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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愛情無關 宣芋 16799 字 2021-04-22

「你這個混蛋!」葉萍擰眉,忍下被他侵入地不適。

白旭笑笑,說道:「你說這個詞好多遍了,換一個吧。」繼續攪動花x里面的軟r,激出更多的蜜水。

「流氓!」她是好學生,臨到用時才發現自己罵人的臟話學得太少。

「哈哈,再換一個。」白旭垂下頭,貼與葉萍貼得好近。看到她臉上的倉惶與無助,他的欲望更強了。

葉萍瞪著他,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早泄!」

「你夠了!」

「啊!」

白旭的手指倏然深入,用力地刮里面的嫩r。刺痛中帶著幾絲酥麻,葉萍驚地發現,這種強烈的感覺,對她來說相當有震撼力。

「你還是不是男人,欺負女人有算什么本事?」

「你說我早泄時想著我是男人嗎?」白旭冷哼著,抽出手指,然後遞到葉萍的面前。看著上面濕淋淋地掛著微粘的y體,他譏笑道:「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

葉萍立刻反駁:「因為身體沒有思考能力,它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不怎么行。」

白旭眯起眼睛,說道:「女人,你可以再猖狂一些,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怕你啊!」她說出這句話之後,就發現自己蠢得可以。

激怒白旭對她有什么好處?當他搬動她的身體使她面部朝下,然後從後面貫穿她時,葉萍除了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什么都不能做。

「啊…」她叫了一聲,接著又叫:「啊…啊…啊…」

每一聲都配合白旭的動作,當他進入時她叫,退出時她也叫,反正不叫就是覺得不夠痛快。

白旭扣著葉萍的臀部,說道:「你叫得像是屠宰場的豬!」

「你覺得難聽就放開我!」葉萍被撞擊得眼都花了。她只得抓住身下的床單,努力地穩住自己的身體。這一回白旭要強硬很多,故意要弄痛她似的,每一次c入都極具力道,撞得她幾乎都要沖飛出去。

「白旭,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故意要報復我嗎?」葉萍受不了太過強烈的沖刺,又不願求他放慢速度,再加上現在大腦缺癢,g本想不出解決之道。

而在她身上快意行凶的男人則回答道:「我不是報復,我是在向你證明,你說的全是錯的。」

「幼稚!」

葉萍發現除了疼痛之外,身內漸漸地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為了忽略那感覺,只好努力地說話,以牽扯自己的注意力。

「哼,你天天和我對著干就不幼稚了!」難得白旭也有心情和她搭話。

兩個人一邊罵,一邊做,氣氛好不熱鬧。r體的拍擊映襯二人的對話,形成極其詭異的局面。在j神上互相排斥的一對男女,可以做到這樣坦誠相對,並且得到快感嗎?

葉萍死也不會承認,身體里四處亂竄的火花就是所謂的快感。隨著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感受也越發強烈。男人的rb充滿花x,開始那刺痛的撕裂感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只剩下被貫穿時帶來的愉悅。她驚異於這種變化,呻吟也不自覺地轉為嬌柔嫵媚。

「啊…嗯…嗯…」忘掉了要和白旭吵嘴,注意力全被快感占據。

而她身後的男人,也不再說話,眼睛盯著兩人x器連結的地方,只是看著自己的分身不斷侵入女孩的身體,就有種自豪的感覺慢慢升起。

終於,可以堅持得久一點了!

「你、還不肯停嗎?」葉萍喘息地說。她覺得自己支持不住了,頭和上體都貼在床面上,被男人的抽送拖著來回地摩擦床單。

媽的!他現在虎虎生威,她就看不順眼嗎?

「你能不能只哼哼不說話?」白旭氣她破壞氣氛,又狠狠地頂進去。

「啊!」葉萍尖叫,微啞的聲音聽起來嬌顫魅惑。

她其實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他這一次好像比前兩次都要持久呢。因為她說他早泄,所以才要硬忍著嗎?想到這里,葉萍將頭埋在床單里,不自覺地發出咯咯地笑聲。她的力氣所剩無幾,那聲音也並不明顯。不過白旭還是聽到了,因為她的身體在顫動,與被他穿c時的律動完全不同,差點打破了他的節奏。

「你在笑嗎?」他放緩了速度,忍下一陣沖動。

「沒有。」葉萍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深深地吐了幾口氣,閉上眼睛,慢慢學會享受他們現在做的事情。

白旭哼一聲冷氣,停止下體的進攻。葉萍還在奇怪他要做什么,突然感覺大腿發出刺痛。「啊!」她輕呼,被動地側倒在床上。白旭拉著她的腿,使她的身體轉了一百八十度,從背面向上轉成正面朝上。這個過程相當chu暴,弄痛她不說,他在轉動她時,x器還c在體內,旋轉的動作,比起抽c來,帶給她別樣的刺激。

「你在干什么?」葉萍嬌叱,被激情浸染的聲音沒有任何威懾力。

白旭望她,眼睛閃閃發亮,咧開一口白牙,比他的眸光還要炫目,「換個姿勢!」說罷,用力一頂,又深深地挺入女孩的花x中。

「啊…」葉萍眯起眼睛,感覺有股熱y涌向下方,隨著他的侵入,被擠到體外。她隱約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所以立刻紅了臉。

白旭在深處沒做停留,馬上就抽出,再進入,再抽出…速度似乎比背式時還要快了。葉萍承受不住這陡然加快的襲擊,不自覺地溢出呻吟。「啊…慢一點…啊…啊……」叫聲柔媚得不像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很快嗎?」白旭架起她的雙腿,一絲也不放松步調。他的臀部用力,愈發猛烈地挺入,激出更多的愛y,潤滑甬道,更方便他的挺進。劈劈啪啪之聲在空中回盪,配上兩人發出地chu喘和哀吟,為房間增添纏綿繾綣的氣氛。

葉萍嘴中不斷哼吟,在痛苦與快樂中穿梭游歷,偶爾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朦朧。在她上方懸浮的人頭時隱時現,這一秒還出現在視野里,下一秒又退出視線,僅能靠聽覺來分辨他正在賣力地進行著為自己正名的運動。

她的話,深深地刺傷了白旭的自尊。所以他打算用一晚的時間來懲罰她,叫她知道早泄這個詞與他白旭是不掛邊的,即使j殫力竭,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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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夜晚受到光害污染,看不出多少星星,但因為處於海邊,空氣倒還清潔,所以月亮也顯得分外明亮。某個旅館二樓的小房間之內,兩具型在床上糾纏,g本無心注意到窗外變成了什么樣子。

