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 / 2)

東風傳奇 未知 6115 字 2021-04-15

「千真萬確。」荊溪生欠著身,拾起頭,連連陪笑道:「這是小女親口告訴屬下的,谷飛雲的師父是岳大先生,小女則拜在紫雲夫人門下。」

陸碧梧口中唔了一聲,問道:「岳大先生夫婦傳了他們一些什么武功,你知不知道?」

「這個……屬下倒是不大清楚……」荊溪生結結巴巴的道:「但小女學的好象是一套劍法。」

「很好。」陸碧梧再道:「你設法去把你女兒和谷飛雲找來。」

「是……是……」荊溪生吃驚的望著陸碧梧,說道:「仙子……」

陸碧梧微哂道:「我不會為難他們的,齊漱雲我有沒有難為他?」

谷飛雲心中暗道:「她果然對自己懷恨在心,她要荊溪生把自己和月姑找來,哦,聽她口氣,好象齊漱雲也是他找來的了,這個找字。大概有什么蹊蹺了。」

荊溪生連連應是道:「屬下一定遵辦。」

陸碧梧頷首道:「好,你可以出去了。」

荊溪生連忙站起身,連連躬身道:「屬下告退。」說完,立即往外退去。

陸碧梧抬首問道:「青雯,平半山還沒來嗎?」

青雯躬身道:「剛才據報,平半山要明天午前才能趕到。」谷飛雲聽得又是一怔。

平半山是終南派的掌門人,終南派門人弟子眾多,在武林中,名氣之盛,不在華山派之下。聽她的口氣,好象平半山也會趕來,向她晉謁,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正在思忖之際,突聽一陣叱喝之聲,傳了過來,其中還夾雜著金鐵撞擊之聲,細辨聲音似是從後進傳出,暗道:「莫非是那個灰衣老婆子出了事。」

陸碧梧為人極為機警,霍地站起,問道:「後進出了什么事?」話聲未已,只見青衣少女急急搴簾走入,躬身道:「啟稟仙子,有一個穿灰衣的老婆子闖入後進,此人武功極高……」

陸碧梧冷然道:「闖進來了,決不能讓她活著出去。」果然是那灰衣老婆子出了事。

就在這一瞬間,耳中聽到嘶的一聲,一道人影快如奔馬,疾掠而來。緊接著又是嘶嘶的兩聲,又有兩道人影一左一右飛s而來。其中一人越過前面人影,一下攔住去路,喝道:「老婆子,你再不束手就縛,老夫活劈了你。」

後面一人洪笑道:「不錯,你除了束手就縛,已別無生路。」

谷飛雲自然看清楚了,攔在前面是一個闊肩方臉老者,手中橫著一把厚背金刀,氣勢極盛,就是方才超越到前面去的一式輕功,也顯示出他一身極高的造詣。後面一個是身穿青布長衫的瘦高老人,手上持了一支青竹杖,一看就知是一個扎手人物。被這兩個老人一前一後截在中間的,不是那個灰布衣的老婆子還有誰來?

就在兩個老人堪堪把灰衣老婆子截住的一剎那,谷飛雲耳中又聽到兩聲極細的嘶聲,聲音堪堪入耳,灰衣老婆子左右又多了兩個老人。左首一個是濃眉虯髯的藍褂老人,谷飛雲認識,他正是虯髯客尉遲律。右首一個是身材高大,手持一柄四尺闊劍的紅臉老者。

谷飛雲認出左首一個是虯髯客尉律之後,心頭不由猛然一緊,暗道:「這四個老人,莫非會是守山四老不成?那么前面一個闊肩方臉,手持厚背金刀的該是開天刀陸南屏。後面一個手持青杖的瘦高老人該是竹杖翁竺天佑,右首一個手持四尺闊劍的該是霸劍祁浩了。」這四位老人,名之為守山四老,只答應替金母守山,並不是崆峒派的人,怎么會在此地出現的呢?

