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周勛的話,那可不得了了啊!
他竟然在鄴城開始殺人了。
按照這種人的喪心病狂,只怕是鄴城迎來了對方之後,根本就沒有安寧的日子可以過了。
塗新月嘆了一口氣,也覺得心中滿滿的都是心驚。
她搖頭道:「現在我還不確定,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她看向蘇子杭,而後道:「相公,你有什么辦法可以確定嗎?」
「嗯。」
蘇子杭頷首,對師爺道:「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是。」
師爺連忙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師爺就拿著全新的紙墨筆硯過來了。還好這里是集市,不遠處就有賣文房四寶的地方。
攤開白紙,蘇子杭拿起了白紙,不過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便躍然紙上。
他道:「老太太,您過來看看,是這個人嗎?」
老者攙扶著老婦過來看,老婦看了一眼,而後便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是他是他,我還記得。」
塗新月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她按了按額頭,而後道:「真的是周勛。」
邊上的城主也看了一眼,忍不住道:「這是周勛嗎?可是之前宮里面給我的畫像不是這樣的啊。」
「實不相瞞,之前在鄴城的客棧里面,我的夫君曾經被周勛所擄走,當時他就是偽裝成這個樣子,一副商人打扮。」
城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知道怎么的,他既然有點寒毛直豎。
「這么說,現在周勛還在鄴城里面,並且,他送出那封血書?」
「不錯。」
「天吶,他到底是什么來頭啊,竟然這么膽大妄為,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而且還沒有一個人捉住他,真是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呢……
「不過現在好歹是有了方向,」塗新月眯起眼睛來,道:「現在看來,周勛下手也不是完全毫無方向了。趙四因為心軟幫助了對方,所以就被周勛給殺了。或許,周勛下一個下手的對象,就是曾經接觸過的人。」
說到這里,塗新月忽然驚覺一件事情。
那就是趙四死於昨天,若是周勛真的按照血書上面說的那樣,一天便要一個人的性命,那么今天是第二天了。
蘇子杭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情。
他抬起頭來,眼底微微閃過一抹震驚。
「不好,」男人開口道:「醫葯門的人或許有危險。」
塗新月連忙轉頭對城主道:「城主,我們要先個趕回去了,我們要去通知醫葯門的人。」
城主一臉茫然,連忙問道:「需要幫忙嗎?」
「請城主先去玄門。」塗新月說完之後,直接拉著蘇子杭的手離開了醫館,坐上馬車前往醫葯門。
馬車一路疾馳。
路上,塗新月握緊了雙拳,手心微微出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擔心。
可是,直覺告訴她,醫葯門就是周勛下一個下手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