空氣中溢滿情欲的味道,汗水的粘膩,體y的刺腥,交雜在一起,將二人包圍。女孩側躺著,一條大腿掛在男人的肩頭,無肋地呻吟。敞開的大腿之間,花瓣已經紅腫充血,每次碰到都會刺痛。但即使這樣,男人也不肯放過她,chu大地分身不歇止地沖進花x,不免會碰到女孩的臀部,引得她哀呼不斷。

「啊…啊…啊…啊…」

葉萍眉頭擰緊,表情早就變形,聲音也啞得幾乎聽不出本來的音質。

死白旭!卑鄙小人!就因為她說他不行,結果他就拖著她不停地做、做、做、做…困在一個小屋子里,做到幾近虛脫。

「你…還不肯、停下來嗎?」她擠出這句話,又上喘上好幾口,才能緩過氣來。

「不要!」白旭的底氣明顯比她還要充足一點,但是chu亂的喘自己聲也透露出他的疲憊。

葉萍想抬起胳膊去打他,可是她的力氣全都在這場r搏中消耗殆盡。體內像是燃著一把火,在四肢百骸中竄來竄去,燒得她的腦子都要化了。

白旭方才好不容易放慢一點,聽到她的話,又鼓起一口氣,將速度提高。

「啊!啊!啊!」葉萍的叫聲變得短促尖銳,因這速度地變化,腹中的熱流又急速地往下涌去。

男人的rb巨大chu碩,撐滿柔嫩的花x。沖入時,沾滿熱y,抽出時便將y體帶出,沖刺來來回回,愛y不停地濺出來。快感也隨著體y,一波波地在兩人身上涌盪。葉萍從開始的羞恥,到現在的麻木,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的轉折。有時恨不得要一掌拍死白旭,有時又想他再來得激烈一點。而白旭總是和她做對,聽到她哀痛連連,他就加快速度和力道,不叫她好過;等到她吟聲透出快慰時,他又會驀然停下,使她在高潮中倏地掉下來。當然更多的時候,他們兩人全都浸在極度快樂之中,忘掉時間,忘掉處所,忘掉身份,忘掉他們兩個是仇人…

記不得是第幾次高潮,白旭疾速地抽動幾下,伏在女孩身上,顫抖地釋放,當然這是第幾次sj,誰都忘了數。葉萍連哼都沒力氣哼,覺得白旭壓在自己身上很重,卻也不去推開,等他終於不再動彈了,兩個人疊在一起,閉上眼睛睡死過去。

到了後半夜,葉萍呼吸困難,終於從睡夢中轉醒。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白晃晃的頂燈,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里。接著,一絲一絲地微痛在身體中蔓延,而且越來越痛。她吸了幾口氣,突然想到這是怎么回事了。

她和白旭上床了!

而且這男人還壓在她身上呢!

認識到這個事實之後,葉萍睜著眼睛,張著嘴巴,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和他?脫光了衣服,還睡在一起…昨天幾杯黃湯下肚,趕跑了她的理智卻沒有把她的記憶也一齊捎走。白旭怎么對她,她怎么回應用白旭,他們在床上爭吵,打架,然後交媾…所有的過程,她該死的全都記得!從出生起,長到現在超過十九年,這是她做的最傻最笨的一件事!

葉萍懊惱了好久,但這無濟於事,突然想到自己一夜未歸,父母那邊肯定會著急。

白旭的一只胳膊和一條腿都橫在她身上,這是使她呼吸不暢的原因。她試著推開他,又不想把他弄醒,結果推了半天,還是被壓得死死的。葉萍索x更加用力,終於身上的男人動了幾寸。她立刻收手,以為他已經醒了,但是等了幾秒,白旭並未睜眼,好像是在熟睡中翻身,在床上轉了個圈,臉側倒向了另外一側。

葉萍差點就叫出聲來,她的下半身因為受壓,所以腹部以下是麻的。直到白旭的腿離開,她才感覺到,這男人的分身一直c在她的里面,在他轉身的時候,rj脫離花x,立刻有一股粘熱的y體噴涌出來。

她要瘋了!

他在她體內s了多少?涌出來的感覺竟然比經血最多的時候還要強烈,這男人不是不行嗎?這分量足夠讓十個女人懷孕了吧?

想到這里,葉萍騰地坐起身上,四肢刺痛不斷,但她沒有時間在這里蘑菇。昨晚買的葯她還沒有吃,不知道現在再吃趕不趕得急?手忙腳亂地爬下床,在地上找到裝著葯的塑料袋,她把里面所有的東西全倒出來,撥開白旭用的傷葯,撿出她需要的一個小紙盒。

這個東西,是現在唯一能把她從水深火熱解救出來的靈葯吧?

她打開包裝時,手都有些抖,想找點水喝,結果發現屋里的水杯不干,索x就干咽了下去。葯片不算小,差點咔到她。葉萍拍著前x順氣,越想越覺得委屈,她不過就是想找點刺激,結果卻弄得如此狼狽!

一抬眼,發現床上躺的男人正面對自己,兩只黑眼閃出笑意,而不是善意。

「你去死吧!」她拾起地上散落的葯盒、葯水瓶就往他臉上扔。

白旭躲開,從床上坐起,手里也拿了個東西,沖著葉萍說:「你再扔個試試,我把你扔過來的東西全扔回去!」

葉萍瞪眼道:「你敢!」將手中最後一個對象丟到床上。

白旭急道:「我真扔了!」手舉過頭頂,作勢嚇她。

「扔啊!」葉萍知道他拿的那個葯盒是空的,就算被砸到也不會疼。

白旭盯著她,運了幾次氣,最終徒然放手,「算了,和女人動手太丟份。」

「丟份?」葉萍冷笑道:「你動手還少嗎?」

白旭也笑,問道:「是不少,不過我m你的時候,你表現得挺舒服的嘛。」

「哼!」因為被說中弱點,葉萍扭過頭去不接話。她一旦和白旭斗上嘴,別的什么事都忘了,現在是凌晨四點,她家里肯定亂成一鍋粥了。

想到這里,葉萍急忙四處找自己的手機,在牆角的包里翻出來,發現屏幕已經裂了。難怪她整晚都收不到電話,這手機花了近三千買的,居然這么不中用!她扔掉手機,又把視線轉向白旭,問道:「你有沒有手機?」

「沒有。」

「沒有?」葉萍不信,這年頭誰不用手機?尤其是像他這種人,沒手機怎么泡妞?

白旭聳肩,解釋道:「要是我拿著手機,nn可能會定位監視,我干嘛給自己找麻煩?」

「還有這種事?那你見到我也有可能被別人發現…」葉萍突然想到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

「放心,我出來玩時已經甩掉跟蹤了。」白旭對她輕佻一笑,「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做了什么的!」

搞什么,偵查與反偵查游戲嗎?

太無聊了!