守山四老,各有數十年功力,當今武林能和他們打成平手的人,已經不多,這灰衣老婆子被這四位老人截住,要想逃走,可說難如登天了。灰衣老婆子一下被這四個老人圍住,心頭自然大急,兩只眼睛骨碌一轉,大聲道:「你們四個老不死想群歐?」

開天刀陸南屏沉笑道:「對付你老婆子,何需群毆?」

「那好。」灰衣老婆子道:「是你和老婆子動手了?」

陸南屏雙目圓睜,洪笑道:「你當老夫是什么人?」

「你總不是金鑾殿上的皇帝老子吧,有什么好神氣的?」灰衣老婆子癟咀披動,雙手朝前一攤,哼了一聲道:「老婆子手上沒有兵刃,你卻持著一柄厚背金刀,這樣的決斗公平嗎?」

開天刀陸南屏成名多年,被一個老婆子說他要用厚背金刀和她徒手決斗,心頭不覺有氣。他把手中金刀往地上一放,沉聲道:「老夫不用金刀,一樣可以把你拿下。」

「這樣還差不多。」灰衣老婆子接道:「不過你還要等一等。」谷飛雲看她說了半天.還不動手,心中覺得這老婆子好象想要耍什么花樣,但這四個老人,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豈會上你的當?

只聽陸南屏不耐的道:「你要做什么?」

「沒什么。」灰衣老婆子咧嘴一笑,說道:「老婆子只是想到咱們兩人一旦動上了手,你們有四個人,一個動了手,還有三個閑著,萬一他們出手偷襲怎么辦?從左右兩邊出手,老婆子還照應得到,從背後偷偷出手,老婆子豈不是完蛋了?」

陸南屏怒笑道:「老婆子,你當他們三個是什么人?豈會出手偷襲於你?」

「他們三個不是和你一伙的,難不成還會幫老婆子?」灰衣老婆子笑了笑道:「這樣,老婆子還是和他說一聲的好。」話聲一落,倏地轉過身去,朝竹杖翁竺天佑身前走上兩步,尖聲道:「老婆子要和使刀的老頭動手,你不會在老婆子背後偷襲吧?」

竹杖翁竺天佑一張枯瘦的臉上,木無表情,雙眼一霎不霎的盯著她,沒有作聲。灰衣老婆子被他目光盯著直瞧,一張老臉驀地紅了起來,一顆頭不禁低垂下去,故意扭一下身子,尖細的道:「死相,你這樣盯著老婆子看,多不好意思?」

竹杖翁竺天佑已是七十出頭的人了,縱然gr生x冷漠,但這灰衣老婆子總是女的,她這一忸怩作態,一時不由深感自己確實不應該這樣盯著她直瞧。灰衣老婆子看他目光果然避了開去,心中一喜,低聲道:「你果然是個正人君子,那就拜托你替我接他兩招吧。」話才說到一半,左手突然朝竹杖翁竺天佑臉上揚起,人也及時身形一矮,閃電般朝竹杖翁身邊竄了出去。

這一下她動作奇快無比,但竹杖翁是什么人,你想從他身邊溜出去,又談何容易的事情?只聽他口中輕哼一聲,身形一下轉了過來,左手五指一擺,已經一把抓住灰衣老婆子背後衣衫。那知灰衣老婆子也是經驗老到,十分滑溜的人。

她算准自己從竹杖翁身邊閃出,決沒人家的快,一定會被他抓住,因此在對方五指抓落之際,使了一記金蟬脫殼輕輕一掙,脫下灰衣大卦,人卻絲毫不停,箭一般直s出去。竺天佑一把抓落,只抓到灰衣老婆子一件灰布大卦,不覺怒嘿一聲,手中竹杖在地上一點,一道人影凌空飛起,直向灰衣老婆子身後飛撲過去。

谷飛雲眼看灰衣老婆子對竹杖翁竺天佑忸怩作態,心中暗暗好笑,那知在這一瞬息之間,灰衣老婆子揚了揚手,弓身竄出。竹杖翁迅即轉過身來,左手抓的只是一件灰衣大褂,已教谷飛雲看得猛然一怔,因為這電光石火之間,竹杖翁一張臉,竟然變成了灰衣老婆子的面貌。

