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才短短二十多年，他怎就變得如此的蒼老。

老的她都有些不敢認了……

「爹……」

素衣眼睛發酸，手指輕撫著老者滿頭的白發，淚水掉了下來，就連手都在顫抖。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老者虛弱的睜開了雙眸，映入眼簾的一瞬，他看到的是滿臉淚水的素衣，整個神情都激動了起來。

這是他的女兒，氣息如此的熟悉，他不會認錯……

「爹，女兒不孝，回來晚了。」

素衣的聲音帶著顫栗，她的手緊緊握著老頭干枯的老手，想要將他從床上扶起來。

「我帶你走，我帶你去找傾兒，她肯定有辦法救你。」

老者哆哆嗦嗦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拂去女子臉上的淚水，他的嘴唇顫抖著，一行老淚亦是滑落了下來，逐漸頜上了眼。

晚了……

太晚了！

他早就油燈盡枯，活不了了。

可能在死之前在看一眼素衣，他已經死而無憾。

但是，這南家是狼窩虎穴啊，她不該回來……

老者抓住了素衣的手，在她的掌心緩慢的寫上了一個字。

「跑！」

跑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素衣緊握著老者的手：「爹，你為何要給我寫字？你怎么不說話？」

老者張了張口，可他的喉嚨里，除了咳嗽，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

「是南坊，是他所為是不是？」素衣的眼里帶著怒火，像是能燃盡一切，「這個畜生，他早就忘記了，沒有你何來的他？若不是你當年撿了他，他更不會活到今天，可是……他卻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