葉萍對白旭家里的事沒興趣,只要自己和他的這點破事別被人擴大了就好。看來和這男人搞曖昧,還是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以後定不能再犯。當然,憑他和她互相仇視的程度,也沒有下一次了。

白旭指了指屋里小桌上的座機電話,向葉萍建議道:「如果你急著要打電話回家,可以用旅館里的電話。」

葉萍臉發熱,說了聲謝謝,走向牆角的小桌。

她真蠢,這里明明有電話可用的,干嘛還問他借手機!是不是因為和蠢人待在一起久了,所以會被傳染上低能病?這樣下去可不行,要離這個家伙遠一點!

下定決心之後,葉萍靜了靜心緒,撥通自家號碼。鈴聲只響一下,就被立刻接起,聽筒里傳來母親焦慮的聲音,問道:「是葉萍嗎?」

「是我,媽媽。」

「天啊,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嗎?」

「媽媽,對不起。因為今天考試結束了,所以同學們約好一起去吃飯。結果大家都喝了酒,然後又去別的地方玩,搞到最後大家都醉得不行,在ktv里面睡著了。我才剛醒過來的,我應該早就打回家說一聲的,讓你們c心了,對不起…」

母親在那邊只是一個勁兒地問她有沒有事?如果是和同學在一起的話,那就可以放心的,沒有丁點責備的意思。結果葉萍越聽越心虛,反而難過得要死。她心情深重地掛上電話,嘆口氣,正要反省自己的莽撞無知,余光感覺到白旭一直望著自己,她回頭看,果然瞧見他臉上的譏誚。

她猜他肯定沒想好事。

兩人對望了幾秒,白旭微笑地說:「你的腿上…流下來了。」

葉萍低頭,看到大腿內側掛著一條濁白的線,是jy從內體流出來,形成長長地一線。

她抬頭狠瞪他。

白旭無所謂地說道:「別瞪了,反正你也吃過葯了。」

葉萍冷冷地說:「如果葯沒有用呢?這東西不是百分百保證有效的!」

「如果你懷孕,那我們就結婚好了。」

「虧你說得出口!」她忍不住提高分貝。

白旭滿不乎的表情刺傷了葉萍的自尊心。她又不是為了賴上他才和他上床的,但他話中的口氣,就好像是把她當成那種處心積慮利用懷孕而嫁入豪門的女人。見鬼的,她又不缺他們家的那幾個糟錢兒,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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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說不出口的?」白旭聳聳肩,「我nn天天在我耳邊說:你要是把葉家的女兒娶到手,一輩子就不用c心公司的事了。」

「什么意思?」

「很明顯啊,我家的老nn喜歡你,她覺得如果找你來當白家的掌門人,以後我就可以天天吃喝玩樂了。」

葉萍望著白旭,問道:「你當真嗎?」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可是我覺得很糟糕。」

白旭唇邊的笑痕加深,歪著頭問她:「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葉萍眨了眨眼,咬著嘴唇不回答。

白旭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樣的答案,似乎她說什么,都離他所希望的東西差了一點點。要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嗎?這個主意算不上多可怕,但也不是什么值得興奮的事情。所以,她不答應也好,至少他還是自由的。

兩個人對望了不知多久,窗外傳來晨鳥的鳴叫,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白旭動了動身體,開口說:「要回家嗎?」聲音低沈,葉萍聽了,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要回家。」她輕輕地回答,然後走進浴室去洗澡。

溫水洗不去全身的酸澀,葉萍每一次抬手伸腳,疼痛都會加深她的罪惡感。她用旅館里提供的廉價沐浴y擦遍每寸被他碰過的皮膚,努力地對自己說,這沒有什么,很多人都有過一夜情的經歷。然而這瘋狂的一夜,恐怕會刻在她的記憶里,永遠都抹不掉。

走出浴室時,白旭就在外面等著,她側身讓他進去。他沒有立刻動,站在她的面前說:「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葉萍想回絕的,但又沒將拒絕說出口。他們都這樣了,再拒絕也沒什么意思。她撿起地面上的衣服,拍去塵土,一件一件地穿上。有些皺,但她騙母親說和同學一起在ktv過的夜,所以也不可以換衣服。

白旭洗得很快,似乎是只沖了一下就出來了。葉萍聽到門開,轉過身,看到他的裸體,怔了怔,裝做不在意地轉頭看向別處。這男人的裸體,線條比雜志上的模特還要美麗,再加上水珠的襯托,效果更是明顯。她怕自己看得呆了,又會被他笑成是花痴。

身後傳來窸窣地聲響,葉萍忍不住地回憶剛才看到的影像。真的很b!難怪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歡和他在一起,就算上床時難受點,但是視覺的享受也是不容乎視的。

白旭穿戴整齊,走到葉萍身邊,見她出神,就伸手到她眼前晃晃,說:「想什么呢?」

「啊?」葉萍馬上收回臆想,清清嗓子,回道:「我們走吧。」

二人先後走出房間,來到前台結賬。早上的工作人員已經換了,但是看人的眼神還是帶著曖昧,弄得葉萍全身都不自在。離開旅館時,還沒到早上五點,天還沒有全亮。對面的早餐鋪子已經在架鍋煮粥,香味直朝他倆的鼻子里面鑽。

葉萍想回家,但是肚子又餓,躊躇著要不要去對面吃個飯再走。剛想到這里,白旭就拍了她的後背,說一聲:「我們去對面吃點東西。」領頭穿過馬路。葉萍跟在後面,乖乖地進了店里,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白旭問店主有什么可以吃的,店主回答,只有白米粥煮好了,別的還要再等。他看了眼葉萍,還沒說話,女孩點點頭,意思是她吃什么都可以。於是早餐就點了兩碗白粥,再加上新烤的燒餅,因為肚子餓得發慌,二人吃得倒也香甜。

飯間無語,就連咀嚼的聲音也微不可聞。葉萍雖然沒有特意抬頭去看,但也知道白旭用餐的姿態是相當優雅從容的。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不管x格如何糟糕,但是該有的禮儀都不會差。她喝光了碗里的粥,長舒一口氣,這才覺得手腳不再發軟。

白旭放下筷子,笑嘻嘻地說:「想不到你瘦瘦的,也挺能吃的。」

「我又不減肥,干嘛要虧待自己。」

「你沒有節食嗎?」

「沒有。」

「你這一點不錯。有的女孩吃飯斤斤計較,和她一起吃也不會痛快。」

葉萍想,他這算不算是在誇獎她呢?想不通,索x對白旭莞一笑,扯開話題問道:「你的背還疼嗎?」

「你才想起來關心我啊。」語氣帶著哀怨。

葉萍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指甲刮的,應該也不會嚴重到哪里去。」

「你可真是…」白旭搖搖頭,說:「你講話甜一點嘴巴會痛嗎?就喜歡說些掃人興的話。」

她平時不這樣,只是遇到他才會反常。葉萍心里這樣想,但是嘴上不說出來。

今天的白旭,好像和昨天的白旭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是他的態度真的變了,還是因為他們發生了關系,所以自己的心理變了。總之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們的關系,沒法再回到陌生人的狀態了。

