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2 / 2)

東風傳奇 未知 6116 字 2021-04-15

谷飛雲道:「好吧,大家都沒有去過,去瞻仰一番也好。」

珠兒催道:「那就快些上路了。」

谷飛雲笑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少林寺在哪里?怎么走法?先找一處大鎮甸,問問清楚才行。」

珠兒道:「那也該上路了,我們到前面才有人可問呀。」

中午趕到李新店,這里是個大集,四人在一家面館前下馬,坐定之後,要了四個饅頭,一盤醬r,和四碗面。谷飛雲問道:「伙計,從這里到少林寺怎么走法?」

伙計看了四人一眼,含笑道:「原來四位客官要去學武的。」

珠兒道:「才不是呢,我們只是想去逛逛的。」

伙計道:「只是小的也不大清楚要如何走法,要去問問掌櫃也許知道。」

谷飛雲道:「那就麻煩你去問一聲。」

伙計退去,過沒多久,就來含笑道:「掌櫃說;少林寺在登封縣,從這里去,還遠著呢,客官先從大路往北,到了鄭州、再朝西,如果騎馬的話,大概要五天路程,就可以到了的。」

谷飛雲道:「謝謝你。」

伙計道:「不用謝。」就退了下去。

珠兒喜道:「這么說,我們正好順路。」

一會工夫,伙計送來面食,四人食畢,付帳出門,就欣然上路。他們一路往北,第三天傍晚,果然趕到鄭州,這里可是全省的商業中柩,街道寬敞,商店林立,大街上車馬往來,行人絡繹,十分熱鬧。四人在橫街上找了一家招商客棧下馬,小廝接過馬匹,一名店伙迎著陪笑道:「四位客官要住店?」

谷飛雲道:「還有沒有清靜上房?」

店伙巴結的道:「有、有,客官請隨小的進去。」谷飛雲等四人跟著他一直來到後院,穿過一個小有花木的院落,一排七間兩廂,果然十分清靜。店伙領著他們上樓,一面說道:「左廂剛好還有兩間客房,不知客官們夠不夠?」他走在前面,依次推開兩間房門。

谷飛雲看過房間,點點頭道:「就這兩間好了。」店伙連聲應是,退了下去,一會工夫,又送臉水,又送茶水,甚是巴結。

四人盥洗完畢,天s已經暗了,走出客店,此時正好華燈初上,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比之白天還要熱鬧。馮小珍叫道:「大哥,我們到哪里去吃飯呢?」

谷飛雲抬目望去,大街十字路口,有一家同慶樓,燈火通明,甚是氣派,這就伸手一指,說道:「前面那家同慶樓,好像很有名,我們上同慶樓去好不好?」

馮小珍道:「好呀,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趕路,真該好好的吃一頓了。」

四人登上樓梯,但見樓上占地極廣,可開百席,此時差不多已有六七成座頭。一名跑堂的立即迎了上來,躬躬身,抬手道:「公子們一共是四位嗎?請到這邊坐。」他領著四人來至一張空桌旁,等四人落坐之後,立即送上四杯茶,問道:「公子爺要些什么酒菜?」

谷飛雲不知要點什么菜好,抬目道:「我們一共四個人,你要廚下配幾個精致可口的就好。」

跑堂又道:「公子爺要什么酒?」

谷飛雲道:「花雕半斤。」跑堂答應著退了下去。

荊月姑道:「我們都不會喝酒,你一個人半斤花雕喝得了嗎?」

谷飛雲低笑道:「三個大男人,只叫了半斤酒,已經很少了,不然人家會笑我們的,你們只要裝個樣子就好,半斤,我沒問題。」

荊月姑嗤的笑道:「少吹了,你忘了只喝了三碗,就爛醉如泥,不省人事,我足足守了你一天呢。」

谷飛雲不覺臉上一熱,說道:「那是跟著老人家喝過兩家了,一共喝了九大碗,也不算少了。」

馮小珍和珠兒異口同聲問道:「二哥,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荊月姑道:「今年正月里的事,柳林鎮一年一次的品酒大會上。」

珠兒眨著眼睛,神秘一笑道:「二哥和大哥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了?」

荊月姑粉臉飛紅,說道:「是又怎樣?」

珠兒咭的笑道:「這就對了,這叫做惺惶相惜。」

這時,全樓食客忽然間靜了下來,本來正在高談闊論的人,聲音也隨著壓低了。谷飛雲覺得奇怪,忍不住回頭看去,原來從樓梯上來了一個人,在兩名跑堂的前導之下,大步朝正中間一席走去。他經過之處,一路頻頻向會客含笑點頭,食客中經他點頭招呼的人,紛紛站立起來,一路只聽他在說著:「坐、坐。」

