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滿眼的淚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腳印。
反正盛狐狸要去做手術,估計不到三個小時出不來,而院長也因為葫蘆娃和西游記住院了,沒人管著。所以我決定逃班,回家去看看。
估計,那小乞丐已經把我的家給弄翻天了。
我估計的沒錯。
當我進去時,發現屋子非常的臟。
而且,這屋子臟得非常有水平。
地板上全是水跡,明顯是從未拖過地的某人拖地之後沒有將地板擦干。
家具也是一樣。留著許多水印子。
而廚房更是重災區,那些看上去確實是洗過一遍的碗上,全是油劑,滑膩膩的。
我徹底對小乞丐沒有了語言,只能有氣無力地問道:「你以前在家里究竟做過什么?」
小乞丐認真地想了想,道:「拉琴,讀書,吃飯,睡覺,洗澡。」
「還好你洗澡不需要別人此後。」我搖搖頭。
「不過洗澡水是別人幫我放的。」小乞丐很誠實。
我嫉妒得牙癢癢。
有人過著連洗澡水都有專人幫忙放的生活(小乞丐),而有人卻為了一碗牛肉面而忍氣吞聲,每天別人踹(我),這個世界為什么如此不公平。
哀怨了一會兒,我回過神來,看著小乞丐那張水嫩的臉,特有的男孩的帥氣駐留在上面,是一種清新的味道。
他的眼睛中含著一種倔強,但是不知怎的,卻時不時能激發女人的母愛。
那璀璨如星的眸子,那挺秀的鼻梁,那如花瓣一樣的唇,那柔嫩的臉頰,實在是讓人流口水。
其實,我早就想沖過去,掐他的臉蛋或者是屁股,狠狠地將其蹂躪一番。
但第一,盛狐狸如果知道的話,我屁股估計會被踹成八瓣。
第二,這小乞丐看上去是個貞烈的主,不好惹,估計我這么做了之後,沒等到盛狐狸出手,他就先把我的屁股給踹成八瓣了。
所以,我壓抑住了內心的獸欲。
但是,美食在前我卻不能品嘗,這讓我非常惱火。
算了,還是先套套近乎吧,我問:「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似乎不是很願意告訴我,但後來一想到吃我的,住我的,也就不好意思,就說了:「我叫易歌雲,十七歲。」
十七歲,多好的年齡啊。
我羨慕。
繼續套近乎:「你為什么會出來鋸木頭……不,拉小提琴討飯呢?」
小乞丐,不,易歌雲不樂意了:「我不是討飯,我是在表演,大家喜歡,就給點錢。」
「不就是賣藝嗎?」我嘀咕。
還不如賣身呢,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但小孩子,還是先順著他一下:「好,你為什么要出來表演呢?」
「家里出了點事。」看樣子,易歌雲不欲多說。
但我窮追不舍:「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易歌雲的神色有些不耐了。
「你這些天是住在哪里?」我問。
「旅館。」他道。
「你怎么有錢住旅館?」我好奇:「你每天能討多少錢?」
「100左右。」易歌雲皺了下眉頭,似乎不滿意我用「討」這個字。
「100?」我睜大眼,看來我們國家確實已經進入了社會主義中級階段了,這乞丐都挺富有的。
「其實你的臉挺好看的,為什么不洗干凈了再去討錢,如果是這樣,我絕對會掏腰包。」我確實沒說假話,反正錢包中也有幾角零錢,沒什么用處,說不定給他後,還可以抹著虛假的眼淚,說孩子你真可憐,過來給姐姐掐掐屁股。
「開始時確實沒弄臟臉,但後來……」說道這,易歌雲的臉,有些紅了:「後來有些人不懷好意。」
聞言,我馬上擄袖子挽胳膊,怒道:「說,是哪個色女想調戲你?」
居然敢搶我的生意,我把她胸*罩里的兩個小點點給扯了。
易歌雲小聲喏囁了一句:「不是女的。」
原來是男的。
明白過來後,我滿含著淚水對易歌雲道:「孩子,沒事,菊花偶爾使用一次也是有益於健康的,可以通便呢。」
聞言,易歌雲那柔順的頭發頓時根根豎起,像毛刷子似的,眼睛里還冒著火:「老女人,你說什么呢?」
「咚」的一聲,我直接用平底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
盛狐狸手段高超我確實敵不過,但對付小乞丐那我可絕對沒問題。
這么一拍,易歌雲更氣了,他捂住腦袋,鼻翼翕動著,那樣子,似乎是要過來把我給掐死。
「你要乖,這樣姐姐才不會打你。」我拍撫著他的腦袋,柔聲道。
易歌雲瞬間怔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然後,我再淡定地,快速地,在他的後腦勺那相同的地方再打了一下。
這次下手比較重。
於是,易歌雲就徹底地暈過去了。
我放下平底鍋,拖著他的腳往床邊走。
一路上不停發出「咚咚咚咚咚」的聲響。
那是易歌雲的頭撞到桌子,撞到櫃子,撞到牆壁的聲響。
本來我下的手,是保證他暈一個小時的力道,但這么一來,估計這孩子不暈上三個小時是不會醒的了。
拔小乞丐的圖釘
這孩子,看上去不胖,但一身骨頭還挺重的。
好不容易把他給搬上床,我累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