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東風傳奇 未知 6109 字 2021-04-15

珠兒咭的笑道:「除非你的劍會飛,不然休想劈得到我。」她果然又翩然飛了開去,打了個轉,又迅快的飛到祝纖纖上空,依然是那一式劍招,劍光紛披,往下直落。

祝纖纖粉臉上微有怒意,喝道:「你師父只教了你這一式劍法?」玉手向空連揮。這回劍勢突變,宛如十數尖錐,奇快無比,往上沖起。

珠兒卻也不慢,劍勢未收,雙足一蹬,帶一溜劍光,打橫里飛出,劃了個弧形,嘶的一聲落到原來的地方,口中嬌笑著道:「二少夫人不是想落發當尼姑嗎?只有這招劍法,可以削落你三千煩惱絲,而不會割到耳朵。」

祝纖纖怒聲道:「小丫頭,你敢戲弄姑娘。」身形閃電般欺到,長劍左右揮動,灑出無數支劍影,一瞬間,就把珠兒一個人圈入在劍光之中。

珠兒哼道:「羞、羞、羞,你明明是二少夫人,還自稱姑娘?」一道劍光突然沖霄飛起,脫出祝纖纖包圍,直上三丈,再一斤斗,倒轉過來,劍使天龍抖甲。但見一道劍光盤空飛舞,宛如一條神龍,在空中擺尾舞爪般,還有四五支亮銀劍影,從一道劍光中忽左忽右突s出來。

她這一上一下,神速已極,只聽一陣錚錚輕響,雙方劍勢一接即收,劍光倏斂,珠兒已經回落原處,披披嘴道:「通天教主門下,也不過如此。」

祝纖纖玉面凝霜,叱道:「小丫頭,你敢對我師尊不敬,今晚當真饒你不得,你敢和我在劍下分個高下嗎?」

珠兒輕哼道:「有何不敢?」

祝纖纖道:「好,你小心了。」抬手一劍疾刺過來。她這一劍使得毫無花俏,但劍到中途,忽然輕輕一震,立即幻起四五道劍影,一齊戳到。

珠兒暗暗冷笑一聲:「你不過使的快而已,我難道就不會?」短劍疾發,同樣一下幻起四五道劍影朝前推出。只聽當地一聲,四五道劍影中,只有一支接實了。珠兒立即發覺不對,因為自己這一招雖有五道劍影,卻是四虛一實,但對方五支劍影,卻全是實劍。

自己只接住了她一支劍影,還有四支劍影沒有接住,此時凌厲劍鋒離身前只不過尺許光景,心頭猛吃一驚,急急往後疾退,這要是換了旁人,是萬萬來不及的的。但珠兒從小就練成紫府迷蹤身法,輕輕一閃就後退出去五尺以外,冷哼道:「你別臭美,有什么了不起。」

不待對方追襲,隨著話聲,直欺過去,短劍一揮,灑出一片雲彩般的劍光,搶先發動攻勢,同時左手化掌,也使出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掌法來,劍掌同施,攻勢綿密,小姑娘動了真氣,把一身本領全施出來了。

祝纖纖真沒想到珠兒一身武功會有這般了得,驟不及防,一時失去了先機,竟然連發劍封架都嫌不及,被得連退了三步,才一連劈出三劍,稍稍穩住,但還是在對方威脅之下,漸漸打成平手,這還是珠兒年紀較小,功力不如人家之故。

尺練雙殺呼延兄弟尺練聯手,在江湖上很少遇上對手。和他們動手的兩名戒律院弟子縱有一身絕藝,但遇上這兩個凶人,也就展不開手腳,時間一久,漸漸被落了下風。要知凡是一旦被敵人落下風,大都是互有消長,一個被落下風,另一個定越發占盡上風。

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兩名戒律院弟子落了下風,尺練雙殺自是越發占盡優勢。谷飛雲就在這時候施展劍遁身法,一閃而入,左手五指一撮,一把就抓住呼延贊的鐵尺,右手豎立如刀,朝他前胸直劈出去。

