幾年的時間，所以當然不認識小沁。」

紋嫂一口氣說了這麽多。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都明白了，「難怪瑛姐她們對辮子姑娘好像有點印象，可是卻又完全想不起來是誰。」

紋嫂注視著我，抿抿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