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室們(1 / 2)

明末球長 一臉壞笑 2023 字 2021-04-15

歐洲王室之間,有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王室與民眾實際上是分離的,在歐洲,你看不到王室國王選妃選秀女造成雞飛狗跳拉郎配的窘態,事實上,人家還生怕自己高貴的血統被屌絲屁民污染呢,當然了,如果單純玩弄一下還是願意的。

許多時候,更多的是兩個敵對的國家,其王室之間還擁有著親戚關系,甚至一個國家的王室找不到繼承人,也可以去另一個國家去找,但國王來了這個國家,也很快的學會為維護自己的這個國家利益而奮斗,絕無惦記自己家事情的可能。

這里面最鮮明的例子自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候,英國人在一群德國人的領導下對付德國人的精彩例子,當然,這個家族非常聰明的給自己改了一個英國名字,溫莎,才讓英國人忘記了自己的德國人屬性的。

諸如引起普法戰爭的西班牙王室更替,哈布斯堡家族什么的,那就是更大的玩笑,所以徐浩也是有干貨,心中有譜的說著的……

「政治體制改革?」

「沒錯,體制問題,貴國的許多問題,都可以歸咎到體制問題上!」

路德巴斯滕有些遲疑,想了想,說道:「對於貴國的制度,我還不是了解,願聞其詳了。」

舊時空時候,哪有他這種退伍兵訓斥高排名大學校長的機會?徐浩傲然道:「關鍵在於皿煮,貴國給予民眾的皿煮不夠,多少年了,都是貴族們在吵吵鬧鬧,而皿煮是放諸四海而皆准的普世價值,只有堅持皿煮,才能讓人民安心工作,在我國,經常有屁民一個,通過自己的個人努力,登頂天下,或為首輔,或為巨富,事實上,此時我國的民間第一首富,就是十幾歲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在大明夢的感召下,一步步成為巨富的。」

徐浩說的巨富,自然是我們的鄭芝龍同志,如果單純以勵志角度講,鄭芝龍簡直是這個時代人類精英的典范,他的鄭氏海盜集團,幾乎在實力上吊打所謂的東印度公司了,當然,僅僅是賬面實力上。

了解歷史的長老們當然知道,這里面的差距有多大,鄭氏集團始終逃離不開水准差勁的負擔,哪怕賬面實力強大,但對於外部人才的吸納,內部分贓的次序,都很有問題,這就導致了,鄭氏集團的陸戰成績差勁不說,叛亂內亂始終不斷。

這個問題,可以說糾結了中國幾百年,地域歧視可以有,但是一個團體里面,搞這種地域團體,而始終缺乏現代化級別的團隊,都是問題。

廣西的太平天國威猛的打下了半個中國,但當上層人物紛紛腐化墮落後,就好像春天的冰雪一樣消融不見,而一個根本原因在於,來來回回都是廣西老兄弟做事,而其他後投效的人,始終得不到重用。

這一點,大哥莫說二哥,打敗他們的湘軍淮軍,其本質也幾乎就是老鄉會在作祟了,再看後來的東北軍,果軍,來來回回也都變成了老鄉會的范圍。

那個在朝鮮打出真正國威的那個集團,算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打破地域之見的集團了,其威力如何,大家都可以知道,至於其他的情況,也都難以表述。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雖然東印度公司在絕對實力上未必多么強大,但已經幾乎是現代化組織的模式了,內部管理嚴格,一切考量都是基於實際利益,賞罰分明。

當然了,荷蘭人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只是了解一個大概。

東西方的隔閡也就在這里了。

歐洲人直到第二次鴉片戰爭後,才總算看出我大清外強中干的現實,在那之前,各國之間互相懟勝負,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大清在這方面做的到底有多差?

1870年,天津教案案發,法國帶著一群其他國家的幫凶一起勒索金錢,6月事起,但如果再堅持一個月,就面臨了普法戰爭,法國人被打的雞毛鴨血,首都被屠,也就是說,如果稍微有一個了解歐洲局勢的人主持事務,那幾十萬兩銀子也不必支付了……

歷史不容遺憾,省下這幾十萬兩,也未必拯救得了我大清,但起碼可以稍微緩解一下,多留點面子,但對敵的時刻,連敵人真實動向都無法了解的清楚,就被嚇得自己嚇唬自己……

但是,現在,這種單向透明的情況,已經轉到長老會一方,依靠著歷史資料,對於荷蘭人有多大的能水心知肚明,荷蘭人最致命的一點,就是陸上挨著一個地區性大國法國,法國起碼在拿破侖出現之前,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當然,拿破侖之後,法國被弄得失去了以往的地位,而德國崛起,更是將荷蘭人壓制得好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荷蘭人這樣的百萬級人口國家,既要暴船打海戰,又得暴兵打陸戰,怎么可能熬得過千萬級別人口的海洋強國和陸上強國的輪番沖擊?

不過,此時,在荷蘭人心目中,徐浩就是來自於東方先進無比的國家,一方面先進,那么其他方面自然也很先進了。

「我也不願說的太多,貴國想要有所奮進,就必須在制度上有所創新和發展,不皿煮,意味著貴族欺壓平民的事情時有發生,這樣顯然是不利於財富的積累的……咳咳,總之,皿煮是好的,什么是皿煮啊?就是誰來為人民做主的意思,我知道,貴國依然是一個貴族制度國家,不過,也得考慮一下,當你們遇到英國人那樣的問題的時候,該如何決斷了。」

路德巴斯滕自然也是貴族,不過對於英國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看好,一群可以弄死國王的逆賊,幾乎可以掀起整個歐洲的同仇敵愾,不過,上升到制度方面,倒也是個良機。

事實上,只需要再逼迫十幾年,等到現在還在荷蘭的查理二世回歸倫敦,英國上層會互相磨合,自己走出一條君主立憲制為核心的制度,這也是被逼的,不過卻算是正確道路。

長老會所想的,自然是把一切朝著另一邊走著。

當然了,他們不可能對一群貴族忽悠說,你們把權力交給平民吧,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事實上,人家也未必會這么想。

這個時代,血統論,貴族論,才是歐洲的核心思想,哪怕是徐浩,也只能按照劇本,一點點的說話:「我國制度,以考試成績定先後,雖然也有一些小問題,但是比起私相授受,更能建立起一個讓所有人服氣的制度,比如這幾天在鹿特丹搞的托福考試,雖然有些人覺得可惜,但您怎么看,都是一場公平的考試,學生我也收下了。」

路德巴斯滕說道:「但總有一些孩子,比如那些動手能力,繪畫能力,是無法用考試去衡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