抬頭看看牆上掛的舊鍾表,現在是五點二十,不知道她的父母在家里怎么樣了。白旭瞧出她的小動作,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們走吧。」

「好!」這一次葉萍的反應比任何時候都快。

他打車,然後送她回家。快到家門口時,葉萍提出要提前下車,不想家里人看到她是和他在一起的。白旭沒有意見,放下她,只說句:「你保重。」人就走了。

葉萍一個人在街上又發了會呆,整理心情,使自己放松,臉上掛著遷就回到家中。父母當然會責備幾句,叮囑她女孩要小心行事,以後不要隨便在外面過夜。葉萍聽著,很虔誠地認錯,發誓自己不會再犯。她那悔過的認真程度,弄得葉氏夫妻甚至覺得自己說教太過嚴厲了。現在的年輕人夜生活都很豐富,到外面和朋友玩耍通宵也不稀奇。再說葉萍一向聽話懂事,他們對她百分百地放心。

早上七點,父母出去工作,葉萍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門,往大床上一撲,呈大字型趴著。直到此刻,她的心才得以沈靜,才有能力去思考昨天發生的一切。

她和白旭上床了,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對是錯。

以華人傳統的觀點來看,年輕女孩隨便和男人發生關系,這肯定是不道德的。但她內心深處又有種情欲沖動,想突破傳統,嘗試一下禁忌的滋味。和白旭做愛的過程,有激情高潮,也有痛苦折磨,混合著復雜的情緒,迷惘而無助。

想著想著,葉萍陷入睡眠,到了下午才睜眼。她思索了很久,確定昨天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做夢,而剩下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地不去亂想,把它渡過去就算了。

睡了一天,醒來看到窗外灰暗天空,葉萍又迷茫了好久,想起來自己是在家,而她和白旭那荒唐的一夜,也像日歷翻過去了。她下床時,腦子里只有腰酸背痛四個大字,腰疼、腿酸、胳膊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這個時間父母還沒有回家,但她也不能再懶在床上不動彈。搖搖晃晃地站到地面上,然後走出房間,下樓梯,到廚房,先找些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即使早上吃過一點米粥小菜,撐到現在又覺得餓了。大概,是因為她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吧…想到這里,葉萍不禁用雙手拍臉。

不想了,不想了,太羞人了!

她打開冰箱,找出青菜水果給自己弄了盤色拉,坐在餐桌上用叉子一口一口地吃著,思緒又忍不住地往那人身上飄。離他們分手的時間越久,她就越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白旭要和她上床呢?只是因為他很長一段時間沒碰女人了,所以才會飢不擇食?

葉萍馬上就推翻這個想法,他們在酒吧里遇到好幾個對白旭拋媚眼的女人,其實中不缺乏或摩登或火辣的美人。只要白旭做個回應,那些女人早就撲到他身上了。

那么,是因為他喜歡她,對她有感覺?葉萍又搖搖頭。他們兩個見面就吵架,何來的好感?打死她都不信,白旭會真心喜歡上她這個長得不漂亮,身材又不好,x格也極其偏激的女人。

一盤色拉吃光,答案答案仍然不明。葉萍放下餐具,嘆口氣,只好把這個艷遇定義為:兩個吃飽了撐得沒事干的年輕人,在喝多了之後,酒後亂x,做出來的極不靠譜地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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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之後,葉萍表現得相當低調。吃過飯就待在房間里假裝看書,要不然就打掃屋子,不看電視,不出去玩,早睡早起,作息時間比小學生還規律。這種做賊心虛的日子過了三天,她身上的酸痛全都好利索,j神方面的罪惡感也快忘得差不多了。

表妹小露打電話過來,說想她。葉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笑嘻嘻地說:「想我嗎?你受了什么刺激,還是心情不好?不忙著去和同學吃散伙飯,怎么有空想起我?」

「哎呀,前幾天你要考試,所以沒敢打擾你,現在你考完了,也該有空陪我玩玩吧?」

兩個女孩講電話用去四十分鍾,約好轉天到西區的書城逛逛。小露再過一個月就是大學的新鮮人了,她想買些書看,提高自己的氣質。葉萍不信小露可以做到,但還是同意陪她。放下電話,一回頭,就瞧見母親站在沙發後面,面帶微笑地望著自己。

葉母開口問:「你要和小露出去玩嗎?」

「對,她拉我去逛書店。」

「去吧,你在家悶了好幾天,我都怕你生病了。」

葉萍眼皮跳了幾下,表情不變地問:「我像是生病了嗎?」

「反正你這幾天挺沒j神的,我正擔心呢。」

葉萍揚起唇角,說:「我哪有沒j神,只不過是因為考試不理想,所以在家看了幾天書,反省一下。」

母親走近,mm她的頭發,對她說:「你的學習夠好了,不要再逼自己。考第一也沒有那么重要,你過得高興才好。」

「嗯…」葉萍點頭,拉起母親的手,在臉上磨蹭幾下,又輕輕一吻,這才放下。

她的父母對她的要求並不高,所有學習努力的動力全都是來源於她自己。小時候因為家勢不好,長得又不討喜,唯一能讓老師喜歡,讓同學尊敬自己的辦法就是學習好。多少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即使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干瘦得像個猴子的小女孩,家中也小有資產,過起上等人的生活,那種骨子里發出的不自信,還是沒有改正過來。大概,她一生都要這樣處在自信與自卑的矛盾中過活吧。

另外,母親的細心也讓葉萍有些後怕。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其實自己每個微小的反常舉動全都落在家長的眼中。他們是對她信任,所以才不會多問,覺得她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一切事務。這個認識,使葉萍既高興又難過。她不應該隨便就和男人上床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和她結婚相守的家伙!