呼延贊幾乎連人影都沒看清,驟覺鐵尺好像被人抓住,心頭方自一怔,一道重迂g鈞的掌風已經壓上身來,一時情急,只好放棄鐵尺,朝向左閃出。他久經大敵,反應不可說不快,但是還是被谷飛雲的金剛掌掌風掃中,一個人凌空朝屋下摔去。呼延弼但見一條人影閃入戰圈,他大哥已被人家的掌風震飛出去,自然大吃一驚,急忙凝目看去。

谷飛雲左手抓著呼延贊的鐵尺,朝兩個戒律院弟子揮揮手,道:「這人由在下來應付,二位退下休息好了。兩名戒律院弟子看他一上場就奪下呼延贊的鐵尺,把人震飛出去,又招呼自己二人只管退下,自然依言收劍,退了下去。

呼延弼看得心頭大怒,凶睛凸出,口中大喝一聲:「小子,我劈了你。」雙手掄動鐵練,正待撲起。

「且慢。」谷飛雲右手直堅,朝前擋了擋,說道:「閣下要動手,也該等在下站穩了再j手不遲呀。」他腳下踩在屋瓦上,果然發出碎裂之聲。

呼延弼心想:「這小子原來輕功蹩腳得很。」心念方動,陡覺身上一緊,少說也有十幾處x道,被人一下制住,再也動彈不得,門中厲聲喝道:「好小子,你敢暗算老子。」

谷飛雲大笑道:「兵不厭詐,對付你們這些凶人.何用多費手腳?」一面回頭,朝站在身後的兩名戒律院弟子笑了笑,道:「有勞兩位師父,把他押下去了,還有那呼延贊也被在下制住了x道,一並去拿下了。」

兩名戒律院弟子看得目瞪口呆,連忙一齊合十道:「谷施主神功蓋世,小僧算大開眼界。」

谷飛雲大笑道:「二位師父好說,在下只是趁他們不備,才能得手。」話聲一落,飛身朝毒手郎中欺去。

毒手郎中秦大山在江湖上原是專醫跌拓損傷為業,很少和人動手,又因左手練成毒沙掌,也沒有人敢和他動手。就因為他練成了毒沙掌,利於近身相搏,右手練的也是近身相搏的破門十三式匕法。後來無意中給他得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連柄只有一尺二丈長,正好合他所用,更視同瑰寶,連睡覺都不離身子,沒想到卻被谷飛雲搜了去,因此他對谷飛雲當真恨之入骨。

但人家谷雲飛武功比他高出甚多,要想追回寶刃,自知無望,只好臨時找鐵匠用百煉精鋼鑄造了一柄一尺二寸長的短刀,作為隨身兵器,取名破門刀,現在就用這柄刀和一名戒律院弟子在動手。

論武功,他不可能比戒律院護法弟子高,但他左手烏黑有光的毒沙掌,不時劈出帶有濃重腥膻氣味的掌風,使得那個戒律院弟子心中不無顧忌,因此,每逢毒手郎中掌風出手,就不得不閃避退去,這正是毒手郎中占便宜的地方。時間一久,一丈以內難免毒氣彌漫,這種毒氣雖然不至於使人中毒昏迷,但吸多了,也足以使人頭昏腦脹。

現在那個戒律院弟子久戰無功,就感到有些頭昏腦脹,一個人只要感到頭昏腦脹,精神就會無法集中。你精神無法集中,劍法漸呈散漫之際,也正是毒手郎中精神抖摟之際,所以他十三式破門刀法配合左手毒沙掌,也使得比方才更見凌厲。

這時,忽有一條人影閃了進來,當的一聲,架開毒手郎中的破門刀,接著又是啪的一聲,接往他的毒沙掌。毒手郎中只看到人影閃入,還沒看清閃進來的是什么人,已被人家震得腳下浮動,連退了兩步,才看清來人是個手持鐵尺的蒙面人,心下更是狐疑不止。這小子竟敢硬接自己一記毒沙掌,難道不怕中毒?一面沉聲喝道:「小子,你也是少林寺和尚?」

