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擔驚受怕了好幾天,也沒見人找上來,我漸漸放下心了。
誰知,就在我最不設防的時刻,雲易風找上門來了。
更確切地說,是雲易風派人找到我了。
說得再具體點,就是那個紋身混混來了。
當時,我正坐在診室中低頭看雜志,他直接沖進來,拽兮兮地問道:「誰是寒食色?」
我下意識應了一聲,邊應還邊抬起了頭。
結果,卻發現來人是紋身混混。
我連忙低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紋身混混眼睛一眯,走到我面前,詫異道:「咦,你不是那天那個東山醫院為我們老大檢查的醫生嗎?怎么又出現在這里了?」
我吞了口唾沫,道:「那里是兼職,這里是正職。」
紋身混混摸摸自己纏著紗布的腦袋,湊近不,仔細地看著我,疑惑道:「奇怪,今天看你,怎么覺得這么眼熟?」
「因為我們上次在你老大的病房中見過的。」我外表鎮定,內心焦灼。
「好像是,但,除了那次之外,我似乎還在哪里見過你。」紋身混混眉毛都要皺成地質斷層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趕緊岔開話題,打斷他的思路。
「我們老大讓你去一趟。」紋身混混說明來意。
「我……我,我和他又不熟,干嘛要去?」聞言,我的心,像有擂鼓在敲打一樣,震得我眼皮都開始跳了。
糟糕,絕對沒好事。
「老大叫你去就去,這么多話干嘛?快走!」紋身混混不耐煩了,催促道。
我沒奈何,只能跟著他離開。
但在出門時,暗暗藏了五把鋥亮鋥亮的手術刀在懷中,學習小李飛刀。
打不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
我臨死,也要抓幾根命根下地獄!
重口味的兄弟情
懷著這種心情,我跟隨著紋身混混坐車來到了錦湖山庄。
這里是市內首席富人區,是歐式風格的別墅群。
里面的住戶,非富即貴,全都大有來頭。
想到自己臨被咔嚓前還能一飽眼福,我心甚慰。
錦湖山庄果真是不凡,連守門的保安哥哥都長得特別帥,像棵小白楊似的,挺胸收腹翹屁屁。
那眉目,才叫一個英挺。
那臉蛋,才叫一個俊秀。
那雙腿,才叫一個修長。
如果我是富婆,絕對會包養他,天天放床上跟我oo與xx。
進入山庄里,我很不爭氣地驚嘆了。
地上纖塵不染,空氣清新可喜。
即使是冬日,四處也布滿了融融綠意。
那些精致古朴的設計,有著濃厚的庄園氣息。
實在沒想到,在這個喧囂的城市中,還有這一處世外桃源。
不過,桃源是要很多的錢錢堆程出來的。
比如說,黑錢。
那雲易風掙的,不就是黑錢嗎?
邊感嘆著,車在一座別墅前停下。
我仔細一打量,那別墅前的草坪長得特別旺盛,那綠意,濃到了骨子里。
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那草坪底下不知埋藏了多少具屍體,否則為什么冬天不好好在泥土中縮著,還不要命似得長這么旺?
說不定,我今晚就會在這泥土中待著。
想到這,我的腳趾丫丫緊縮,手指尖尖顫抖,頭發尖尖彎曲。
在紋身混混的催促下,我臉色灰敗地走進了別墅中。
進入屋子後,一陣涼意直撲而來。
實際上,里面開著暖氣,溫度適宜。
可是,卻依舊讓人感覺到冷。
屋子的家具,裝飾,全是灰色系。
桌椅,地板,全都光滑如鏡,流溢著冰冷的線條。
這是一個只有男人居住的地方,不是家,只是一個地方。
環顧一圈之後,我看見了沙發上坐著的雲易風。
他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我非常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整天總是穿黑色,難道就因為大家稱呼他們為黑道?
那警察叔叔們還是白道呢,也沒見他們白衣勝雪啊。
我暗暗腹誹:裝b遭雷劈!
後來,我真的向雲易風問了這個問題。
在我的設想中,他定會用世間最滄桑的語氣,還有亘古荒漠的眼神道:「因為,如果我受傷,那些血染在黑色的衣服上,外人看著,也不過只認為那是水跡罷了。」
但是實際上,他卻用最自然的語氣說道:「因為大家都穿的黑色,你一個人穿其他顏色就太顯眼,容易被子彈追。」
這確實不像黑道大哥說的話。</dd>