這原是瞬間的事,竹杖翁左手丟去灰布大卦之時,已經舉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揭去面具。但谷飛雲看得真切,心頭一懍,暗道:「李代桃僵,他會是乙道長的門人。」心念一動,立即以傳音入密朝隱身暗處的爹說道:「爹,那喬裝老婆子的是孩兒的同門,孩兒去助他一臂。」說完,身形閃動,快速絕倫的往左首花林中追了下去。

灰衣老婆子丟出面具,脫下灰衣大褂,當然已經不是灰衣老婆子了,但他後面銜尾追去的竹杖翁竺天佑,並不管你是不是灰衣老婆子,只是認定前面黑影緊迫不舍。論功力,那個假扮灰衣老婆子的人,自然萬萬不及竹杖翁數十年潛修的深厚,輕功提縱,全仗提吸真氣,才能迅快飛掠。但前面那人卻機伶滑溜.花園中到處都是花林樹木,他不時東藏西躲。

竹杖翁明明從他頭上飛過,他才悄悄拔腿飛跑,兩人就象捉迷藏似的。一時之間。倒也不易逮得住他。這可把竹杖翁激得怒氣沖天,若是換在山林之間,他會一記接一記的掌風,把花木劈個稀爛。但這里可是人家精心布置的花園,自然不好隨便發掌。

另外三個老人,眼看竹杖翁已經追了下去,他們都是成名幾十年的人,自持身份,豈肯合四人之力去對付一個老婆子,只是站在遠處,袖手作壁上觀。假扮老婆子的人,雖然沒有被竹杖翁追上,但這般躲躲藏藏,也是十分吃力,稍一不慎,就會傷在竹杖翁的掌下。

此刻,假扮老婆子的人早已跑得氣喘如牛,汗流浹背。陡然——他聽到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兄台只管朝園外掠去,竹杖翁自有在下替你擋上一擋。」一時心頭大奇,不知這個以傳音入密和自己說話的是什么人?

他自然知道,老是在樹林中打轉,時間一久,非被竹杖翁逮住不可,當然越快離開越好,但一旦離開花園,失去樹林掩蔽,立時就會被竹杖翁追上。這是利害各半,和自己說話的人,既非素識,更是敵友難分。他猶豫了一下,心頭一橫,決定冒險一試。當下略為調息,提吸一口真氣,猛的雙足一點,身如離弦之箭,從林間激s而起,朝牆外飛去。

竹杖翁手持竹杖,一直在耳目並用,搜索著附近一片花林。此刻驟觀右側林間飛起一條人影,企圖越牆逃走,不覺洪笑一聲:「老夫不信會讓你逃得出去。」竹杖點地,一道人影凌空飛撲過去,他去勢何等快速,喝聲出口,人影已撲到假扮老婆子那人頭頂。

此刻假扮老婆子的那人身在空中,眼看離圍牆還有一丈來遠,一道勁急風聲卻已撲到臨頭,心中暗道:「自己竟會上他的惡當,這回完了。」就在此時,從另一叢花樹之間,又飛起一道人影,揮手一掌,朝兩人中間撞來。

竹杖翁正待飛越過那人頭頂,出手拿人,陡覺一道無聲無息的內勁,一下橫互在自己身前。這一道內勁,不聞絲毫風聲,柔若無形,把自己擋得一擋,心頭大驚,急忙收勢瀉落,耳中聽到有人說了句:「前輩多多恕罪。」落到地上,心中兀自感到驚異不止,聽這人口氣似乎年紀不大,但這一記極似道家罡氣功夫,卻非數十年不為功。

但他被人一掌退,豈背甘休,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還不給老夫站住?」隨著喝聲,朝牆外追出。