第二天葉萍起得很早,吃過早餐,回到房間j心打扮了一翻才出門。按時到達約定的地點,小露已經等在那里。兩個小姐妹幾天沒見,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小露講她和同學分手的事情,葉萍聽得多講得少,還要注意路況,遇到情況時拉小露一把,省得她只顧說話,忘了看路。

一到學生放假,書店里的人比平時多了很多,這個年頭也只有學生還有心情讀點書,但受歡迎的也只是那些考試或投資之類的實用書籍。葉萍跟著小露從一樓逛到六層,自己也隨意挑了幾本。到中午時,離開書店要找地方吃飯,她們走到路邊,等著信號燈變成綠色好過馬路。

小露眼尖,看到對面的行人里有熟人,單手支在嘴邊大叫:「姨媽,表姐!」

葉萍一看,原來是大姨媽的大表姐張婉婉,她最討厭這兩個人,但此時已經來不及阻止小露了。那對母女停下腳步,似乎是要等她們過去說話。葉萍嘆口氣,和小露穿過馬路,走到母女的面前。

她揚起微笑,說道:「姨媽、表姐,你們出來逛街呢?」

「對啊。」張婉婉挑挑眉毛,問道:「你們呢?」

小露回答:「我和表姐來買書的。」說完,將手袋提高,叫她們看到她的收獲。

張婉婉哼笑,說:「只買了書嗎?你們還真是小孩子。」

葉萍斜眼看到張婉婉手里提的袋子上印的全是名牌商標,猜她們又花了不少錢,所以才這么瞧不起人。姨媽家有錢,買奢侈品時出手闊綽,而她和小露只買了幾本書,總額不到兩百塊錢,當然不能和姨媽比。

小露沒什么心眼地說:「我本來就是小孩嘛,我還沒有成年哦!」

張婉婉撇嘴,她比小露大了十歲,聽到小女生炫耀自己的青春,聽了不舒服。

大姨媽問道:「你們吃午飯了沒有?跟我們一起去吃吧,我來請客。」

葉萍很想說,她不要去。但小露又搶在前面說:「好啊,謝謝姨媽!」葉萍將手伸到小露的背後,狠狠地擰了小露一下。這丫頭明知道她不喜歡這個姨媽,卻還說要一起吃飯,不是擺明了想叫她消化不良嗎?

小露扭臉對葉萍傻笑,說道:「遇到姨媽真好,本來我和表姐打算去吃快餐的,這下好了,可以去好館子吃大餐了!」

她說了這番話,姨媽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也只得請小姐倆去高級飯店去吃東西了。

葉萍心中冷笑,她這個姨媽手頭絕不缺錢,但從來都是對自己大方,對外人小氣。小露胡說幾句,逼得姨媽下不來台,一咬牙,帶著小姐妹到了西區最豪華的酒店。在路上時,葉萍小聲地問小露:「你干嘛非要吃她這頓飯?」

小露咧嘴y笑,貼近葉萍的耳畔,說:「你知道你討厭大姨媽,可叫她大出血,不是更痛快?」

痛快?葉萍哼氣,痛快的只有葉露一個人吧。這丫頭嘴饞,有好東西吃,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四個女人坐在一起,讓葉萍與姨媽和表姐大眼對小眼,只會叫她消化不良。

汽車停下,姨媽說到了。

葉萍抬起頭看了酒店的名字,眉頭直皺,這不是白家開的酒店么?

小露先跳下汽車,對葉萍擠眉弄眼,說道:「表姐,快下來啊,我早就聽說這地方的龍蝦很好吃!」

葉萍問姨媽:「這個地方吃飯會不會太貴了?」

姨媽眼尾微微抽動,回道:「你們幾個小丫頭能吃多少東西,我還請不起嗎?」

她請得起,但這錢她花得不甘心。

葉萍硬著頭皮下車,跟著大家到了三樓的餐廳。白家開的這家酒店算是全市最高檔的一家,隨便吃一頓就要上千,葉萍都很少有機會到這里來。小露竟然說龍蝦好吃,她是不是想叫姨媽請吃龍蝦啊?這小妮子臉皮真夠厚的!

結果,姨媽真的點了龍蝦。

葉萍小心地瞧了瞧面無表情的姨媽,又瞧瞧滿臉怒容的表姐,最後瞅一眼得意忘形的小露,覺得這實在太無聊了。如果不想為不喜歡的人掏錢買單,大可以說出來嘛。姨媽小氣,又非要裝瀟灑,裝闊氣,這樣請的人不痛快,吃的人也不舒服,何苦呢?

等到餐前菜端上來,小露嘗一口,陶醉地說:「果然好吃!」

張婉婉尖聲尖氣地說:「好吃嗎?你很少有機會吃到吧。」

「嗯。」

「那就多吃點兒吧,要不是因為我媽媽,你可沒有這種口福。」

小露沖張婉婉傻笑,又低下頭繼續吃。

葉萍擒著餐具,連一片菜葉都沒吃。太佩服小露刀槍不如的本事了,若是她聽到這種話,肯定會噎得吃不下去,而且之後三天都不會有好胃口。顯然,小露在這一點上比她強好多。小露心chu,聽到難聽的話也進不了耳朵,裝傻充愣地把危機化解掉。而她就過於敏感了,每次遇上姨媽和表姐話中帶刺,總是不能一笑置之,害得自己難過半天。

想到這里,她不禁嘆氣,放下刀叉,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用余光打量餐廳里的客人,看到多數都是兩兩成對,很少有多於三人一桌的。這時餐廳門口又有動靜,來了五六個人,經過她們這一桌,往里面僻靜的地方走。

葉萍好奇地張望,看到後其中一人,又迅速地收回視線,壓低頭。

暈,居然是白家nn。她怎么會來這里吃飯?

葉萍低頭半天,再小心地掀起眼皮偷望,發現白nn已經坐下,面部正對著她們這桌,而且注意到她了。

哎,是要過去打招呼,還是裝做沒看見呢?

葉萍心內掙扎,很想當縮頭烏g。但是白nn不給她這個機會,認出葉萍之後,立刻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叫老人家興師動眾地跑來見年輕人,實在說不過去。葉萍扯扯唇角,盡量自然地抬頭,然後視線對上臨面而來的白nn,露出一個驚訝地表情,站起身,迎了過去。

「白nn,我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您!」

「葉萍!」白nn見到葉萍很是高興,拉起她的手問道:「你來這里吃飯的?」

「對啊,我和親戚一起來的。」

白老夫人側頭看到葉萍的姨媽和表姐妹,微笑地點點頭,又將注意力放在葉萍身上。前後打量她幾眼,嘆道:「你好像又瘦了一些,吃得不好么?」

葉萍乖乖地回答:「沒有,大概是前幾天考試來著,所以比較累。」

「哦,那你要多吃一些啊。這頓飯我來請了,你想吃什么再點啊。」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得很好了。」

白nn又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能吃的時候要多吃一點,不要整天想著要減肥什么的。」

葉萍苦笑道:「我沒有要減肥的。」

「啊,那就好。」白nn滿意地點頭,又想到什么,拉緊了葉萍的手,說:「對了,你已經考完試了么?有空的話,去看看我們家阿旭吧。」

「哎?」葉萍瞪大眼睛,不明白這老太太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他們在旅館的事了?

