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讓我明明知道我可以救你卻不去救，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別人折磨嗎？」安夜曜反問道，「凝歌，上一次的事情已經讓我覺得愧疚萬分，如果你真的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那要是你為我出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會自責了嗎？」凝歌有些無奈的說。

「那不一樣，這些事情，源頭都是由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遭受這些飛來橫禍。」安夜曜語氣很低沉，「大概真的是個天煞孤星的命，總是給別人帶來煩惱和麻煩。」

「你再這么說我真的生氣了！」凝歌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是天煞孤星，那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什么？」

「妻子……」安夜曜聽著這個詞語，有些驚喜，有些恍惚。

「你不會現在還想著把我推開吧？」

「當然不是，凝歌，我愛你。我想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舍得把你推開？」安夜曜語氣溫柔，「在我以為我自己要死的時候，我腦子里滿滿的都是你，我的妻子……」

「我們是舉行過婚禮的呢，我是戴著你給我的婚戒的呢。」凝歌滿足的一笑，「曜，我突然發現，其實這件事情貌似也挺劃算的，至少你終於不會再躲著我了。」

「我要是躲著你，就不會出現在酒會上，不會不顧一切的要來救你。」安夜曜淡淡的說，「凝歌，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你會傷心，很害怕你會對我失望……對不起……」

「寧凝歌永遠都不會對安夜曜傷心失望。」凝歌微笑著說，「倒是安夜曜，一直都不肯相信我，你說，這是誰的錯？」

「我的錯。」安夜曜寵溺的笑道，「都是我的錯。」

「那你要不要認錯？」凝歌問到。

安夜曜點頭：「要。」

「好，那我問什么，你就要老老實實的說什么，不准隱瞞，聽到沒有？」凝歌又是一幅霸王的樣子。

「好。」安夜曜繼續點頭。

「你這三年，究竟是怎么過的？」

安夜曜臉上的微笑一僵，輕輕的說道：「凝歌，你一定不會願意知道我這三年怎么過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安夜昭真的在背後搗鬼？你到底受了那些苦？」凝歌心涼了半截，可是心涼的背後，是無比的心疼。

「我一個人住一間牢房，在最偏遠的角落里，每天三餐都有人送過來，我基本上就沒有出過房間。」安夜曜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滿心苦澀，「我手腕上的傷痕，也是那個時候，因為每天帶著手銬形成的。」

「那你的病呢？」凝歌要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克制自己的情緒，「他們有給你看過病嗎？」

「沒有。」安夜曜冷漠的聲音像是經歷這些的人完全都不是他自己，「凝歌，我真的有很多次堅持不下去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我想到我要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是被痛死的，你一定會笑我，而且，我說了那么多傷害你的話，還沒有向你道歉，我還沒有和你一起去民政局，還沒有和你生寶寶，組成一個完美的家庭，還沒有親口告訴你我愛你……我怎么可以死……」

「曜，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凝歌早已經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是那么逃避，或許我早就回來了，不，或許我就不會走……曜，對不起……」

「還好，現在你回來了。」安夜曜滿足的笑道，「所以，那些都過去了，只有你，只要你就夠了……」

凝歌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安夜曜的唇。

安夜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