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月激動地點了點頭，連忙提起自己的裙擺，快步的往房間里面走進去。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面只剩下程四月，所以忽略了塗新月蒼白的臉色。

倒是蘇子杭，在塗新月出來的第一時間，男人就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新月，」他將對方扶住，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情。

「你沒事吧？先過來坐一下。」

不等塗新月開口說話，蘇子杭已經扶著塗新月在一邊坐了下來。

男人擔憂的看著她的臉色，見她臉色已經蒼白的不行，嘆了一口氣，道：「為了救程家三小姐，你是不是又耗盡心力，不顧自己的身體了？」

塗新月動了動唇，有些無奈的扯出一抹苦笑，道：「一條人命擺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能夠不盡心盡力？好在總算是救下來了四月的命，我雖然疲憊，不過只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蘇子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啊。」

他捏了捏塗新月的鼻尖，搖頭失笑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夠為自己著想一下？」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自家夫人。

雖然之前，她和程四月算是不打不相識，兩個人一開始認識的場景不是很愉快。可是在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兩人也算是化化干戈為玉帛。甚至有的時候，塗新月還會覺得程四月挺可愛的。

不知像是想到了什么，塗新月又嘆氣道：「不過，我或許能救回她的性命，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是無能為力了。」

「什么事情？」

蘇子杭微微一愣。

「方才在里面，我替四月把脈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她的喉嚨似乎被毒啞了，還能說話，只不過……卻是和失聲無異，只能發出一點點很小的聲音。」

他們剛剛發現程四月的時候，程四月有開口和程璃月說話，只不過，當時所有人都在慌亂中，也未曾注意到程四月的聲音不對勁。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只會因為是因為她太過於虛弱，所以只能發出那么微弱的聲音。

可在方才的診脈之中，她已經確定，即便是以後程四月能夠清醒過來，喉嚨怕是也就這樣了。

想起那個天真活潑的少女，以後再也不能大哭大笑，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塗新月心中沉甸甸的。

蘇子杭也有點沉默下來。

就在此時，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身影。

是郴舟。

今日他到集市里面無償行醫，一回來，就聽說程四月被凶手盯上的消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四月！」

他驚呼著進來。

見蘇子杭和塗新月在院子里面，連忙問道：「蘇夫人，蘇公子，四月呢？」

「在房間里面。」塗新月開口道。

郴舟一溜煙的又往房間里面跑了進去。

房內，程璃月正守在床前給給程四月擦額頭。郴舟一進來，見鮮活的妹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心都快要碎了。

「是誰對四月下手？！」他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玄門血書。」程璃月抬起頭來，看了郴舟一眼，淡淡的道：「今日是第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