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贏了她的錢不算,逼她寫了兩個250的借條不算,現在,還要裝鬼嚇她?!
實在是太可惡了!
於是,趁著喬幫主倒在地上,柴柴又趕緊跑過去,對著他的跨下狠狠地踹了三腳。
整整三腳。
接著,便神情氣爽地回家了。
但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柴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雖然對喬幫由沒有什么好感,但是,憑柴柴的直覺,她認為喬幫主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接著,聯系前後上下,柴柴終於理解了。
說不定,人家喬幫主是害怕她路上會遇到那個變態,特意來保護她的。
「不是說不定,是肯定是。」我斬釘截鐵地告訴柴柴:「救了我之後,人家還一直讓我馬上通知你,要你小心呢。」這些天,被戚狐狸給攪得心民意亂的,我也沒注意到,確實很久都沒有看到喬幫主了,難不成,是被柴柴給誤殺了?
聞言,柴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襲警啊?」
「喬幫主應該還不至於吧,你去向他道個歉,應該就沒事了。」我安慰道。
「也只有這樣了。」柴柴攪動了下面前的咖啡,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清清嗓子,道:「我和戚悠傑,同居了。」
「是嗎?」柴柴對我擠眉弄眼:「看,我早說過你能把他給拿下的,不是有句順口溜嗎:寒食色一出馬,牛鬼蛇神全趴下。」
「這是你編的吧。」我看她一眼:「再說,是他把我給拿下了。」
「既然同居了,你還在苦惱什么?」柴柴不解。
我垂下眼睛,看著面前的卡布奇諾,上面是一個白色的心形圖案。
我拿著小勺,一攪動,那圖案,就混沌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這么回答。
「既然如此,就不要想。」柴柴看著我,輕聲道:「想得太多了,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默默地咀嚼著這句話,默默地點點頭。
「努力結婚吧,到時我送你一lv包包。」柴柴開始誘惑我。
我擺出一副愛國臉:「我不要,抵制法國貨。」
然後,我涎著臉道:「還是guccl包包吧,不過省下來的錢,包成紅包給我。」
「貪不死你。」柴柴搖搖頭。
「我存錢可是為我們倆打算啊,以後老了,我們都沒銷售出去,就只有靠著這些錢養老。」我道。
「去去去,說些晦氣話。」柴柴伸出手,趕蚊子似的。
和柴柴道別後,我在街上閑逛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一幢大廈樓下。
抬頭一看,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
買了根雪糕,邊舔邊抬頭思索著。
三秒鍾後,拍了下腦袋瓜子:這不就是童遙他們公司嗎?
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很少見到童遙這孩子,怪想念的,於是,我便決定上去看他。
童遙同學
童遙那家伙的小秘書我是認得的,她笑著向我點點頭,也就行了。
輕輕地打開門,發現童遙正在和人通話。
他看見我,眉毛微詫著揚了揚,然後偏偏頭,示意我自己找地方坐,接著就繼續講電話了。
我在辦公桌前坐下,邊吃雪糕邊環顧四周。
不愧是房地產商人的辦公室,起碼有200平米,寬敝,亮堂。
童遙這家伙雖然也算是紅色後代,但卻是被資產階段的享樂主義給腐蝕長大的,因此,這辦公室裝修得特別舒適。
豪華。
進門的左邊是一紅木書櫃,擺著一大棵裝b的名著,還有幾瓶珍藏的洋酒。
進門的右邊則是一套牛皮沙發,瑞士的de sede,俗稱「沙發中的勞斯萊斯」,我看雜志上介紹的,少說一套也要上六位數。
童遙同學眼睛都不眨就買了,買了不說,還整天隨意糟蹋,就喜歡坐在上面邊抽煙邊看文件。
上次如果不是我眼明手快,沖過去把那即將要碰到沙發的煙給奪下,那沙發絕對會被燙出個大洞。
我和柴柴曾經商量過,以後實在是窮慌了,就把這沙發偷出去賣了。
後來仔細一尋思,覺得可行性不大,畢竟這東西太重了。
於是,我們便改變主意,決定把童遙偷出去買了。
環顧完畢,雪糕也吃進肚子里了,我開始百無聊賴,邊用下巴碰桌子,邊打量著童遙同學。
他的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而襯衣的袖子卷起,到了手肘,扣子也解開了兩三顆,那華麗的鎖骨啊,就這么露了出來。
童遙這個人吧,談生意時,特別有一套。
他總是笑嘻嘻的,讓對手感覺很自在,瞬間讓人失去防備。
接著,他就開始跟你聊天套近乎了。
他什么話題都能聊,從av的內容到cctv的內容,天文地理,雜七雜八都知道,聊的全是對手感興趣的。
接著,他就開始跟你談生意了,童遙同學最大的本事就是,明明是他占了便宜,但卻能讓對手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之後,對手高興了,就稀里糊塗地簽下合約。
最後,錢就嘩啦嘩啦地流進了童遙同學的口袋中。
實在是天生的奸商。
油滑的笑面虎一個。
等我磕桌子磕得差不多時,童遙同學終於將電話掛了。
我抬起眼睛,根據剛才我聽見的那些敏感詞匯,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官商勾結,世界真是黑暗啊。」
「我是為人民服務。」他辯白,接著看我一眼,道:「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我繼續用下巴磕著桌子。
「是不是感覺我又帥了?」他起身,抬下了我的頭,道:「你當自己是錘子下巴么,沒事死磕桌子干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