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里面出來，正好遇見蘇子杭迎面走來。

「怎么樣，問出皇上下落了嗎？」

「嗯。」塗新月點了點頭，道：「已經問出來了。」

她看了蘇子杭一眼，道：「相公，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蘇子杭有些好奇的看了塗新月一眼，塗新月從未這么慎重過。今晚出了這么多的事情，她卻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自己說，難不成是要告訴自己，關於她身上的秘密？

蘇子杭皺了皺眉頭，握住塗新月的手，關切的道：「不如，你還是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出了這么多事情，你也累了。等你休息好了，再來告訴我也不遲。」

「不行。」塗新月搖了搖頭，道：「若是不跟你說清楚的話，我心里面也難安，又怎么能夠好好休息呢？」

說著，塗新月嘆了一口氣，將蘇子杭拉到了一邊的長廊下面坐下，她看著蘇子杭，道：「相公，你可曾聽過一些離奇之事。」

「什么事情？」

「比如，一個人性情大變。人未變，可是心卻變了。」塗新月說到這里，沉默了一下，其實，她是想要說齊完的事情，卻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自己。若是這種說法，套用到自己的身上，或許也是可以的。

「聽說過。」沒想到，蘇子杭卻點了點頭。他道：「曾經在古書上面看過，說是陳國有一女子，於家中落水。醒來之後性情大變，家中請方士前來做法相看，方士說，這是換魂之術。」

塗新月微微一愣，她知道蘇子杭的記憶力超凡，看過的書也很多。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懂得竟然這么多。看來，自己之前的擔憂是多余的了。她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會把蘇子杭給嚇到，而且也不用費心跟這個男人解釋什么，他自己自然就會明白。

「只是，你要跟我說的事情，與這個有什么關聯嗎？」蘇子杭好奇的問道。

「不錯。」塗新月點頭道：「你可知道，為何皇帝會性情大變，不是因為他被人冒名頂替。而是因為，他被人給換了心。」

「你是說……」蘇子杭明白過來，「所以，真正的皇上，現在就在大殿之中？」

「不錯。」

「那換心之人呢？」

「也在大殿之中，」塗新月眯起眼睛，神色凝重的道：「是一條綠色的小蛇，之前我們在雲佛台看見的那張蛇皮，就是從他身上脫下來的。怕是在雲佛台的時候，他已經上了皇帝的身體，所以，皇帝從雲佛台下來之後，才會性情大變。」

「原來如此。」蘇子杭深吸了一口氣，他的雙手放在膝蓋上面，輕輕的握成了拳頭，臉上有震撼之色。

「這么說來，也能夠解釋的通了。」

「現在的問題是，那綠色小蛇雖然已經被我們給抓住了，可是方才在大殿里面，我從那條綠色小蛇的口中探知，他的背後還有幕後主使。若是那幕後主使知道，綠色小蛇落在我們手中，知道大齊的皇帝已經恢復正常。那么，說不定，會派新的人來。」

「我懂了。」蘇子杭點頭道：「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而且，他們的手段如此詭異。如果真的面對面撞上，我們或許不是對手。」

「不錯。」塗新月松了一口氣。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簡單，三言兩語的，還不用自己說清楚呢，蘇子杭就已經自己琢磨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