谷飛雲笑著問道:「你可是通天教主門下?」

毒手朗中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人稱毒手朗中的秦大山是也,你小子中了我毒沙掌,趕快去料理後事,再遲就來不及了。」

谷飛雲微笑道:「不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乃降毒尊者是也,你區區毒沙掌,又能奈我何?」

毒手朗中現在聽出來了,雙目凶光暴s,喝道:「你是谷飛雲?」

谷飛雲好整以暇,笑道:「你既已知道,何用多問?」

毒手朗中對這位年輕高手,心中也不無怯意,冷然喝道:「果然是你,老夫正要找你呢。」

谷飛雲淡淡問道:「你找我有何事?」

毒手朗中暗暗切齒道:「你取走老夫寶刀,老夫自然要向你討回。」

谷飛雲哦了一聲,道:「不錯,你那把刀是在我這里,當時是你心甘情願送給我削水果的,我看在你一片誠意,卻之不恭,才勉強收下……」

毒手朗中越聽越氣,乘他說話之際,口中暴喝一聲:「小子,我斃了你。」就在谷飛雲說到中途,猛地跨上一步,左手一探,當胸印到,毒沙掌遞到谷飛雲胸前,快要接觸到衣衫,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離他前胸衣衫還有寸許光景,就再也印不上去,被一層無形氣體給擋住了。

谷飛雲理也沒有理他,還是一直把話說下去:「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送給人了,還要討回去。」直等把話說完,才望著毒手朗中訝然道:「你這是做什么?毒手朗中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竟然乘人不備偷襲?」毒手朗中做夢也想不到谷飛雲輕輕年紀,居然練成玄門護身真氣,掌力按不著實,心知不對,慌忙身向後退。

谷飛雲大笑道:「偷襲在下也會。」毒手朗中沒退出三步,突覺身上被一陣密如連珠的暗器打中十幾處x道,就再也不能動彈了。谷飛雲朝邊上戒律院弟子笑了笑,道:「此人就j給師父了。」

這時有三處戰況起了變化,那是和束無忌動手的至遠大師,和秦劍秋動手的至中,和羊角道人動手的至光,都已明顯的落了下風。束無忌不愧是通天教主門下首徒,此時依然青衫飄忽,人影輕靈,一把白s折扇使得瀟灑從容,臉上也依然含著微笑,只是笑得有點冷而已。

至遠大師就不同了,他身為少林寺羅漢堂住持,竟然連通天教主門下一個弟子也久戰不下,老和尚不禁嗔念大生,左手連使金剛禪掌、無相指,和右手達摩劍法互相呼應。佛門神功,雖具有降魔威力,但對束無忌飄忽無常的怪異身法似乎並無多大功效,難以發揮。

束無忌卻避重就輕,折扇攻勢愈見奇幻,直得老和尚只有招架之功,只好仗著無相指和金剛禪掌和他記記硬拚。要知這兩種神功,最為損耗內力,但此時已經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若是不施展這兩種神功,就會傷在對方扇招之下,明知這樣下去,也難以持久,也不得不拚。

和秦劍秋動手的至中,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只是秦劍秋好像沒有束無忌那樣得緊而已,有幾次幾乎被扇招擊中要害,秦劍秋似有意又似無意的中途變招,放了過去。這一點,至中也發覺了,但雙方既已成仇,自然並不領情。

不領情,就是你越手下留情,老和尚心頭就越冒火,手上也越發記記用上全力,形同拼命。秦劍秋有苦難言,只好展開扇招,把老和尚困住了再說。

至光的對手是羊角道人,論功力雙方也只在伯仲之間,不過時間一長,就顯出羊角道人要稍勝一籌,他一柄拂塵上發出嘶嘶細響,每一根拂絲上,都布滿了y寒之氣。尤其是左手的子午y掌,出手無聲無息,但和你掌風一接,y寒之氣就如一道狂瀾,連金剛禪掌都擋不住。因此三人中最狼狽的就要算至光了,這一陣工夫,幾乎落盡了下風。

