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簡直懷疑就連老天都在幫助大齊。為什么大齊的能人這么多,而他們陳國這邊卻全部都是飯桶。
周先生也未曾料想到這一步。
他一直穩如泰山的神情,終於有了那么一絲絲的龜裂。
「你是說,有人找到了疫情的解葯?是誰?」
這毒葯,是他從那個地方偷偷拿出來的。不是那里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找到解葯的。
「聽說,是大齊的郡主,宰相的夫人……」
「是塗新月!」
國師飛快的接到,他的臉上布滿了驚訝。
「這個塗新月到底是什么鬼才,竟然如此厲害。從前只聽說,她的手下有許多的產業,是京城第一次首富。從不知道,她竟然還是一名神醫。」
「塗新月?」周先生眯起眼睛,聲音之中泛著無窮無盡的冷意,他皺起眉頭,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若是任由這個女人繼續留在大齊的軍帳里面,和蘇子杭一起聯手,那我們陳國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啊!」
國師連忙道。
雖然,他看不慣周先生,也看不慣陳王的行事作風。可是,他也不希望有一天大齊的軍隊真的攻下陳國的皇宮。
他畢竟是陳國的國師,若是那一天到來,也意味著,他的好日子走到盡頭了。
不行,必須趕快想一個辦法。
周先生的心中顯然也有同樣的顧慮。
他沉思了片刻,而後忽然開口問道:「聽說,塗新月和蘇子杭有一個兒子?」
軍帳里面似乎忽然泛起了一股冷意,國師下意識的看向周先生,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說,要對他們的兒子下手?」
蘇家的確是有個小公子,是塗新月所生,才剛剛滿周歲,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奶娃娃。
沖一個奶娃娃下手,未免……
他想說什么,可又想起,就連黃海關那么多的無辜百姓,周先生都能夠當做螻蟻一般肆意利用,何況是敵軍的孩子。
國師心中惡寒。
周先生寫了一封信,飛鴿傳書到京城。至於黃海關這邊,他自有打算。
黃海關的疫情解了又怎么樣?
這種易守難攻的地方……
是夜,大齊軍帳中,塗新月陪著蘇子杭一起研究軍事圖。
她提出困惑,道:「若是此刻陳國來攻,黃海關軍力薄弱,應當如何應對。」
蘇子杭道:「之前夫人給我寫的三十六計,其中有一計,為空城計。」
兩人四目相對之間,心思達成了一致。
兩日之後,陳國軍隊大肆反攻黃海關。黃海關軍力薄弱,易攻難守,陳王親自帶兵攻打。
陳國的軍隊,將黃海關團團包圍。
他們來的突然,黃海關里面的人,看似措手不及。
蘇子杭站在城樓上,神色冷淡,話語之中充滿了鄙夷,他道:「陳王何時竟然如此卑鄙?黃海關這么多的百姓在受苦,你們趁著這個時候攻打黃海關,難道,是想要斷了這些百姓的生路嗎?」
疫情的解葯已經研制出來,可平緩疫情不是一時片刻的事情。若是陳國圍剿大齊,黃海關的百姓沒有了大齊的解葯,依舊只有等死。
陳王聽聞此言,眯起眼睛,淡淡的道:「從黃海關被你大齊攻下的那一刻開始,這城池里面的人,就已經不是我大齊的百姓了。既然如此,是死是活,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