就在竹杖翁被飛身落地之際,陡聽有人狂笑一聲:「閣下還想走嗎?」

又是一道人影宛如天馬行空,一下瀉落到一棵高大銀杏樹前面。這人是一個高大紅臉老者,肩負四尺闊劍,正是霸劍祁浩。在他面前不遠,果然緩步走出一個人來,這人身穿青衫,臉型清瘦,兩鬢花白,看去約莫五十出頭,一副落拓樣子,象是三家村的塾師,他是借著樹影閃動身形,被霸劍祁浩發現的。

這人不用說是谷清輝了,他看了霸劍一眼,徐徐說道:「老哥這是做什么?」

祁浩目光如電,洪笑道:「老夫看得出來,閣下不象是本園的人。」

在他說話之時,已從林間閃出一個臉如土灰,尖腮鷹鼻,身穿青布大卦的漢子,連連躬身陪著笑道:「是,是,老供奉說得是,這人不是本園的人。」

祁浩笑道:「現在陳總管證明你不是本園里的人。」

谷清輝道:「在下沒說是園里的人。」

陳總管道:「那么朋友夕夜潛入園里來作甚?」

祁浩不悅的道:「陳總管,是老夫在問他,還是你在問他?」

陳總管連連哈腰道:「是,是,你老問他,你老請問?」一面趕緊後退了七八步,才站定下來。

谷清輝朝祁浩拱拱手道:「老哥攔著在下,就是要問這句話嗎,那么在下可以告訴老哥,在下是偶然經過這里,進來看看的,這樣可以了吧?在下告辭。」

陳總管急道:「你不能走。」

谷清輝道:「在下為什么不能走?」

祁浩道:「因為老夫要把你留下。」

谷清輝道:「老哥的意思,是要和在下動手了?」

祁浩沉哼道:「你配合老夫動手嗎?」

這話可把谷清輝激怒了,朗笑一聲道:「老哥大概一向沒遇上過真正高手,所以自大得很。」

「哈哈。」祁浩狂笑一聲道:「閣下只要在祁某劍下走得出十招,祁某就讓你離開此園,接不下就得把命留下。」

谷清輝道:「接你十招,何難之有?」就在此時,人影一閃,有人接口道:「師父,還是由弟子來接他十招吧。」

原來谷飛雲堪堪替假扮老婆子的人截住竹杖翁,身形往牆外飛去,耳中同時聽到霸劍祁浩的一聲洪喝,心頭不禁一驚,暗道:「那是爹被他發現了。」

嘶,竹杖翁也在此時一下落到谷飛雲面前,目光炯炯,打量著谷飛雲,徐徐說道:「小友何人門下,方才這一掌,是你發的嗎?」

谷—屯雲抱抱拳道:「晚輩谷飛雲,家師不問塵世已久,恕難奉告,方才是因看到假扮老婆子的那人,極似一位前輩門下,故而冒昧出手,還望前輩見諒。」

竹杖翁看他年紀不大,而且說話彬彬有禮,不覺微微頷道首,問道:「方才那人不是老婆子嗎?」

「應該不是。」谷飛雲接著拱拱手道:「晚輩另有事去,失陪了。」身形倏然飛起,朝牆內撲去。

竹杖翁先前還以為他想借故逃走,此刻眼看谷飛雲反向牆內投去,不由微微一怔,再看他身法,飛身掠起,連足尖都沒點一下,好快的身法。他心中暗道:「這年輕人究竟是何來歷?一身修為幾乎不在自己之下了。」心念轉動,人也立即跟著往園中飛入。

只見谷飛雲一下搶在個青衫人前面,說出要代他師父接霸劍祁浩十招,他方才不是說他師父不問塵事已久嗎,怎么又說這青衫人是他師父呢?哦,他要接祁老哥十招,祁老哥號稱霸劍,沒有人能接得住他霸劍九式,自然沒有人能走得出他十招了。

