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曜失笑：「看著你？你是什么，小狗嗎？」頓了一下又說道，「凝歌，我相信你。去和蘇木說清楚吧。」

「嗯。」凝歌有些感動的看著安夜曜——這還是她第一次發現安夜曜還有體貼的時候！

安夜曜繼續臭屁的說道：「當然，我更相信我自己有那個讓你留下來的實力，你要是有了我還去選擇蘇木，那你肯定是眼睛有問題。」

寧凝歌：「……」

她早就知道了，在安夜曜身上，體貼神馬的都是浮雲。

推開車門，寧凝歌便看到了在江邊椅子上坐著的蘇木，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

安夜曜一動不動的看著寧凝歌，眼神黝黑而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寧凝歌看著蘇木，在清冷的夜空下，他整個人都有一種頹廢而絕望的氣息，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他一定知道了自己和安夜曜的事情了吧。

她站在蘇木身後，久久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蘇木輕笑了一聲：「凝歌，怎么來了不說話？」

「你在這里做什么？」凝歌問到。

「我無所事事啊……」蘇木閉著眼睛說道，「因為無所事事，所以就更加……」想你。

蘇木頓了一下，還是若無其事的把最後兩個字咽了下去。

「蘇木，我不值得你這樣。」凝歌有些艱難的說道，「憑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多的女子，我……你這樣對我，我實在受之有愧。」

「凝歌，受之有愧？這不是你應該說的話。」蘇木苦笑一聲，「他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凝歌默了一下，輕輕的說：「蘇木，對不起。」

蘇木眼角余光瞟到了安夜曜停在不遠處的車，嘴邊苦澀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果然，你還是愛著他。」

凝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記得我第一次問你愛不愛安夜曜的時候，你斬釘截鐵的回到我『愛』，所以，哪怕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哪怕他給你帶來了那么多的傷害，你都依然沒有停止愛他。」

「蘇木……你別說了。」

「讓我說完。今後，可能我們兩個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蘇木輕輕地說道，「凝歌，你是我這輩子最為深愛的女子，雖然我們兩個……最後也只能這樣了。」

「蘇木……」寧凝歌說不下去了。

「凝歌，為了你，我做過很多事情，有對的，有錯的……不管那些事情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曾後悔。」蘇木說道，「等會兒你和安夜曜回去的時候，記得幫我跟他道個歉。」

「你跟安夜曜道歉？為什么？」凝歌奇怪地問道。

蘇木苦笑：「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他，對不起安氏的事情。」

凝歌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答案：「上次安氏地產的危機，是不是和你有關？」

蘇木沉默。

凝歌驚訝之余卻很奇怪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生蘇木的氣，哪怕間接地因為他的原因，安夜曜累得胃出血進了醫院。

可是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她或許再也沒有辦法靠近安夜曜了。

這么說來，蘇木算是自己和安夜曜破冰之旅中的大功臣。

「凝歌，再陪我說說話好嗎？」蘇木見寧凝歌不說話，以為她在生自己的氣，以為她馬上就要走了，緊張的說道。

凝歌回過神來，看著蘇木一臉緊張與失意，輕輕地點了點頭，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蘇木看著凝歌坐下來的時候無意中落到他身上的幾縷碎發，驀然想起了自己當初拿著她的頭發去做dna檢驗的事情，眼眸一沉，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