這人身材高大,紫臉虯髯,濃眉如帚,穿一件香灰s團花長衫,昂首闊步,氣勢不小。他身後緊跟著兩個彪形大漢,雖然也穿著長衫,但一眼可以看出他們只是兩名隨從而已。這兩人後面還有四五個人,穿著也相當體面,應該屬於當地的紳士型人物。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什么人,大庭廣眾之間,有這許多人站起來跟他打招呼,而且神情如此恭敬,自是一位大有來歷的人了。」

珠兒悄聲道:「這人有這么神氣。」

馮小珍披披嘴道:「大概是一方之豪吧。」谷飛雲怕她們惹事,連忙朝她們搖了下頭,示意不可多事。

此刻,為首的紫臉虯髯漢子已在中間一席的首位坐下,四五個衣著體面的紳士也相繼在兩旁落坐。那兩個彪形大漢果然是他隨從,並未坐下,只是一左一右站立在紫臉虯髯漢子的身後。這回,同慶樓上的幾名跑堂可忙碌了,送茶水、送面巾,端小菜,幾乎全數都在伺候中間這一席,人人都惟恐不勤快。

一來,其他全堂食客點的酒菜,自然都被耽擱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向跑堂的吆喝,嫌酒萊上得慢的,好像這是理所當然之事。馮小珍道:「我們已經等了這許多時候,酒菜還沒送來,他們剛一坐下,酒菜就跟著上了,真是氣人。」

谷飛雲含笑道:「三弟就是急x子,人家酒席可能是早就預訂了的,所以上得較快,我們是後來叫的,自然要慢一點了,好在我們又沒有什么事,等一會也不要緊。」

馮小珍道:「但我們可不是吃飽了來的,你難道不餓?」

谷飛雲笑道:「出門在外,凡事總得忍一忍。」

果然,過了一回,一名跑堂送來酒菜,一面陪笑道:「公子爺,對不起,讓四位久等了。」

「沒關系。」谷飛雲問道:「伙計,正中間那一桌,坐在首席位上的是什么人?」

跑堂輕啊一聲,笑道:「原來公子爺四位是路過的,所以連段大爺都不認識了。」說著慌忙告歉道:「公子爺原諒,小的正在忙著呢。」說完,匆匆退走,他確實在忙著,好多張桌上,都等著他上菜。

谷飛雲心中暗道:「這姓段的大概是鄭州一方之霸,跑堂所以慌慌張張的走開,不敢多說。」

這時從樓梯又走上來兩個人,前面一個是身穿土布夾褂的老者,看去五十出頭,腰背微彎,手里提一把二胡。後而跟著一個穿青布衣衫的姑娘,約莫十八九歲,生得頗為清秀,額前梳著劉海,兩條烏黑的辮子,垂在微見隆起的胸前,腰肢纖瘦,底下穿一條褲管狹窄的青布褲,露出三寸金蓮,鞋尖上還綴了一個絨球,雙手抱著一張琵琶,低垂粉頸、似有羞澀之狀。

這兩人不用說是賣唱的了,他們剛上得樓來,就在樓梯口壁下站停,穿土衣褂的老者立即調了兩聲弦,拉出輕柔的樂聲,青衣女子隨即展開歌喉,唱了一曲小調。她聲音又嬌又甜,婉轉得有如出谷黃鶯,好不動人,整座大廳,不覺爆出一片掌聲。

青衣女子手抱琵琶,躬躬身,低聲說道:「謝謝。」

只見站在段大爺身後的一名漢子朝兩人走去,大不刺刺的道:「大爺叫你們過去,好好彈唱幾曲。」

穿土布衣褂的老者連忙抱著拳,陪笑道:「是,是,多謝管家關照。」那漢子只打鼻孔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土布衣褂老者慌忙提著二胡跟了過去,青衣女子則跟在老者身後,懷抱琵琶,垂首而行。大廳上食客早已爆滿,這時那青衣女子從一排十數席中間走過,每一個食客,每一雙眼睛,都直勾勾從前面一直打量到後面。有的人注意她胸前被緊緊束縛,而又隱約渾圓的雙峰,有的人緊盯著她因柳腰輕微扭動而擺動的臀部。

也有一直盯著她只怕連三寸還不到的纖纖蓮足,恨不得輕輕捏在手里把玩一陣,有的人更是伸長脖子,好像嗅到了因風傳來她身上似有若無的幽香。酒樓上本來多的就是這些自命風流的登徒子,這回遇上了這般可喜的娘兒,自然要評頭論足一番。

馮小珍看得氣道:「這些人賊禿嘻嘻的,好似一輩子都沒見過女人。」

荊月姑壓低聲音笑道:「所以行走江湖還是穿男裝方便多了。」

土布衣褂的老者和青衣女子走到中間一桌,朝段大爺躬身施了一禮,就彈奏起來。二胡和琵琶,本來都是胡人的樂器,所以一起演奏,聲音可以合得很好,更悠揚動聽,賞心悅目。不,賞心悅目的不是樂器,是人。