谷飛雲就在這時閃到了至光身邊,以傳音入密說:「老師父請退下,讓在下來接他幾招。」話聲未已,人影倏地朝羊角道人身邊欺去,口中低聲道:「道長,你拂塵借在下用一用。」左手一探,就朝羊角道人右手拂塵抓去。

羊角道人是何等人物,一條人影欺近過來,他豈會毫不察覺?尤其谷飛雲口中還在說著要借他拂塵一用,立即身形一側.喝道:「爾是何人?」

他身形這一側,明明已經讓開,那知對方伸過來的手輕輕一撮,三個指頭一下就抓住了拂柄,不覺怒嘿一聲,左手一掌直劈而出。谷飛雲雖然抓住拂柄,但因對方緊抓不放,沒有能夠一下奪得下來,羊角道人的一記掌風卻當胸劈到。

現在的谷飛雲經驗多了,知道自己練的太清心法足可擋得住任何掌風,急忙右手當胸一豎,說道:「在下說過,只是暫時借用一下,道長就是不肯,也用不著出手傷人。」他在說話之際,左手抓著拂柄,不但不放,反而用力扯來。羊角道人劈來的一記子午y掌,同時也被他直堅的右手擋在身前一尺光景,再也無法近。

羊角道人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拂塵,眼看子午y掌竟然被對方直堅的右手擋住,目光直注,怒聲道:「你是谷飛雲?」他因谷飛雲小小年紀不可能有此功力,而且又面蒙黑布,一時還未能確定。

谷飛雲聞言笑道:「對了,在下和道長見過幾次面,算來還是熟人,道長是不是肯借了?」

羊角道人一聽他果然是谷飛雲,心頭也不禁暗暗驚懍,忖道:「這小子武功又精進了,居然擋得住自己的子午y掌。」但他口中卻沉嘿一聲,喝道:「小子,果然是你,你再接老道一掌。」呼的又是一掌,迎面劈出。他這一掌自然使出了十成功力。

谷飛雲眼看自己使出太清真氣,果然擋得住子午y掌,心頭篤定,直豎右掌,也加強了掌心凝聚的太清真氣,左手更是用力去奪拂塵。兩人幾乎不像是在動手過招,而是拉來拉去搶一柄拂塵。這可真把站在一旁的少林寺羅漢堂長老至光看得暗暗叫了一聲慚愧,自己勤奮苦練了幾十年,竟然不如一個年甫弱冠的少年。

就在此時。突聽谷飛雲傳音入密的聲音說道:「老師父,不用管我,還不快去,至遠大師只怕不是束無忌的對手。」

其實至光早已看到院主在束無忌扇招之下,業已落盡下風,只是谷飛雲接替自己和羊角道人j上手,自己不好走開,心中也在暗暗焦急。

此時經谷飛雲這么一說,急忙縱身掠去,也就在此時,突聽束無忌發出一聲敞笑,接著,但聽啪的一聲,折扇扇面一下拍中至遠大師肩頭,至遠大師悶哼一聲,一個人從屋瓦上仰跌下去,屋下立時有四五條人影飛掠出去搶救,不用看,就是隱身暗處的羅漢堂弟子了。

至光也正好在此掠到,束無忌手中搖著折扇,寒電般目光一瞥,忽然朗笑道:「少林寺果然來了不少人,哈哈,今晚束某就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至光怒聲喝道:「束……」他剛說了一個字,突聽一聲蒼勁的佛號傳了過來:「阿彌陀佛。」至光心頭猛地一跳,連底下的話都沒有再往下說,心中暗想:「會是方丈大師兄來到這里嗎?」

第二十四章拼死逃脫

剎那間,但見——北首屋脊上同時出現了五六條人影,居中兩人,一個是身穿黃s僧衣的老和尚,另一個是頭簪道髻身穿天藍道袍的老道人。其余三人,有兩個也是身穿藍袍的道人和一個俗家打扮手持旱煙管的老頭。

