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在我為病人備皮時走到我後面,伸手在我的屁股上一滑而過,並悄聲在我耳邊說道:「記住,還有3天了。」
嚇得我手一抖,差點把病人的小機機給割下來。
第三天,我正站在窗前偷吃牛肉干,戚狐狸忽然走過來,將我身子一轉,然後湊近,把我銜在嘴中的牛肉給咬走了。
與此同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還有2天了。」
我目瞪口呆之後,回過神來,輕唾一口,學著孫紅雷的口氣道:「土匪!連牛肉干都搶,簡直禽獸不如!」
第四天,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覺,忽然覺得嘴唇上庠庠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發現戚狐狸那張放大的狐狸臉。
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誰知他像什么也沒發生似的,舔舔嘴唇,輕聲道:「還有一天了。」
接著,轉身,離開。
我趕緊翻查有關資料,看這是否屬於辦公室性騷擾,准備告訴他個傾家盪產。
奇怪的是,第五天,他反倒像沒事人一般,再也不倒計時了。
果真是個玩笑,我這么想,便抹去一頭冷汗。
但潛意識中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畢竟,我面對的可是一只腦部結構和常人不同的狐狸。
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狐狸。
於是,我這一整天都小心提防著,將診室門開得大大的,准備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馬上跑路。
但直到要下班了,戚狐狸還是沒有任何的不軌,我漸漸放下心來。
忽然想起他說過今天是他的生日,便從抽屜中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
戚狐狸揚揚眉毛,問:「這是什么?」
「生日禮物。」我揮揮手:「小意思,不用太感謝我。」
戚狐狸拿著那塊巧克力,嘴角輕揚,道:「這好像和我預定的生日禮物不一樣。」
我嚴肅地說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習慣就好。」
「有些事情,是習慣不了的。」他笑,微笑,眼角綻放出朵朵桃花。
接著,他將那塊巧克力的包裝紙剝開。
他的手指,修長,白凈,像是件藝術品。
他一層層地,將那包裝紙剝開,非常有耐心,就像是在對付一個女人。
慢慢地,一層層地,將她的衣服褪下,露出赤裸光滑的身體。
白皙的手指,純黑的巧克力。
指尖,帶著慵懶,帶著情欲的味道。
然後,他拿起那塊巧克力,伸出粉色的舌頭,輕輕一卷,便將其卷入嘴中。
接著,他並沒有咀嚼,而是用自己的舌,靜靜地貼著它,偶爾在它身上滑過,唇齒之間,染著無限風流。
我的臉,被他這番意只流的澀情表演給熏紅了。
最重要的是,他在做這一切時,一直都在看著我。
那叫一個目光灼灼啊。
簡直是要燒死我。
我道行尚淺,甘拜下風,當即去廁所里避難。
在女廁所中躲了十多分鍾,挨到下班時間,便准備回診室拿東西走人。
雙手插在白大褂里,正悠閑地走在走廊上,忽然之間,手臂一緊,眼前一花,人忽地一聲便被拽進一間病房中。
好不容易勉定住心神,我抬頭一看,發現面前站著的人正是那只戚狐狸。
再環顧下四周,發現這里是間空病房。
心中咯噔一聲,糟糕了,被狐狸給綁架了。
雖然心跳得嘣噔嘣噔的,但我面上裝得若無其事,笑道:「戚醫生,多大的人了,還玩捉迷藏?你讓讓,被你一嚇,我又尿意澎湃了,快快快,我憋不住了,放我去廁所先。」
誰知道戚狐狸死都不上當,繼續像門神般擋在門前。
我吞口唾沫,問道:「你想干什么?」
他臉上浮出一絲極淡的笑,但那笑意,卻是綿長,他說:「還有一分鍾了。」
我腦袋中嗡地一聲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點點頭:「原來,你想壓我?」
「是的。」他細長的眼睛浸在黑暗之中,仿若湖泊深潭,映著月色。
我臉紅了紅,雙手捂住臉頰,往旁邊側了側頭,用一波三折,一落三搖,無比嬌媚,無比銷魂的聲音說道:「不瞞你說,人家,也好期待的說。」
聞言,戚狐狸的身子搖晃了下。
趁此機會,我趕緊猛地上前,想推開他。
但戚狐狸似乎早就料到我有這招,伸手一撈,就把我給推到床上去了。
人家說,eoel有三好,身嬌腰柔易推倒。
可你說我都快成半老徐娘了,這戚狐狸怎么還下得了如此重手呢?
那要是一個不小心,讓我閃了腰,可怎么得了呢?
但現在卻不是埋怨的時候,因為在下一瞬間,戚狐狸就撲上來了。
接著,我呈現「大」字形被他給壓住了。
這一刻,我真想仰天狂吼柴柴的經典名句:瘋了瘋了,瘋斗瘋了!
一向都是我寒食色強別人的份,哪曉得今天居然要被別人給強了。
一道閃電劃破黑暗,我仿佛又看見,披頭士楊子哥哥拿劍指著天,大喊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往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果真是報應啊!
再看戚狐狸,他嘴角微彎,風情無限,那雙細長輕佻的眼睛,誘惑地半闔著,里面,蘊藏著一種叫做「孽」的妖艷。
那薄而水潤的唇,輕輕開啟,吐出溫熱的氣息:「還有什么招數,你就一次性使出來吧。使完了,我們就好做事了。」
我那個氣啊,腮幫子被我咬得像布拉德?皮特那樣壯觀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