青衣女子雖然布衣荊釵,沒有化妝,更沒有妝飾,但她歌喉乍展,輕輕的,軟軟的,脆脆的,嬌嬌的聲音從她櫻桃小口,薄薄、紅紅的兩片嘴唇中吐出來的時候,她兩條彎如新月的眉毛,似挑似皺,她一雙比秋水還明亮的眼睛,也似凝似睇,紅馥馥的兩頰,也似羞似笑。

她這一啟嘴,兩排編貝的牙齒,比羊脂白玉還白,時啟時闔,晶瑩得發亮。總之,她歌喉已經夠迷人了,但她眉毛、眼睛、嘴唇、貝齒,甚至楊柳般的腰肢都隨著歌聲,隨著歌詞,把淺喜,深怨,似羞還笑的表情都一一表露出來。

她這種表情,已經看得全堂食客如醉如痴,但她這種表情幾乎有十之六七是朝段大爺投去的。他是出錢的人,應該比別人多享受一些,這也是應該的。天下男人,沒有不好s的,段大爺好得更厲害,他有錢,這是玩女人第一個最重要的基本條件。他有本錢,身材魁梧,功夫上乘,這更是玩女人第二個最重要的基本條件。

男人如果沒有第二個條件,任你堆起金山銀山,也沒有用,試想連皇帝老子的後妃都要送頂綠帽子給萬歲陛下戴戴呢。段大爺外號鄭州虎,女人玩得多,絕s女人也看得多了,但他此刻心里卻升起一種念頭:「這般可喜娘罕見,如果和她真個消魂,不知該如何消魂……」因此耽耽虎視著青衣女子的一雙大環眼,漸漸越眯越細,簡直已在想入非非。

就在大家都被歌聲樂聲所陶醉的時候,突然間,從青衣女子懷抱的琵琶中,爆出一蓬閃亮得如同火花的銀針,朝段大爺面前激s過去。拉二胡的土褂老者得也在此時腰g一挺,雙手抬處,左手腕底奪奪輕響,s出五支梅花袖箭,右手揚起,打出三枚穿心釘。

暗器甫發,兩條人影同時疾撲而起,土褂老者飛身上桌,腳尖堪堪點到桌面,手中二胡已朝段大爺當頭砸落,青衣女子則一下搶到段大爺身邊,左手一把亮銀匕首閃電朝他心窩刺去。這一段活,說來較慢,實則快速無比,全堂食客雖然看到燈光下飛起一蓬閃亮的東西,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聽到兩聲大喝和一聲大笑同時響起。

兩聲大喝,發自段大身後的兩個隨從,這兩人如果是保鏢,也只第三流的保漂而已。但他們出手十分迅速,站在右首一個右手亮出一支鐵尺,只在段大爺面前輕輕一圈,就把一蓬七十二支、細細如牛毛的淬毒琵琶飛針一齊收了過去。

左首一個右手伸處,向空連撈,居然有如探囊取物般,把五支梅花袖箭和三枚穿心釘一一撈住,手法輕靈已極。也在這同時,兩人左手同時推出,呼呼兩聲,兩道掌風一左一右,匯集的焦點,正好是飛身上桌的土褂老者。

這兩道掌風力道本己極強,j匯成一道,力道自然更增強了。土布大褂老者二胡還沒砸落,掌風已經涌到,得他不得不往後躍退。這聲大笑,卻是從鄭州虎段天發口中發出來的,他端坐不動,看看兩個手下替他擋去一蓬飛針和五支梅花袖箭、三枚穿心釘,退土褂老者,然後他出手了,右手一抬,五指如鉤,一下朝青衣女子執匕右腕抓去。

直到此時,食客們才發現這兩個賣唱的竟會是刺客,行刺的對象會是沒人敢惹的鄭州虎段大爺。這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食客們立時哄然四散,避之唯恐不及,一時桌翻椅倒,亂成一片,唯一沒有站起的食客,桌上酒菜也能夠保持原狀的。就只有谷飛雲的那一桌了。

兩個段大爺的隨從保鏢合力推出一掌,把土褂老者得從桌上一個筋斗翻出去兩丈光景,堪堪落到地上,兩人也跟蹤著飛撲而來,一左一右落到土褂老者面前。這一瞬間,兩人手中業已亮出兵刃,左首一個是一條六尺長的黝黑鐵煉,右首一個仍是兩尺八寸長的鐵尺,同樣黝黑如墨,舉步朝前上。食客們早已紛紛讓開,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土褂老者也迅速從二胡中抽出一支軟劍,左手依然提著二胡,口光炯炯盯注著兩人,冷冷的道:「原來是尺煉雙殺。」

尺爍雙殺呼延贊、呼延弼兄弟,是出了名的凶煞,一個使尺,一個使煉,精擅合搏,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據說他們從出道江湖,一直沒有落敗過一次。他們居然當了鄭州虎段天發的跟班,不用說,這是段大爺出得起銀子,自然會有人來當保鏢了。

段大爺也是會家子,而且身手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跟他當保鏢,實在輕松得很。試想在鄭州方圓百里,誰敢輕捋虎鬢?鄭州虎段天發在鄭州府,財勢雄厚,最大的靠山,還是他有個堂哥在少林寺出家,據說身份還不低,江湖上誰不賣他一個j情?

