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是啊，我心里很明白，我們兩個人，少了任何一個，對方活著都會生不如死，可是我剛剛還是自私的想要自己去死，讓你活著承受這些痛苦……對不起，對不起……

察覺到了凝歌的漸漸平靜，安夜曜原本因為勞累而閉上的眼睛再一次睜開，正好對上了凝歌紅紅的眼睛。

「凝歌……」直到這時，他才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心疼的松開了她，看著她唇上被他剛剛咬的鮮紅的齒印，還有殷紅的鮮血……一股懊惱從心底升起——自己剛剛是瘋了嗎？怎么舍得這么傷害她？

「疼嗎？」安夜曜撫上凝歌的嘴唇，「對不起，我剛剛……」

「不要說。」凝歌輕輕壓住了安夜曜的嘴巴，「曜，我很高興。」

「啊？」

「差一點，我就做了一件讓我們兩個都會後悔都會傷心的事情。」凝歌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還好你讓我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了，否則，我們可是要後悔死了……」

「你的意思是……」安夜曜的聲音嘶啞透了。

凝歌微微一笑，離開了安夜曜的懷抱，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安夜昭和景妍，輕輕的說：「安夜昭，我拒絕。」

安夜昭一愣：「你確定？」

「是。」凝歌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不明白你向我提這個條件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現在很明確地回答你，我拒絕。」

「你要想好，你要是拒絕，你們兩個都可能會死在這里。」

凝歌身子一顫，安夜曜下意識的摟緊了她。她回頭給了安夜曜一個安慰般的微笑，繼續說道：「至少你說的是『你們兩個』，這就夠了。」

安夜昭臉色一冷，景妍卻走到安夜曜的面前：「安夜曜，你就算是死，都不肯放棄寧凝歌嗎？」

「是。」安夜曜回答的毫不遲疑，「景妍，或許，我曾經的確愛過你。但是，是你自己親手把這樣的幸福毀了。這怨不得我！」

「我何曾怨過你！」景妍咆哮般的說道，「安夜曜，我從來都不怨你，我只是恨你，我恨你！」

說完便徑直離開了。

「景妍。」

景妍邁出去的腳步瞬間頓住。

安夜曜垂下眼瞼，氣勢卻絲毫不輸的說：「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你心里有怨言，請找我來發泄，如果被我發現你再去找凝歌的麻煩，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景妍身子狠狠一顫，幾乎要站立不穩，然後凄然一笑，大步離開。

「曜……」凝歌有些緊張的看著安夜曜。

安夜曜低頭：「沒事。」

安夜昭深深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眉頭緊蹙，轉身離開。

「怎么辦，他們都走了，我們又出不去了。」凝歌扶著安夜曜靠在石頭邊坐下，安夜曜開玩笑般的說。

「不怕。」凝歌笑了笑，「你渴不渴？剛剛打的水全撒了……」

「先別去。」安夜曜把正准備去打水的凝歌拉了回來，「剛剛為什么要答應安夜昭那樣的要求？」

看著他嚴肅的臉，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凝歌暗暗吐了吐舌頭：「最後不是沒有嗎？」

「要不是我醒了，你豈不是就死定了？」安夜曜覺得自己快要被她氣死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就因為安夜昭說了句可以救我你就不把我們之間的承諾放在心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