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怨恨敵對(1 / 2)

明末球長 一臉壞笑 2020 字 2021-04-15

這個一開始,幾個原本是錘粉兒,現在是錘黑,憤怒的將羅永錘種種行徑都罵了出來,羅永錘無法反駁,只能在那不斷的罵著「反了反了」。

從本質上說,羅永錘這樣的人,有一個准確的形容詞,就是狂生,大明朝幾百年逐漸被士人所掌握後,逐漸形成了以此為載體的階級,這個階級的特點就是只索取不付出,毫無信義,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無下限的事情。

無能還貪婪,就是很多人對這個階層的第一感覺。

羅永錘作為其中的佼佼者,無論是滿口放炮,還是巧言令色,暗中攻擊,抓住某位真正靠自己努力的有才的人,挖苦抹黑,把自己強行拽到與那些強者相當的地位。

如果你看見一個公子哥去和一個菜販乞丐計較,人們肯定不會說菜販的問題,而是公子哥有失身份,而如果兩個人看起來身份差不多,都是衣著光鮮的讀書人,卻是有一天錘粉兒開始噴其他人,給無關路人甲的感覺,就是兩家差不多的實力吧,畢竟對於路人甲來說,還真難以分辨啊。

這種罵人營銷的戰術只適合於羅永錘這樣本身沒有才能也沒有人際關系,只能依靠這種爛招發達,但是最初,還真在那小城市忽悠到了不少人。

但一旦到了大城市,這種招數就不好用了,大家都是常年依靠嘴皮子招搖撞騙撈錢的,誰不知道誰啊。

這些人將羅永錘這些年如何暗地里勾搭,如何大肆攻擊,如何招搖撞騙的招數都說了出來,畢竟,有多少次,他們作為路人甲幫助羅永錘去吹捧起來的,對羅永錘知根知底不是?

現在,全完了。

羅永錘被直接扒皮,卻是毫無愧疚,卻是怒意連連,反正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既然不肯迎接他做首輔,貪污受賄巧取豪奪一筆驚人的財富,那么還不如毀滅呢,反正只要打出理想主義的旗號,那么不順著他的意思來,那么這個世界就是對理想主義者不好,活該滅亡。

羅永錘雖然對這個不肯對他俯首帖耳的世界詛咒了多少次,對於不肯拜在他錘子神教旗下的人不知道詛咒了多少次,但從沒有現在這么尷尬過。

想打人,那幾個不滿的人,卻是真真正正的底層起家的,原本都是小門小戶,讀了點書後,看著羅永錘那里那么熱鬧,於是就「入伙」了。

其實他們也未必是看不出羅永錘的真實斤兩,只不過覺得此人上躥下跳的,說不定還真被他走出一條路,投機而已。

沒有人真會覺得,買了羅永錘賣出的什么錘子神器,就可以比其他人高貴,有品位。

他們雖然見識不足,但羅永錘是實實在在坑死他們了,安能不罵?

此時罵了個痛快,當真是舒爽的很,羅永錘顫抖著手,卻是只能在那罵著:「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我早該……」

「政府,政府,我們和這個人不是一起的,以後干活兒,吃飯,我們都不和他一起,求你明察啊。」

「對,這個羅永錘我們算是認識了,不和他一起了!」

七八個「叛教」的漢子沒再搭理羅永錘,而是去求告那幾個老兵,老兵雖然看著哈哈笑,不過卻也是知道,這勞改隊里都不是什么大刑罰的人,基本上都是幾個月就走,鬧大了不好,何況真出了人命,他多少也有掛落吃。

當下就做主一番,這里的工作實際上並不繁重,本身就是一個給犯下諸如隨地大小便,醫鬧等輕度違法行為的人一個懲戒了。

叛教幾人草草吃了幾口吃食,這幾個人的特點就是比較窮,不然也不會懷著憧憬跟著羅永錘出來混,吃過的苦頭也不少,相對來說下午那么點活兒還挺得住,雖然剩下的東西不多,但起碼管飽。

羅永錘卻是愣了一夜,這一夜雖然並無悔恨,依然想象著自己發達後,該如何清洗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一切不認可才華的,都是該死的,但是到底該如何反擊,他心里還沒有底啊。

等到第二天,在那簡易工棚外面,那老板敲著鐵桶,招呼所有人起立干活,麻煩才出現。

錘子教人不多,但身份來源卻復雜的人,但都是讀書人為主,起碼也都是讀過幾本開蒙的簡單著作,勉勉強強進過幾天私塾,被那些一朝富貴,巧取豪奪嬌妻美妾的忽悠下,來到了北方,這才是問題的根源。

他們中有稍微中產一些的,也有讀到三十還是童生,自覺自己才華橫溢,是老天不公,考官腐敗,反正本身就不是有什么行動力或者肯苦干實干的人,而現在,最窮的幾個,也是在家鄉時候真正下過辛苦的漢子,全都叛教,第一時間,羅永錘就發現了不對勁。

由於是三個月的短期管理,也沒什么真正的軍事化管理,就是干活干活,不干活沒飯吃,想跑就開槍打死,因此在管理上實行的是粗放式經營,分出一個大概其公平的工作目標,然後若干人完成後,就可以吃飯,無法完成就沒飯吃,公平合理啊,又效率極高。

但是現在卻不對勁,昨天還可以彼此磨洋工,讓幾個年輕一些又有力氣的錘粉兒多干活,而幾個年紀大些,又奸猾的錘粉兒,卻是呼喝吆喝,聲音很大,但那鏟子里幾乎沒土啊。

今天卻不行了,幾個前錘粉兒,現錘黑惱了,自己去分擔了一部分工作,還和那管頭兒的非常客氣,心知自己之前的行為當真是滑稽而笑柄,也不再埋怨什么,開始真正接受改造,干活的效率很快,本來這個工作就不是肉體懲罰,而是通過這種勞動,讓人清醒,也就到了十點多,就已經干完了上午的活計,然後幾個人開始說話。

當然是說起帝都的事情。

「不來帝都,哪里知道這里如此繁華,可笑我等如同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只以為自己就如同什么卧龍鳳雛一般被埋沒,實際上,真讓我管,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好像一個傻子一樣。」

「等到刑期結束,小弟想在帝都找個事情做,不求什么大官,只要能養活小弟,然後就可以老老實實的多報班學習,這帝都的公考,其實是很公平了,不必有什么門檻,什么人都可以考,雖然看似沒了身份尊卑,但誰又能不說,這是好事呢。」

「我倒是覺得,小弟老家還對帝都這里一無所知,不說別的,這里的書籍如此之多,隨便販運回去一些,也足夠讓老家的學子,不要做我們這樣的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