尺煉雙殺殺的人不在少數,仇人多了,白道中人更是放不過他們,替段大爺當保鍛,既有優厚的待遇,又可躲過白道中人的追緝,豈非一舉兩得?尺煉雙殺果然勇猛絕倫,每一記鐵尺,每一記鐵煉,都沒有花招,記記都是可以把你搏殺的殺著。尤其兩人聯手,心有默契,尺與煉就像是一個人用左右手使出來的一般,凌厲緊湊,絲絲入扣。

土褂老者右手揮動一支細長軟劍,左手揮舞的是一把鐵二胡,功力也相當深厚,本來以他的武功,換了任何兩個敵人,他以沉重的鐵二胡專磕敵人兵刃,那么他右手軟劍就足可發揮威力,乘隙進招,置敵人於死地。但是他遇上的兩個敵人是尺煉雙殺,尺煉聯手,幾乎無懈可擊,他除了記記和對方兩人硬拚,沒有一點可乘之隙。

三人就這樣陷入了纏斗,要看誰先露敗象,對方才可以占得勝算。鄭州虎段天發平r很少出手,平r也根本用不著他出手,因此鄭州虎三個字在鄭州雖然婦孺皆知,但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實本領。鄭州人所知道的鄭州虎,只是他的好酒量和好女s而已。

鄭州虎今晚出手了,他的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右手這一抓,幾乎是百發百中的一記大擒拿手,也好像是青衣女子自己送上去的。她原本用匕首刺向他胸膛,自然無從閃避。她確實沒有閃避,因為她右手的鐵琵琶,已經在段天發使出大擒拿手的同時,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朝他當頭砸落。

段天發如果不及時撒手,縱然可以一把扣住青衣女子的腕脈,但他腦袋豈非也要開花了?他自己的腦袋當然比別人的手腕重要,口中大吼一聲,矮身旋步,旋展挪移身法,一下向左旋出,左足飛起,橫踢青農女子腰背。

和他同席的五人早已離席而起,退到兩側。他們能和鄭州虎同席,當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只要是鄭州虎的朋友,當然更了解他的脾氣,他喜歡獨擋一面,沒有他開口,有誰敢上去幫忙?鄭州虎要人幫忙,豈非辱了鄭州虎的威名?因此這五人只有乖乖的站在旁邊作壁上觀的份兒。

段天發吼聲甫發,左足橫踢,右拳也呼的一聲同時擊出。這一拳的力道,大有石破天驚之勢,右拳甫發,左手又相繼擊出。青衣女子垂直砸下的一記鐵琵琶落了空,她立即順勢追擊,右手帶轉,隨著段天發移轉的身形攔腰橫掃過去。

她不知道段天發達兩記拳風,乃是少林寺的羅漢拳,純走y剛,擊出的拳風,如同有物,但聽砰砰兩聲,拳風撞上鐵琵琶,直把她撞得連退了四五步,鐵琵琶幾乎脫手而出。段天發雙目圓睜,又是一聲洪笑,身發如風,雙手箕張,朝青衣女子縱身飛撲過去。

青衣女子鐵琵琶已被拳風擊得直盪出去,右手竣麻乏力,自然無力還擊,她咬緊銀牙,左手一抖,匕首脫手飛出,貫胸投去。段天發飛撲而來,豈不知她左手還有一把匕首?右手一抄,就把匕首抄到手中,身形絲毫不停,左手箕張不變,直抓青衣女子右肩。

青衣女子似已橫上了心,一聲不作,突然雙足飛起,連環踢出,所取部位,正是段天發的胯下。她三寸弓鞋頭上,各自綴了一朵紅絨球兒,但絨球底下卻藏著銳利無比的鋼鉤,這一記連環腿若是被她踢中,鄭州虎的虎鞭就會活生生的被鋼鉤切斷。

段天發久經大敵,看她奮不顧身,幾次形同拼命的打法,心頭也為之一懍,左手立即改抓為掌,朝對方肩頭推出,飛撲的人也及時剎住,朝橫里移開。青衣女子也趁這一絲空隙,身向右移,雙手緊握琵琶,又是一記橫掃。

鐵琵琶份量沉重,本來就是要雙手使的,方才她心切要手仞仇人,左手才使出匕首來,如今雙手握住琵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