白nn面色沈了幾分,繼續說道:「我家那孩子啊,要是有你一半乖巧就好了。前些日子也不知是去哪里胡鬧了,徹夜不歸,第二天回到家就病了。」

「白旭生病了?」

「是啊,,連燒了好幾天,到現在都沒有好透,在家躺著呢,人也沒什么j神。所以我才想叫你們年輕人去看看他,就當是可憐他,陪他說說話,解解悶…」

白nn還在為自己的孫子擔心,葉萍的唇角卻旋開一朵隱晦的笑花,不仔細看,瞧不出她是在笑。

那家伙為什么生病?

是因為c勞了一夜,所以體力不知么?

他、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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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nn講了幾句話,才知道她今天是來餐廳視察經營情況的,本來打算坐坐就走。葉萍話里暗示,不想耽誤***正事,她和姨媽表姐自己玩就好。白老夫人就是想和葉萍多聊,也沒那個時間,臨走時說好這一餐算在白家的賬上,她們想吃可以再點。

葉萍告別白nn,回到座位。

姨媽的眼睛緊盯著她,見她坐下,馬上就問:「白家的老夫人和你的關系有這么要好?」

葉萍咧嘴笑,回道:「她是挺喜歡我的。」

「那你和他們家孫子的事呢?」

「我和他沒什么關系。」

「那你還不好好抓緊!」姨媽眼尾都立起來了,「白氏可不是誰都能攀上的,既然老太太喜歡你,你就應該多過去走動走動才對啊!」

葉萍努力壓下要翻白眼的欲望,維持微笑不變,一字一句地對姨媽解釋:「白旭不喜歡我,難道要我嫁給他家的老太太嗎?」

姨媽撇嘴,對葉萍的表現很不滿意。張婉婉倒是很高興,訕笑道:「媽媽,這不能怪葉萍不好,白家那個男孩長得多帥,怎么可能看上葉萍呢。」她這話絕對出自真心,如果葉萍真的嫁給白旭,她會嫉妒死的。

葉萍懶得理這對母女,轉身問葉露:「你還想吃什么嗎?白家nn已經說了,叫我們隨便點。」

小露擦擦嘴,說:「我已經吃飽了。」

張婉婉問:「你不是出了名的大胃口么,吃這么一點就飽了?」

小露說:「我這人胃口有多大就吃多少,不能因為可以白吃,就亂叫東西,糟蹋糧食吧。」

張婉婉本來想點些沒吃過的菜餚,這下子也不好意思了。

飯後,姨媽開車送葉萍和葉露到葉萍家。兩人下車,姨媽連一句客氣話都沒講,揚長而去。小露站在路邊,看著遠去的車子,y笑道:「本來以為可以叫姨媽出大血的,好可惜沒成功。」

葉萍橫她一眼,說:「以後你自己去,別拉著我陪你丟臉。」說完轉身上樓。

小露跟在後面,追問道:「哪里丟臉了,你只是坐在旁邊,話也不說,飯也不吃,哪里丟你的臉了?」

葉萍不理,一步邁上兩階樓梯,只想回到自己家里,好好休息。她甩掉小露一大截,來到自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這時小露氣喘吁吁地趕上來,跟著進門。

「你別氣了,每次見到姨媽你都氣,不嫌累嗎?」

葉萍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沙發上,回身對小露說:「你怎么不問問姨媽和表姐,她們整天諷刺人,會不會嫌累?」

「她們當然不累,她們樂在其中呢!」

葉萍說:「那我也不累,我氣我自己的!」

小露說:「何苦呢?她們是高興,你總是生氣難過。」

葉萍深吸一口氣,嘆道:「我就是這樣,改不了的。我見到她們就討厭,有什么好高傲的,不就是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嗎?我爸現的賺的錢也不會比姨夫少!」

小露笑了笑,說:「哎,二伯當然比你那個姨夫強很多啦。姨媽只是死鴨子嘴硬,她不想承認你家現在比她家好。」

「哼!」葉萍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水,又問小露要不要。

小露擺擺手,隔著餐桌坐在葉萍的對面。

葉萍拿起杯子大口地喝,葉露用手支臉看她,眼珠子轉幾圈,又開口道:「你什么時候要去看白旭啊?」

「咳、咳…」葉萍喝水到一半,都嗆進了氣管,咳得臉紅脖子chu,半天才緩過勁來。

小露饒有興致地看,問道:「你沒事嗎?」

「有事!」葉萍一面拍x脯順氣,一面瞪小露,「你干嘛要在我喝水時提這個?」

「怎么了,你很在意嗎?」

被小露說中,她非常在意。

「你不去看他嗎?」

「我干嘛要去看他!」

小露單邊嘴角翹起,笑得意味深長,「你不去嗎?白旭生病了耶,你好歹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不去,太無情了吧。」

葉萍沉著臉說:「不去,說不去,就不去!」

那個家伙活該生病,他身體不好還硬逞能,把她害得苦不堪言,身體像散架似地難過好幾天。如今聽說他卧床不起,她心中說不出的痛快!這就是他的報應!

為了實現自己的誓言,葉萍果真沒去看白旭。她怕白家nn追問,約上小露一起出外市玩了近一周。坐火車回家時,月經突然來襲,搞得她措手不及。小露忙著幫葉萍找褲子換上,葉萍卻高興得直想要大笑。那天和白旭歡愛過後,雖然吃過避孕葯,可她內心還是有隱憂,現在好了,平安無事!

喜滋滋地回家,見到母親在家里等著自己,便給了母親一個大大地擁抱。

「玩得開心嗎?」母親拍拍葉萍的後背,輕聲地問。

「很好玩,吃得不錯,住得也不錯。」

「那風景呢?」

「沒怎么注意。」

母親笑著說:「你啊,把旅游的重點搞錯了吧。」

「無所謂啊,反正是出去散心。」葉萍放開母親,兩人一起坐到沙發上,又問:「家里沒出什么事嗎?」

「沒有,倒是蘭蘭打電話找過你。」

葉萍問:「她有什么事嗎?」

母親撇嘴說:「也不算是大事,她結婚半年了,到現在沒有懷孕,所以有點急。大概是想找你聊天,找些安慰。」

葉萍皺眉說:「她想要懷孕應該要去醫院啊,干嘛找我?」雖然她的警報已經解除,不過對於懷孕這個詞還是有點敏感。

母親攤手,說:「不然她還能找誰,你也知道你姨媽和大表姐都不贊成她的婚事,恨不得蘭蘭哪天離婚才好。」

葉萍想想也有道理,於是回到自己房間,打了個電話給張蘭蘭。表姐急切的心情葉萍完全不能理解,能說的只是「你不要著急」,「你還年輕,有得是時間」,這類的話反復說幾遍,張蘭蘭沒有嫌煩,葉萍自己都覺得惡心。

和表姐聊天到半夜,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釋懷,葉萍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表姐為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如果是她的話,遇上喜歡的人,肯定不會像蘭蘭表姐那樣不顧一切,死拼到底。

