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寧凝歌的事嗎？」安夜曜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少爺，你都不知道凝歌在背後為你做了多少事。你讓她打掃，她就天天不管多晚都會弄完才去休息；你喜歡吃中餐，她就每日每頓的做好，卻又不敢叫你回來吃飯，說你會煩她；你對她不好，她就默默地忍，什么都不說……可是你真的認為她的心是鐵做的，可以讓你一直在上面留下傷痕卻不會破裂嗎？」文媽有些激動，「縱然你還是恨她不由分說的入主安家，可是這件事情上她也是受害者啊！」

「文媽，我和寧凝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安夜曜沉沉的說道。

聽了文媽剛剛的那些話，他也不是不動容的。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人已經離開了，怎么追悔都回不來了。

「好，少爺，我不管。」文媽滿是哀戚的說，「既然你選擇了景小姐，就和她好好在一起吧。」

安夜曜忽然問道：「文媽，你這么執意要離開，是不是和景妍也有關系？」

文媽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答道：「哪里能和景小姐有關系。自古以來佣人照顧好雇主都是天經地義，哪里能說雇主的不是？」

這話有問題。安夜曜皺起眉頭，看來，文媽要走，果然和景妍脫不了關系。

「她在家里怎么了？」

「沒怎么啊。」文媽說道，「畢竟是雙身子的人了，景小姐怎么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安夜曜說道：「文媽，對不起，我代景妍向你道歉。」

「少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文媽搖搖頭，「做了這么多年了，我也想歇歇了。今天向你提出辭職，也絕對不是一時起意，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還請少爺成全。」

安夜曜沉默許久，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還能說什么呢。」

文媽朝著安夜曜深深的鞠了一躬，便把手中的抹布交給了旁邊的佣人，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安夜曜看著文媽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悲哀。

豈止是文媽，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現在這個自己好陌生。

想到景妍的問題，安夜曜又有些頭疼，隨口向旁邊的一個佣人問到：「景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