這年輕人武功縱然不錯,也不能和霸劍比劍,這豈不是關夫子面前耍大刀嗎?霸劍祁浩根本連青衫人都不在他眼里,如今忽然閃出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伙子,說要代他師父接自己十招,不覺雙目精芒暴s,洪笑道:「小伙子,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谷飛雲拱拱手道:「前輩是霸劍祁浩前輩,晚輩豈會不識?」

「呵呵,小伙子勇氣可嘉。」祁浩大笑聲中,叫道:「陳總管。」

陳總管就站在兩丈外的林前。聽到霸劍這一叫,趕忙唷一聲,雙手甩甩衣袖,急步趕出,躬著身道:「小的在。」

祁浩伸手一指谷飛雲,說道:「你去和這位小友比劃幾招,唔,就以十招為限,不可傷了他,知道嗎?」

陳總管連連哈腰,陪笑道:「是,是,老供奉吩咐,小的一定遵辦,十招以內,小的只把他拿下,決不會傷到他筋骨。」說完,忽然轉過身來,腰g也隨著挺了起來,面向谷飛雲喝道:「小伙子,你聽到了,在下奉祁老奉供之命,十招之內,把你拿下,你現在可以出手了。」

谷飛雲看他生得尖腮鼠髭,臉s土灰,一副小人模樣,霸劍居然稱他總管,心中不覺一動,暗想:自己何不先探探他口氣?這就抱抱拳道:「陳總管請了,在下想請教尊駕是什么總管,大名又如何稱呼?」

陳總管得意一笑道:「兄弟滸山陳康和,忝任西路總令主駕前總管,這樣夠了吧?」

西路總令主這幾個字聽得谷飛雲心中又是一動,忍不住問道:「西路總令主?在下怎么沒聽人說過?」

「哈哈,小伙子,你行走江湖,連西路總令主都沒聽說過,當真孤陋寡聞……」陳康和剛說得口沫橫飛,洋洋得意,突然臉s一下就凍結了,底下的話,還沒有出口,立即臉s一沉,喝道:「小子,不用多說,快出手吧。」

谷飛雲看他臉s,就可知道一定有人暗中加以警告,不讓他泄露海底,這就瀟灑一笑道:「大總管不願說,那就算了,剛才你不是說奉命要在十招之內,把在下拿下嗎,那就應該由大總管先出手,在下接著就是了。」

陳康和道:「好,兄弟那就出手了,不過你盡可放心,祁老供奉j代過不可傷你,兄弟不會傷到你的。」話聲一落,右手陡然探出,朝谷飛雲左肩抓來。看他生相猥瑣,但出手一抓,卻是正宗的大擒拿法,快,捷無倫。

谷飛雲那會把他放在心上,故意說道:「那真要多謝大總管。」身形輕輕一偏,左手有意無意的朝他招了一下,暗使昆侖絕技擒龍手法,然後隨著肩頭一側,朝外帶出。

第三十六章牛刀小試

陳康和一記擒拿手法落了空,似是用力過猛,整個上身,身不由已的朝谷飛雲側身讓開的左方撲了過去。谷飛雲左手一推,但推得極輕,一面說道:「陳總管站好。」

陳康和上身忽然往後一仰,仰得幾乎跌倒,但腳下好象來不及退後,口中咦了一聲,笑道:「沒關系,兄弟一時因出手快了些,為了不讓爪勢傷到你小伙子,只好用力把它收了回來,自然會收不住勢,小心,兄弟又要出手了。」

他一面說話,右手一翻。五指箕張,迅速朝谷飛雲左脅膽疽、肺苗、吊角、攢心、血阻五x抓落。左手緊接著右手之後,使了一記虎爪掌,按上右脅血崩、幽關二x。這一記一招兩式,使得功力老到,認x准確,見他精擅擒拿手法,確也有他獨到之處。

谷飛雲沒有待他抓到,迅即後退一步,左手借著後退,再次輕輕一招暗使擒龍手法。陳康和依然和上次一樣,一招兩式全落了空,上身又猛地朝前撲了出去。谷飛雲故意左手作勢,朝他右肩拍去,暗藏縱鶴手,一股內力朝前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