美美地睡個好覺,葉萍在第二天清晨開始計劃她的暑假安排。普通的學生在這時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像豬一樣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葉萍自己家中就有企業,她從小就給父母打工,既不缺錢,也不缺工作經驗,所以這個學期她反而想在家里好好地休息,看看書,聽聽歌,找朋友玩,充分地享受假期。

當李蓉蓉問葉萍要不要陪她去看校隊的籃球比賽時,葉萍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她所在的大學籃球隊水平不錯,每年都能打進全國聯賽。而今年的比賽場地之一就是大學的體育館,本校的學生有不少都去現場加油助威。

葉萍買好零食,帶上茶飲,裝了滿滿一大包東西,和李蓉蓉一起到體育館去。她們去得早,占了個前排的座位,再前面就是欄桿,欄桿下面則是隊員休息的長椅。比賽還沒開始,李蓉蓉就激動得要死,轉頭對葉萍說:「籃球隊里全是帥哥啊!」

「對。」葉萍微笑,比李蓉蓉平靜好多。

「你看,這里的視角太好了,連他們換衣服都能看得到。」

「對…」

有幾個球員只是把外面的運動服脫掉,露出里面的背心,其實什么關鍵部位都看不到,但李蓉蓉還是很高興。葉萍打開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著,看到校隊表現得好,就跟著別人高呼。抓著薯片的手抖了幾下,里面有渣滓飛出來,落到葉萍身上,也濺到周圍的人。葉萍右手邊是李蓉蓉,她正忙著看帥哥沒注意。葉萍又朝左看,這邊同樣是一個視線緊盯賽場的女孩,g本不知道自己的頭上粘了碎片。

葉萍偷笑,又回頭看一眼,笑容凝結在唇邊,變成難看的苦笑。她身後坐著一個男人,笑得比她好看許多,一雙黑色的大眼閃著明光,彎下腰與她對視。

「你怎么會來這里?」她的聲音顫得變了味,好多天沒見到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很不適應。

「你媽媽說你來這里。」

「我媽媽為什么告訴你這個?」

「哦,我今天在酒店里遇到葉伯母,於是和她聊了會兒天。我說我挺想你的,她就告訴我到這里來肯定能找到你。」

老媽也真是的,干嘛告訴他!

另外,他說想她,是逗她玩的話吧?

葉萍眼珠子轉幾圈,說道:「不對啊,我記得坐在我們後面是個女生的!」只有來得早的人才能搶到前排的座位,女生顯然要比男生更加積極。

白旭燦然一笑,說:「本來坐在這里的是個女孩,不過我親了她一下,她就把位子讓給我了。」

葉萍望他半晌,面無表情地說:「你騙人吧。」

「是真的。」

「哦。」她不再理他,轉回身去,眼睛盯著場上的運動員,可是什么都看不進去。

這個王八蛋,又開始到處發情了!葉萍在心中暗罵,明知道白旭做什么事都與她無關,但就是忍不住地要生氣。她想要灑脫地面對這個與自己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再次見到時,所有的思緒都亂了,差點就被他牽著鼻子走。

「你吃醋了?」白旭府在葉萍耳邊輕聲地問,熱氣吹到她臉上,癢癢的,令她好不自在。

「沒有。」葉萍簡短地回答,並不回頭。

身邊的李蓉蓉聽到說話聲,斜眼一看,發現白旭就坐在後面,有些吃驚地問:「咦,你怎么在這里的?」

白旭微笑地說:「我來看比賽啊。」

裁判在這時吹響哨子,到了場間休息時間,體育館瑞安靜不少。那些帥氣的運動員都走到長椅這邊休息、喝水、聽教練部署。兩隊加在一起有近二十個帥哥,就在她們腳下,只要低頭就可以看到。李蓉蓉卻犯了難,因為身後的這一個,比場上所有的男生都要帥很多。是該朝前看,還是向後看,這真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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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旭這個絕頂帥哥在眼前,那些身體強健的運動員都失了色,李蓉蓉扭著脖子與他說話:「你一個人來看比賽?」

「對。」

「我不信,你是來找葉萍的吧?」

白旭眨了下眼,說:「我來看比賽。」

葉萍背對白旭哼冷氣,嘴里無聲地嘀咕:你剛才對我說時來找我,現在對蓉蓉說是來看比賽,我看你就是來泡妞的!

「順便來找葉萍。」白旭換一大口氣,又吐出後半句話。

葉萍翻了個白眼。

李蓉蓉說:「你是來找葉萍,隨便看球的吧?」

白旭對她笑得好柔和,「不是,我是來看球的,不過這學校的女生真的都很漂亮。」

周圍的女生聽到他說這句,都暗自高興,第一排的幾個人回頭,見到白旭,連著倒吸氣。葉萍聽到那聲音,更加心煩。坐在她左邊,頭上沾了薯片的女孩自從看到白旭之後,就沒再轉回來,好像一直盯著他在看。

他一定是來泡妞的!剛才還說什么見到她媽媽,想騙誰啊?

葉萍拿起手上的零食袋,把薯片嚼得粉碎,很快就吃光了一包。她將包裝袋揉成團,站起身來要出去。李蓉蓉問:「你要上哪里?」

「去廁所。」

「哦。」李蓉蓉側著身體讓路。

她們兩個就坐在旁邊的位子,葉萍長腳一邁,到了走廊上,目不斜視地往外走。她來到場賽外面,先扔掉手中的垃圾,又找廁所去洗手。沖去指尖的殘渣,關上水龍頭,她抬頭看到鏡子里自己別扭的表情,不禁嘆了口氣。自己都能聞到呼出氣息中的酸味,更何況是周圍的人呢?

他們上過床,然後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白旭大概也感覺到,所對跟她說話的方式都有些怪。他以前不是最喜歡挑她的毛病吧,現在又說想她,這么惡心的話他都講得出來!

他想干什么?

她真是猜不透。

在洗手間里磨蹭一會,葉萍想回家,但找不到很好的借口,無奈,還是要回到李蓉蓉的身邊,陪朋友看完比賽。她走出洗手間,感覺到有個人影罩住自己,側頭一看,白旭幾離她兩步遠。他站的位置靠窗,所以她看他是逆光,面部被外面的陽光照得看不清,只覺得他的眼睛很亮。

「你…」她的話沒說出口,白旭壓下身體,堵住了她的嘴。

葉萍被搞暈了,他干嘛一上來就吻她?而且還是在廁所門前!