谷飛雲一連接下羊角道人三記子午y掌,左手依然抓著拂塵沒放,聽到那聲佛號入耳甚沉,忍不住回頭看,但他只認識那個手持旱煙管的老頭是歸二先生。但聽歸二先生大聲喝道:「少林方丈、武當掌教在此,諸位還不快快住手?」

原來站在中間的黃衣老僧正是無故失蹤的少林方丈至善大師,穿天藍道袍的老道乃是武當派掌教青雲道長,另外兩個藍袍道人則是他師弟凌雲子和寒雲子。也就在此時,五人身後,又出現了八名手持長劍的青袍道人,不,同時從右首屋脊也掠起六七道人影,他們是歸二先生帶來的門下弟子。

左首屋脊也掠起十數名手持禪杖的灰衣和尚,和兩名青衣女子,他們則是少林寺羅漢堂和戒律院的弟子,兩個青衣女子則是荊月姑和馮小珍。

她們和谷飛雲一行,是奉醉道人之命,在三宮殿會合少林寺僧人一起來的。谷飛雲和了得假扮呂子春、劉子明混入秦家堡,入晚之後,因珠兒擅長輕功,入堡去找谷飛雲和了得,因此行關系重大,所以先由至光率同戒律院四名弟子打頭陣。後來束無忌等人突然出現,因來人武功極高,才由至清大師和至遠大師等人上場,其余的人留作後援。

依馮小珍的x子,早就躍躍欲試,都被荊月姑攔著,不敢冒失,直到此時少林方丈現身,兩位姑娘才跟著少林寺弟子一起躍上屋面,少林方丈和武當掌教突然現身自然使束無忌感到無比驚詫,再經歸二先生這么一喝,雙方動手的人,自然立即住手。這一瞬間,秦家堡前進屋面上,雖然站著不少人,但卻立時肅靜下來。

青雲道長首先打了個稽首,朗聲說道:「不知那一位是通天教主座下的束無忌束施主?」

束無忌瀟灑一笑,抱抱拳道:「在下正是束某。」他因不明了今晚此一變局的前後因果,就不便多說,也要聽聽對方說些什么?

青雲道長微微頷首道:「束施主果然是人中龍鳳,通天教主座下的傑出人才。」

束無忌朗聲一笑,道:「道長誇獎,不知道長有何教言,何妨直說?」

青雲道長神s一正,緩緩說道:「束施主銜尊師之命,率同貴同門多人,潛伏中原,策劃顛覆少林、武當,暗下慢x毒葯,事為少林達摩院至慧大師查覺,竟然使用江湖下五門迷葯,劫持少林方丈送來青峰鎮,企圖挑起兩派自相殘殺,差幸少林道友送來解葯,貧道始知真相始末,張少軒、秦劍秋居然會是束施主的同門師弟,而且還是住持少林、武當兩派顛覆事宜的主腦,如今一切真相均已大白,束施主還有何話說?」

束無忌真沒想到師父數年心血,毀於一旦,如今只剩下自己和二師弟張少軒、三師弟秦劍秋、五師妹祝纖纖及羊角道人五人,六師妹白素素一直沒有露面,吉凶未卜,四周俱在敵方包圍之中,自己縱或還可脫身,三位師弟妹只怕很難說了。

心中略為沉思,傲然道:「家師和少林、武當夙怨極深,束某身為弟子,只知奉命行事,不計成敗,不問是非,束某不想做任何解說,道長和至善大師若要了斷過節,大可向家師提出,如今貴派和少林寺高手盡在這里,若要倚多為勝,束某縱或不敵,也當放手一搏,決不會束手就縛,在下要說的都說完了,惟二位掌教定奪。」

寒雲子叱道:「束元忌,爾等已是瓮中之鱉,還想掌教網開一面,放了你們嗎?」

束無忌大笑道:「寒雲子,你只會站在武當派屋檐下說大話,在束某扇下,只怕未必走得出十招。」

寒雲子身為武當三子,被他當著這許多人,說自己在他扇下走不出十招,不覺氣往上沖,怒喝一聲:「束無忌,貧道就領教領教你的高招。」正要伸手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