象征x地抗拒了兩下,她也就任他吻下去。舌頭急切地探入她的口中,在里面攪動翻轉,勾起她的舌頭纏在一起。這樣的吻,在那一夜有過很多,所以她處變不驚,只是有點小擔心有人過來時,會看到他們。

過了不知多久,他松開她,兩人的氣息都亂了。葉萍努力地站穩,聲音微顫地問:「你想干什么?」

白旭彎唇,回答:「想吻你啊。」

葉萍皺眉,不喜歡他輕佻的口氣,「我回去了。」她轉身要走,卻被白旭拉住胳膊,不得脫身。她歪著頭盯他的手,說:「你放手。」

「不放。」

「有人來會看到的。」

「那有什么。」

「很丟人。」

白旭嗤笑道:「你都敢和我去旅館,還怕接吻被人看到嗎?」

葉萍瞪他,說:「那是兩回事。」

「哦?」他收緊手,將她圈起來,問:「怎么是兩回事?」

葉萍努力地與他的臉保持距離,但是他們抱在一起,白旭俊美過頭的面容貼得太近,她看多了,腦袋發暈。

「說啊,為什么是兩回事?」白旭咬上她的耳朵,朝耳道里內吹熱氣。

「去旅館沒人知道,但是在這里,會有同學經過…你別咬!」葉萍忍不住地發抖,她甚至想給他一個耳光,叫他不要再動手動腳。

「就要咬。」白旭喜歡和她唱反調,伸出舌頭舔她的耳廓。

「那個,我昨天沒洗澡…」她剛說完,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僵,「還有,我不想我的同學和朋友知道我們有那種關系。」

白旭的頭退開一點,盯著葉萍問:「什么關系?」

「就是那種關系,像那夜的那樣。」

「你害羞?」

葉萍抬頭望他,扯了個微笑,說:「我覺得很丟人。」

「丟人?」他以為她怕別人知道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對。」她點頭,「很丟人,我不想叫我的朋友知道我的品味這么差。」

「你!」白旭終於放開葉萍,後退一步,與她對視,「你可真會潑冷水!」

葉萍甜甜笑開,說:「大概是因為我們命中相克吧,見面時總是要吵一吵,而且在一起時總是沒有好事發生。」

白旭想想,覺得此話有理,回道:「這倒是真的,見了你我總會倒霉。」

「那么倒霉先生,何不放開我,以後見面時裝著不識認,咱們各走各的路?」

葉萍一邊說,一面向後退,白旭出她的小動作,揚起眉毛說:「我差一點就中了你下的套,想甩掉我么?沒有那么簡單,這輩子,只有我甩別人,沒有別人甩我的道理。」

「自大狂!」

「無所謂,我自大,但還是有很多人喜歡我。」他再度逼近她,雙手扣在她的肩頭,再度低頭吻她。

斗嘴時說不過她,那么堵上那張只會說掃興話的嘴就好了。而且葉萍吻起來的味道不錯,沒有怪味,證明她吃得很健康。另外,她用的化妝品不知是什么牌子,身上帶著一種凜冽的香味,很符合她的x格,有時刺得讓人受不了,但是適應過後,又會忍不住地試探她的底限,很有冒險的樂趣。

這一回,吻得更久。葉萍被白旭的高超吻技迷惑,又擔心被外人看到,這種感覺比躲在房間里接吻來得更加刺激,她都能聽到自己怦怦地心跳聲。還好,在她的心跳出嗓子眼之前,白旭及時地收手,他自己也需要時間來順順氣。

葉萍喘著chu,直直地盯著白旭,問道:「你的企圖是什么?想要戲弄我嗎?看我不知所措你很高興嗎?」

白旭點頭,說:「很高興。」

「無聊!」

「我們其實都很無聊,不是嗎?」他笑,搭在她肩上的手輕輕移動,滑到後背,然後收緊,將她攬入懷中,俯在耳邊低語道:「不然的話,你為什么要和我上床?」

葉萍抑著抖動,輕聲說:「一時糊塗。」

「呵,好個一時糊塗!如果對象不是我,你可以和陌生的男人上床嗎?」

被他說中,她做不到,那g本就不是一時糊塗,而是蓄謀已久。白旭是女孩子夢中的白馬王子,想得到他身體的女人多得是,葉萍身為女x,也不能違抗自然規律。這家伙太帥,而且太會勾引女人,她這樣壓g就沒交過男朋友的女生遇上他,哪里是對手?

葉萍不甘心地搖頭說:「你是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所以,我對你來說,特別的。」

「沒錯。」葉萍扯動唇角,笑得不咸不淡,「像你這么特別的人還真少見,外表像個花花公子,追女生的手段也很高明。但是到真刀真槍上陣時,早泄不說,第二天還會發高燒,你可真男人中的奇葩!」

白旭立刻退後,雙手還是扣在葉萍肩,鼻孔翕張幾下,然後開始搖動她瘦弱的身體,「你不說難聽的話就不行嗎?見了面就要損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說來說去還是你欠我的比較多吧?我都對你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是那么厲害,你這輩子哪個男人敢碰?」

他站直之後要比她高上一頭,一面搖一面罵,鼻孔噴出的熱氣全吹到她的額頭。葉萍被搖暈了,也有些後悔,抬眼望他,問道:「你的弱點不能說嗎?」

「我有什么弱點?」

「就是x能力方面的…」

「你懂什么,在那方面我比普通男人強多了!」白旭氣得眼睛都紅了。

葉萍眨眼,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說:「報紙上說現代男x集體退化,看還是真的。你這種比普通男人強的還這么差,那么普通男人呢?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無x夫妻,還有不孕不育…啊,你別搖了!」

「你、你、你…」白旭開始口吃,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緊緊抓住葉萍的胳膊說:「跟我走,我再證明給你看!」

葉萍差點笑出來,說:「別這樣,你要愛惜身體。」

「你閉嘴!」白旭語氣好凶,拉著她就要走。

「喂,你放手啊!」葉萍被他拖著,只能被動地跟在後面,眼看白旭要就帶她下樓了,她大喊道:「你停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不出什么好話來。」白旭頭都不回。

「我說我的事啦,我不能跟你走。」葉萍踉蹌地下了幾級台階,尖叫一聲,差點摔倒。白旭終於停下,回頭看她滿臉倉惶,心軟了下來,伸手扶住她,兩人再次貼近。葉萍站得比他高一階,可以平視白旭帶著怨憤的俊顏,有點想笑,又強忍著,解釋道:「我那個來了,所以不行,懂了嗎?」

「啊?」白旭傻眼,怔了半晌,撅嘴問:「你還有多長時間?」

「什么時間?」

「你的周期什么時候過去?」

他可真好意思問!葉萍哼道:「早呢,沒有兩個星期過不去。」

白旭也哼,「你少胡說,女人來那個,一周也就完事了。」

「我的周期長。」

「哈。」白旭用鼻孔沖著葉萍說:「兩周太短了,你有本事的話,一個月三十天,你天天流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